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雷虎的失踪,雷府的一把手雷振方确实已处于抓狂状态。
他想自己这么些年深藏不露,只有自己害人的份,哪儿有被人害的份儿?
可自己的大儿子竟被一个女人从自己门口接走了,然后就去向不明,了无踪迹。
这岂是打他的脸那么简单?这分明是打脸加挑衅!
因此,雷振方除了派出府里的全部力量四处调查寻找,还将这么些年自己养的暗势力也调动起来。
他发了话:杀几个人没关系,只要能找到雷虎!
另一方面,他除了着急,还很窝心,也很愤怒。
他判断着,这敢于挑衅自己的人,除了曹贵妃的那边的势力,不会再有其他的人。
所以,他也派了多重力量到金泰这边调查。
只是结果却很不让人满意,派出去的人回来禀报说,不是金泰那边动的手脚。
这下子,雷振方着着实实没了方向。
恰在这时,金子恒出来了。
雷振方听到来人禀报,说金泰的儿子刚回了醉仙楼。
雷振方便忽然有了计策。
他兴奋地脸上的肌肉都颤抖了,笑着自语道:“既然我找不到,那我就借着金泰的力量帮我找!”
——
金子恒回到了醉仙楼,小厮们终于看到
了主心骨,一个个都欢天喜地。
谁料,金子恒将自己关进内室,再没出来过,这可急坏了小厮们。
正当他们着急的时候,门外突然来了一辆马车。
车停好后,赶车的小厮就匆匆跑了进来。
小厮们连忙迎上来,问道:“客官是来吃饭的?那就楼上请!”
那小厮扫了众人一眼,似乎很着急,说道:“是陈敬轩少爷派我过来的。
我们桃香老板病了,而且还病得很厉害,想见你们老板一面,所以少爷他让我过来请你们老板!”
小厮们打量了一下这小厮,觉得眼生。
可是既然他说是桃香老板和陈敬轩少爷派来的,那怎么也得进去回禀一声。
因此,小厮们先让那赶车的小厮坐下喝茶,另有两个小厮到内室禀告金子恒。
金子恒闷闷地半躺屋在里,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凄凉。
以前,金子恒一直以为自己的爹是疼爱自己的。
可到了现在才知道,金泰心里只有他那一份执着的忠心,其余什么也不是。
即便自己是他的儿子,他的死生他也丝毫不放在心上。
被最亲的人放弃,自己活着还有什么生趣可言呢?
金子恒脑子里正乱糟糟的纠缠不清,就听门口小厮敲
门:“少爷,您没睡吧?”
他有些不耐,对着门口冷声道:“没睡!有什么事?”
“少爷,外面来了一个小厮。说是桃香老板病得很严重,想见您一面……”
小厮的话还没说完,金子恒便已将门打开,攒着眉头问道:“你说的是真的?”
那小厮见到自家老板还好,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,擦擦冷汗道:“少爷,这事我们怎么敢骗您。
只是这小厮脸生得很,您看?”
金子恒不再听他说话,迈步就朝着前厅走去。
那赶车的小厮一见金子恒,忙站起身来,刚要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。
却不料金子恒却已无心倾听,只是急着道:“给我备车,我这就过去!”
小厮们刚要去准备,那名赶车的小厮便施礼道:“金少爷,我已经驾车来了,为了节省时间,要不您就坐我的车?”
金子恒听罢皱了眉望向他。
那小厮有些尴尬,红着脸刚要说话,便听金子恒嘴里轻轻吐出一个字:“好!”
于是,满楼的小厮便眼巴巴的看着刚回来的自己少爷,又走了。
——
梅园的宅子里,自金子恒走后,陈敬轩派人去寻他。
不久之后,出去的人便来回禀,说金少爷已经回了
醉仙楼。
桃香听罢松了一口气,心道可能是金子恒久未回去,有些想念自己的家了。
于是也没有过去打扰。
只是那仇畅负气出来,想去把金子恒找回来,给钱通一个交代。
可是等他到了醉仙楼,小厮们却说,少爷刚才不久已经被桃香老板派人给接回去了。
仇畅十分纳闷——
明明自己刚从梅园的宅子出来,还是桃香告诉自己的,说金子恒已经回了醉仙楼,让自己来这里肯定能找到。
但她怎么会转脸就又先于自己把他接走?
小厮们见他纳闷,便将那脸生的小厮来传话接人的事,详细地跟仇畅讲了一遍。
仇畅听罢意识到事情有些严重,便赶紧回来和陈敬轩桃香商量。
桃香一听,就急了:“我这好好的,金子恒刚从这离开也没多久,这样荒唐的理由他也信?”
代胜道:“关心则乱。也许要是说别人病重,他就会理智地去想一想了。
可是一说是你病了,估计他连想都没想就跟人去了!”
桃香听了又急又尴尬。
陈敬轩却是目光幽深,久久没有出声。
桃香待不住了,催着道:“倒是赶紧想个办法,找一找他现在去了哪儿?”
陈敬轩揽过她的手
,冷静道:“既然是有人故意所为,咱们派人去找也必然没有结果。
我想,应该过不了多久,就会有人给我们传话,跟我们谈条件了!”
陈敬轩猜的果然不错。
到了傍晚的时候,梅园宅子门口,便来了一辆马车。
马车上下来一人,小厮们都认得——是便装打扮的县太爷金泰。
正厅内,金泰和陈敬轩一左一右正坐在桌前。
不等陈敬轩问出来,金泰便直接开口了。
他看起来有些慌乱和激动,说话的声音都颤抖着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