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此,桃香本想回房间休息的脚步又退了回来,高声对外面传唤道:“叫刚才传信的人过来见我!”
话音未落,门首出现了一个小厮的身影,抱拳道:“是!他们正在吃饭,小的这就去叫!”
代胜和金子恒见此有些纳闷,不知她还要找小厮问什么。
桃香也不解释,她心里十分焦灼,也坐不住,来回走动着等小厮到来。
不多久,刚刚传信的那两个小厮都来了。
“夫人,您找我们?”
桃香连忙点头,冲他们问道:“传信的那只断脚的鸽子呢?”
小厮一打愣,可能是没想到桃香此时传他们来,竟是问那只已经残废的鸽子。
“夫人,那只鸽子被切去了脚,也没有包扎,想必是一路流着血飞回来的。
到了梅园的时候,血都已经快流尽了,不过也还没有死。
我们给它简单处理了一下,就带着赶紧来回禀您,只是还没到半路,那鸽子就撑不住死了!”
桃香皱了皱眉,想必是失血过多而死,便又问道:“那死鸽子现在在哪儿
?”
小厮有些不解,不知道自家老板夫人要找那死鸽子干什么用,“夫人,我们正打算吃了饭就把它埋了呢,难道您是想煮了吃?”
桃香听了有些哭笑不得。
小厮又乞求的口气接着道:“夫人,您要想吃鸽子,我们给您另买去。
这只鸽子也算是为咱家劳碌而死,就给它留个尸首吧!”
“难不成我在你们心里就是个吃货不成?”桃香无奈地道,“我只是想看看那只鸽子而已,你们怎么会想我要把它煮了吃!”
说话的小厮一听桃香的没有要吃的意思,眼睛亮了亮,有些不好意思。
红着脸,挠了挠头,腼腆道:“是我曲解了夫人的意思,夫人您别怪我。您要看那鸽子,我这就给您拿去!”
说着,那两个小厮下去,片刻之后,便捧着一只死了的白鸽返回来。
那鸽子想必流了不少血,连那雪白的羽毛上,都染上了不少。
“放在桌儿上,你们先下去吧!”桃香吩咐道。
两个小厮依言将鸽子放下,便躬身退了出去。
金子恒
望着桌上的死鸽子,皱眉道:“都已经死了,还叫人拿进来做什么?”
桃香瞪了他一眼,说道:“我总觉得这里有点儿蹊跷。
既然对方拦截了我们的鸽子,为何还要放回来?难道是故意想让我们知道,他们已经把密信抢走了?”
“你是说对方是想让这只鸽子引路?”金子恒听罢不由得猜测道。
桃香望着他俩,微微点了点头。
代胜见此,眼睛也眯起来,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了那只鸽子。
鸽子没了一只脚,就是挂着密信的那只脚。
刚才两个小厮说了,是被他们用白纱布简单包上了,此时看去很像一截干树枝裹了一点白棉。
代胜站起身,将包裹的东西解开。
三人便都看到那伤口是一个齐刷刷的切面,应该确是用刀斧之类斩断的。
代胜毫不迟疑,将鸽子拿起来,把那伤口凑近了自己的鼻子。
只是,一闻过了之后,代胜不禁拧紧了眉头,又深闻了两下。
桃香眼睛一直盯着,心里有些紧张,忙问道:“怎么样?难道真的有
问题?”
代胜放下鸽子,起身从药箱里取拿东西。
金子恒也像代胜刚才那样闻了闻,却是什么都闻不出来,只有一股子浓浓的血腥味儿。
金子恒复又将鸽子放下。
代胜便拿了一小瓶药水过来,用棉棒沾了一些,轻轻涂在鸽腿的伤口上。
孰料,那棉棒刚一沾到那切面,便听得伤口处发出轻微的“嘶嘶”声响,并冒出许多气泡来。
代胜见此,放下棉棒,肯定地道:“这鸽子的确中了一种毒!”
“中毒?”桃香十分惊奇,又见他一脸的肯定表情,便又问道,“难道不是因为流血过多才死的?”
代胜摇了摇头,“应该不是。
这鸟儿不像咱们人,它的腿上并没有太多血管,虽说被切去了一只脚,流些血是必然的,但应该也是死不了,丢不了命的!”
桃香愈加不解,忙问道:“那他们毒死一只鸟儿有什么用?”
代胜听着,又将鸽子拿起来,反复看了一遍,说道:
“这鸽子不是流血过多而死,也不是中毒而死,想来应该是
伤痛加上劳累致死的。”
金子恒不由得问道:“既然不是要命的毒,那他们下毒干什么?”
代胜看着两人,答道:“这应该是一种能放出特殊气味的毒,对方这么做,只是故意给咱们设下的假象而已。”
“能放出特殊气味儿?”
桃香听了,好奇地拿起鸽子,凑到鼻子跟前闻了闻,却闻不住有什么特别。
代胜见此,忙解释道:“这种气味儿,很微小,再加上血腥味儿干扰,咱们人的鼻子是闻不出来的。
但是一种类似于鹰的鸟能轻易闻出来。想必,对方驯养了那种鸟,并派其追踪过来了!”
桃香和金子恒听罢,恍然大悟。
可是明白是明白了,只不过对方派的是鸟儿追踪,即便桃香这边发现了,又怎么才能拦住那鸟呢?
代胜似是看出了桃香纠结的地方,也叹息道:“我们倒是可以利用食物把它从空中吸引下来。
可是要抓到,恐怕很难,除非咱们比鸟飞得还快!”
“咱们怎么可能比飞的还快?”金子恒忍不住沉吟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