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并不是很久,桃香和代胜便听到金泰停下说话,走向了门口。
两人连忙迎进来,见金泰脸上仍由泪痕。
他见了二人忙说道:“我该回去了!子恒就拜托你们照顾了!”
桃香知道金泰出府一趟不易,况且现在又正赶上雷振方大力搜查,确实该小心为上。
“金伯父对我们这些小辈就不要再说客气话了。
只是金子恒他也不知什么时候能醒,今日我就先送您回去,若是可以的话,明日我还去接您过来?”
金泰叹了口气,又望了一眼床上的儿子,微微地点了点头。
于是,桃香也不再挽留金泰,就和代胜一起跟着他出了屋子。
只是,他们刚一出屋,便望见钱通正呆呆地站在门口,眼神黯淡地望过来。仇畅就跟在他身边。
桃香一见,连忙招呼道:“钱通,你们什么时候来的,怎么没进屋?
这位是金伯父,来看金子恒的,这就要回去了!”
钱通随着桃香的引荐,眼光静静地扫过金泰,淡淡地道:“金伯父,我早见过的。”
金泰听罢笑着对桃香道:“是啊,我和钱通早就见过,他也没少帮着子恒。”
说着,便望着钱通道:“子恒就拜托你们
了,希望你们多多照顾他!”
钱通淡淡地笑了笑:“那是自然。”
说着,便走上台阶,一边往里走,一边说道:“那我就不送金伯父了,您走好!”
桃香听着钱通的话,总觉得有哪些不对劲儿。
可是此时又无暇去想这些,便急忙地送着金泰走了。
不一会儿,代胜和仇畅都折返回。
见钱通坐在床前的矮凳上,双手握着金子恒的手,抵在自己的额前,闭着眼睛也不知在想什么。
他听见两人进屋,忙睁开眼睛,站起身,对仇畅道:“回屋吧,我也累了!”
仇畅不觉一愣,不解道:“刚才我拉你回屋,你执意要过来。这刚过来还没待一会儿,怎么又说要回去?”
“突然觉得很累,想回去了。”
钱通说完,伸手拉住仇畅的手,迈步向外就走。
仇畅眼中的吃惊慢慢化成一片惊喜,反手攥住他的手,并回过头对代胜道:“今晚金子恒就拜托你了!”
从屋中出来,到回自己房间的这一路,钱通一直没有说话。
仇畅握着他微微发凉的手,不觉有些担忧:“钱通,你怎么了?心里有什么事?”
“没有。”钱通轻声道。
仇畅不相信地挑了挑眉,
忍不住捏紧了他的手。
钱通却是嘴唇泛白,眸光黯淡,微低着头一语不发。
仇畅见此,也只得不问。
桃香送金泰回来,丑时都已经过了。
桃香只觉得又冷又累,想想此时离天亮也没有多久,便和衣在床上休息。
不料,她刚躺下,外面便有小厮来报——说小虎回来了。
桃香一听这话,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——
小虎回来了,是不是说陈敬轩也有消息了?
她赶紧披上一件斗篷,来在了厅堂。
小虎已经等在那里,见了桃香赶紧施了一礼,“夫人!”
桃香一挥手,示意他不要多礼,急着问道:
“你回来了,你们老板呢?”
小虎忙答道:“前两日京城来了急报,老板都没来得及回来跟夫人说一声就急火火地进京了。
现在事情办完了,老板怕夫人您着急,就叫我先赶回来跟夫人回禀一声。
老板现在回来的途中,估计再过两三日就能回来了!”
听了禀报,桃香这才知道——
原来这几日陈敬轩是进京去了,怨不得那铺子里空无一人了呢!
想罢,桃香再看小虎。
果然是风尘仆仆,可以想见他提前赶回来应该是日夜兼程十分辛苦的。
因此,桃香便叫他先下去沐浴更衣,再吃点东西,好好休息一下。
至于陈敬轩的其它一些情况,等小虎休息好了再细问。
得到了陈敬轩的消息,压在桃香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。
此时她已经睡意全无,索性就收拾收拾起来,亲自下厨给大伙儿做早饭。
桃香进了厨房,可吓坏了那两个当值的厨子,急忙过来,冲着桃香连忙施礼问道:
“夫人,是不是我们做的饭菜不合您的口味,所以您才亲自过来了?
要是这样的话,您只要叫人通传一声,我们便立刻改进,不用劳烦您跑这一遭的。”
桃香见两人误会了,连忙笑道:“不是你们做的不好,你们平时做得饭菜很好吃。
不过今日我起的早些,打算亲自做几样,不知都有什么食材?”
两个厨子一听,这才放了心,赶紧给桃香报备食材和主料。
桃香便在厨房忙了起来。
两个厨子给桃香打下手,一见她也是膳食的行家,心里都暗暗佩服。
等到天光大亮的时候,厨房里飘出了阵阵与往日不同的饭菜香。
桃香虽累,可是心情舒畅。
她吩咐着厨子一会儿将饭菜送到前厅去,便出了厨房。
只是,她刚从厨房出来,迎面便闪过来一道青色人影。
桃香吓了一跳,停住脚步定睛一看,原来是葛濯一身青衣站在面前。
桃香抚着胸口道:“吓死我了,你这急火火的突然到厨房来干什么?”
葛濯见此有些不好意思,红着脸嬉笑道:“我这不是听说你来了厨房,所以过来找你嘛!”
“你要找我?找我干嘛?”桃香忍不住问道。
“那个,就是昨晚吃的那个汤,觉得很好吃,看看你是不是又做了,想再吃一碗……”
说完,便隔着桃香,往厨房里面张望。
桃香诧异地看着他,“就是想吃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