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敬轩伸手抚上她的头,问道:“没事就好,不过肯定吓到了,等咱们抓到他,你好好出出气!”
可是陈敬轩这话还没说完,就见桃香皱紧了眉头,嘴里不自觉地发出一阵嘶嘶的吸气声。
众人一听都紧张起来。
陈敬轩紧张地问:“怎么回事?哪里疼?”
金子恒也忍不住站起身,关切道:“难道是头疼?”
听金子恒这一问,陈敬轩吓得赶紧抬起抚着桃香头的手,轻轻拨开她的头发,仔细检查起来。
然后便发现桃香额角的发根处,有一片肿起来的淤青痕迹。
刚才陈敬轩就是碰到了这个地方,才疼得她直抽气。
“这是被那混蛋给打到的?”
陈敬轩紧张地问道,语气里含着浓浓的怒气。
“不是,这是那人突然拦住马车,不小心撞到车门框上……”桃香唏嘘着答道。
钱通看了仇畅一眼。
仇畅便会意地回房间去拿药膏。
金子恒忍不住气息都粗了,他看向陈敬轩。
陈敬轩也向金子恒看了一眼,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。
代胜眼里揉不得沙子,看出二人似乎达成了某些默契,怕他们冲动行事。
因此对金子恒道:“
你这伤也还没好,不宜下床,已经站了这么久了,还不赶紧回休息去?”
说完,过来扶他。
金子恒也没反驳,随着代胜回了屋。
桃香觉得这气氛太过紧张了,虽然自己也是受了一场惊吓,但毕竟是虚惊一场,并没什么大事。
不过她刚要开口想说句轻松的话调节一下气氛,便听外面传来青荷急切的声音。
“大嫂,大嫂!”
青荷一边叫着,一边跑进来,小脸都涨红了。
进屋后见大嫂安然无事就坐在大哥身边,她才稍微松了一口气,急忙过来,问道:
“大嫂,听说马惊了,你挨了摔?”
众人一听——
这必定是小厮们不知道内情,听桃香借口一说,就信以为真了,且这长禄也是嘴紧,竟没把实情透露出去。
桃香见青荷问得急切,忙站起来,在她跟前转了一圈,笑道:
“你看大嫂像是有事的吗?头是磕了一下,不过没什么大碍,不要担心了!”
青荷听说,赶紧去看桃香的头。
见到那一片青紫的痕迹,十分心疼,嚷嚷着说要是这匹马不听话,就换一匹老实的。
众人一听都笑起来,纷纷支持她的说法,气氛这
才也轻松了。
仇畅取了活血化瘀的药膏来。
陈敬轩小心地替桃香涂上,又帮她整理了一下发髻,才算放了心。
没一会儿,福旺娘又过来询问情况,陈泽轩也闻讯赶来。
桃香见此,实在有些哭笑不得,觉得大家实在是太过紧张了。
饭后,陈敬轩和代胜等人还坐在那儿喝茶,桃香不爱喝茶便想去休息。
钱通跟过来,偷偷塞给她一包药粉:
“这药粉比上次那‘驱鬼’的迷魂散还灵验,沾上一点儿就会迷晕。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,就不用担心了。”
桃香却是拿着药粉包小心翼翼的,憋了半天才试探地问道:
“这东西灵验自然是好。可是会不会我自己不小心碰到了,也会被迷得晕倒?”
钱通初时没反应过来,继而明白了她的意思便大笑起来。
桌边坐着喝茶的几个人看见她俩嘀嘀咕咕,早就十分纳闷了,此时又听见钱通爆笑出声,更是十分不解。
钱通猛然发现自己太惹人注目了,连忙收了笑容,悄声对桃香道:
“当然不会把你自己也迷倒了,要不然谁还敢用,我自己不是也要被迷晕了?”
桃香听了虽然不懂,
但又觉得十分有理。这才将药粉包小心地揣进怀里珍藏起来,回屋休息。
钱通便也回到座位上继续喝茶。
他端起茶来喝了一口,便觉得这气氛有些不对。抬头一看,见众人都在看自己。
钱通不觉有些不好意思,冲着众人干笑了两声,继续喝茶。
“钱通,你们俩刚才说什么,那么高兴?”仇畅好奇地问道。
其他人听仇畅问完,也都一脸兴味地盯着他,看起来十分想听的样子。
钱通既然是将药粉偷偷给了桃香,怎么会明说出来?
再说,那药粉是他费了不少心思好容易研制出来,专门克制仇畅的迷魂散的。
目前除了他自己,谁也不知道,他可是不想看到仇畅气得脸色泛白的样子。
想到此,钱通眼里忍不住滑过一丝狡黠的笑意,又干笑了两声说道:“没说什么。
只是嘱咐她以后路上小心一些,看见人也别说话,直接跑就是了。”
几个人听了都差点儿没喷出来,仇畅对于这种说法更是不信。
不过任由众人怎么问,仇畅就是不改口,大家自然也没了办法。
不久之后,派出去的人回来禀告——
说在通往城里和集
市的各条道路都仔细查检过了,根本没有发现有任何人经过。
陈敬轩等人一听,知道可能是天色黑了的缘故,那姓雷的不可能乖乖地等在路上,候着别人去抓他。
——
其实,那姓雷的色鬼确实是雷晚彤的大哥雷虎。
他自第一次在半路上遇到桃香之后,心里便起了邪念。
因此,后来的几日,只要雷虎轮值的时候,他便经常带着人在这条路上走动,为的是能再次碰到桃香。
可巧这次桃香顺这里经过,还真的又被他给遇到了。
这雷虎满心欢喜,想着这次正好是交接班该自己歇着的时候了,终于能把这小娘子弄到手了。
可却不想,费了好大的力气,不但没有沾上那小娘子的边,反而被桃香的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