陈泽轩也不好多说什么,进了屋,见大哥果然已经醒了过来。
陈敬轩醒来以后,见自己躺在一见陌生的房间,又见钱通就陪坐在一旁,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。
只当是钱通医馆内的屋子,连忙想要起身和钱通打招呼。
钱通冲他一摆手,示意他躺着别动。
这时候,两个婆子将熬好的药端了进来,伺候着陈敬轩喝了。
喝了药之后,陈敬轩觉得清醒了一些,想起刚才和桃香争吵,又是心酸又是着急。
钱通冷声道:“你自己的身子难道自己不知道,怎么还不知道注意着?再像这样来几次,你的命就别要了!”
陈敬轩听见钱通劝自己,也冷静了不少。
再想想刚才的情景,似乎金子恒确实是坐在客位上喝茶,那茶还剩下半盏。难道他们并未说谎,那时候金子恒果真刚进门不久?
想到此,陈敬轩又后悔自己太过冲动,说出了那些伤人的话,气得自己媳妇儿声音都变了。
陈泽轩见大哥反省沉思,也连忙道:“大哥,你肯定是冤枉大嫂和金子恒了。
刚才还是大嫂派人将你扶进来的,金子恒派小厮将钱通接过来为你治病的。
要是他们之间真有什么,你有个三长两短的那他们还能这样着急
为你请医治病?”
代胜听罢笑道:“这就是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。
桃香老板一心为你,谁都看得出来,只有你自己糊涂!”
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一说,陈敬轩想起以前两人一起打拼,也意识到自己实在是错的离谱,连忙问道:“她现在人呢?”
“刚才大嫂出去了,她说怕你醒了见到她又要激动,所以躲出去了!”陈泽轩有些懊恼地说道。
陈敬轩眼里的一丝光彩黯淡下去,颓丧地躺在了床上。
钱通冷着脸,眼里看不出是什么情绪,说道:“好好养着身子吧,我先告辞了!”
说着,钱通便起身向门外走去。
代胜向陈敬轩点头,示意他好好养病,便紧随着钱通出来。
“过几日我想回京城一趟。这医馆你先替我照看着吧!”钱通突然说道。
代胜也不说话,默默地跟在钱通身后。
他知道钱通回京城去就是为了找仇畅。
钱通走后,陈敬轩又迷糊了一会儿,便强撑着起身,说要去找桃香。
陈泽轩见大哥面色苍白,稍稍一动,就冒出了一层虚汗。
急忙拦住陈敬轩,说他自己可以帮着把大嫂叫进来,不过,怎么去哄他可不管。
陈敬轩点头。陈泽轩便出去找桃香。
这宅子实在
很大,院子就有好几进,房间更是多得数不清。
陈泽轩一时间也找不到大嫂,只得沿着纵横的小路四处胡乱地走。
他发现前面有座假山,假山背面也有几间房。陈泽轩正要绕过去,忽听那后面有人小声地说话。
“我说,陈少爷吐血这事儿用不用去禀告梅大娘?”其中一人问道。
另一个小厮答道:“暂时先瞒着点儿吧,我看今日那个大夫医术不错,经他一看,这病估计也该好了。
要是跟梅大娘说了,她又得着急。”
“是啊!就这还天天念叨呢!咱们还是报喜别报忧了!”先前那个人又说道。
“……”
接着,两人又嘀咕了几句,不过却是听不清了。
陈泽轩一愣,心道:难道这宅子和梅大娘有关?这两个小厮知道梅大娘在哪儿?
想到此,他高声问道:“谁在假山后面,出来!”
他这一喊,那声音当时就没了。
陈泽轩等了片刻,见没人出来,便绕到假山后面去看,却早已经是空无一人。
陈敬轩心里更加纳闷,见一条花间小路曲曲弯弯直通到别处,便猜着那两个人一定是顺着这小路悄悄走了。
正在这时,忽听背后桃香的声音问道:“假山后面是老三吗?”
陈泽轩赶紧
绕出来,叫了声大嫂。
“你没在里面照顾你大哥,怎么跑出来了?”桃香说到这,脸上还是掩饰不住的担忧。
“大哥刚才睡了一会儿,醒来后非要起来找你。我见大哥身子还虚,就拦住了他,出来找大嫂。”
陈泽轩一边说,一边查看着桃香的脸色。
见她依然如常,并没有因此而发怒,便笑着道:“大嫂就看在大哥病得很严重的面子上,进去看看吧!要不然我没把大嫂找回去,大哥也会责怪我。”
桃香听了,微微垂了头,掩去眼中的受伤,再抬起头时,嘴角上挂了一丝嘲弄的笑,说道:“他不是说好聚好散吗?这时候还找我干什么?”
“大嫂,那都是大哥一时脑袋发昏,你别认真。
他其实不舍得大嫂的,大嫂昨夜没回家,大哥一夜都没睡,要不是我们拦着,他昨天晚上就要连夜来城里找你呢!”
“好了,你也别替他说好话了,我过去看看。”桃香微微叹了口气,转身而去。
陈泽轩没有跟着,仍是四下里张望,希望能找到刚才说话的那两个小厮。
此时陈敬轩正眼巴巴地望着门口,等着桃香过来。
因此,桃香一进来,陈敬轩的眼里便有了光彩,支撑着坐起来,欣喜道:“
媳妇儿,你来了!”
“你让老三去找我,是有事儿?”桃香并没有靠近床边,只站在窗前,远远地望着他,冷声问道。
“媳妇儿,刚才都是我错了。我那都是一时昏了头,你别生我的气。”陈敬轩深深地看着桃香说道。
桃香听到这话,忍不住心里一酸,却强压着没让眼泪流出来,说道:“你不是说好聚好散吗?”
“媳妇儿,那都是胡说八道的,你别往心里去!”陈敬轩着急地解释道。
“胡说八道?我看你根本就是不相信我,”桃香怒极反笑,“还说什么私置了田宅,什么戴了绿帽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