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敬轩一口气驾车到家,见厨房里冒出氤氲的热气,桃香正在和福旺娘还有青荷在厨房里忙活着褪鸡。
几个人有说有笑的,很是和睦,陈敬轩的心情不由得好了许多。
见陈敬轩在厨房门口往屋里张望,福旺娘便对桃香道:“敬轩回来了,你也别干了,进去歇一会儿吧!”
桃香看了陈敬轩一眼,笑着说道:“他又不是客人,回来了就自己进屋歇着去,还用咱们陪着不成?”
说完,又转过头对陈敬轩道:“老二两口送过来几只公鸡,我们这儿先褪了毛,留着明日中午炖!”
陈敬轩憋着一股子劲儿回来,本想到家就对自己媳妇儿亲上几口的。可是见她还忙着,只得耐着性子先回屋,等她忙完再说。
不想,桃香跟着褪完鸡毛,又帮着做晚饭,一直没得闲进屋里歇一歇。
陈敬轩里里外外转了几圈,觉得无聊得很。晚饭也是随便吃了几口,便回了屋。
桃香等人纳闷——觉得他这段时间一直是胃口不错,怎么今晚才吃了这么两口就饱了?
吃完饭,桃香想帮着收拾碗筷,福旺娘忙拦住了她,“这里有我和青荷就行了。
敬轩晚上吃的不多,你也早点儿进屋看看他,是不是又不舒服了?”
桃香听
了也有些担心,便回到屋里来。
见陈进轩已经脱了衣服上床,身上只披着一件单衣,隐约的露出胸膛来。
桃香脸一红,埋怨道:“这又不是春秋的时候,也不怕受了凉!”
说着,赶紧取了他的棉衣过来,要为他盖好,说道:“今日怎么这么早睡,难不成是铺子里的事太多,累了?”
陈敬轩已经憋屈了半日,就怕人再说自己累呀,不行呀之类的,因此,并未搭话。
他直接一把将桃香抱在怀里,埋头便亲吻起来。
桃香吓了一跳,连忙挣扎着将他推开,喘着气低语道:“怎么这么猴儿急的,婶子和青荷都还没睡呢!”
“那有什么要紧,我想你了!”陈敬轩说着,又要欺过来。
桃香怕他再动手动脚,赶紧岔开话题道:“你先别急,我还有事要跟你说呢!”
陈敬轩心急得简直要冒出火来,两眼直勾勾盯着她问道:“有什么事不能明日再说吗?”
“不行,就得现在说!”桃香故意任性道。
她到底是不放心,忍不住便和陈敬轩说起了和青荷在山洞里看到半兜夺命草的事。
陈敬轩一脸困惑,连忙表白道:“媳妇儿,你不会是怀疑那东西是我弄的吧?
自从和你保证了之后,我可是一次都没
有碰过那个东西的!”
桃香不由得笑了,“不是你采集的就放心了。我又没有非得说是你的,我只是在想——”
她的话还没说完,陈敬轩就按捺不住,一把将她抱过来压在身下,对她耳语道:
“媳妇儿,我今天在集市碰到金子恒了。他这个人,真是没有口德!”
陈敬轩凑得很近,粗重的气息吹过来,让桃香忍不住脸红心跳,不自主地躲闪着喘息道:“他,他怎么没有口德了?”
陈敬轩没有回答桃香的话。
他看着自己媳妇娇嫩的脸颊,又想起金子恒所说的话,只觉得浑身都是使不完的精力。
折腾了半宿之后,桃香累得筋疲力尽,最终支撑不住沉沉睡去。
陈敬轩则是圈着媳妇儿暖暖的身子,一脸的意犹未尽。
不过见她已经疲惫地睡去,便不忍再打扰,也嘴角含笑地闭上了眼睛。
次日早晨,桃香醒来,只觉得身子乏力,四肢百骸都分家了一般。
她忍不住想起昨夜,这都是陈敬轩造成的。
忽然,她又想起陈敬轩好像说起金子恒没有口德,不由得很好奇,便想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不想陈敬轩也已经醒了,正侧着头满眼兴味地看着自己。
桃香便忍不住问道:“你昨夜说金子恒
没有口德,是怎么回事?”
岂料陈敬轩听了这话,忽地又欺上来,圈住她,直吻得她呼吸急促才放开。
早饭过后,桃香叫陈宇轩传出消息——
就说要收购草籽,论斤两结账,因为所要收购的草籽品种不同,难易程度也不一样,所以每斤的价格也各不同。
由于是冬季,地里又没有农活,人们都在家里白待着。
一听说桃香的工厂要收购草籽,论斤两给钱,都纷纷过来看样品和价格,好去照着采集。
桃香把十五种草籽编好号,提前讲好,每一种最多收购五十斤,超过就不收了。
其中前五种采集起来比较难,一两银子一斤,后面的十种相对容易,就六百钱一斤。
又定好了每日傍晚在桃香家里收购,林老伯专管称重。
分配完毕,人们领了想要采集的样品,便都兴致勃勃地回去准备,拿着布兜去山上采集。
桃香见人们走了,便进屋和福旺娘商议着一会儿叫陈敬轩去割几斤肉来炖了。
那两只褪好了毛的鸡,就不放进去了,桃香准备着剁成小块儿红烧。
陈敬轩割肉回来的时候,还顺带着抱进来两坛子酒。
桃香有些纳闷,家里虽然总是备着些酒,可陈敬轩单独自己的时候却是不喝的,今
日难道是想喝酒了?
快到晌午的时候,炖肉已经差不多好了,满院都是肉香。
福旺娘又放进去不少宽粉条,又添了一把柴,等火烧尽了,也就完全熟了。
桃香做的红烧鸡块儿也已经熟了,里面放了香菇和山菇,香气四溢。
青荷又炒了几样青菜,已经端上了桌。
这时候,门口马车响,金子恒来了。
他进门就深吸了几口气,赞叹道:“真是香,以后我把醉仙楼搬到这里来,没准儿能借光多卖两盘菜!”
桃香隔着厨房的窗子笑道:“这人的鼻子真长,这么远也能闻到味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