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畅将钱通放到床上,哑声道:“你先睡吧,我还要配一种药,等我弄完了,就过来找你!”
钱通毫无反抗力的躺在床上,望着仇畅轻轻开了门出去,又将门带紧了。
等他渐渐平静下来,看看那仍旧紧闭的门,不觉心底泛起巨大的失望。
他忍不住披衣起来,站到了窗前。
仇畅的房间就在钱通房间的对面,隔窗子便能看到。
此时,那房间里依旧是灯光明亮,窗子透出仇畅那熟悉的身影,看起来果然仍旧在忙碌着。
钱通望着那身影,嘴角不觉漫上了笑意,想想刚才,心里便踏实起来,返身回到床上睡觉。
不知过了多久,忽听有人叫他,“钱通,起来了,仇畅……”
听到“仇畅”这个名字,钱通睡梦中便猛然清醒过来,忍不住有些心慌,“他怎么了?”
来叫他的人是代胜,面上带着一脸的焦急,说道:“昨晚,他执意要去配制吸引那鸟儿下来的药。
刚才我去找他,看见那药是配好了,可是他却晕倒了!”
“怎么会这样?难道也中了毒?”
钱通说着,已经迅速地穿好了衣
物,也不顾的代胜,推门就要出去。
代胜一把拉住他,“再披一件吧,早晨外面冷!
我已经喂他吃了药,现在正睡着,估计要过一会儿才能醒,你别着急!”
虽然话是这样说,可是钱通怎么会不急?
他忙不迭地又披了一件厚衣,便直奔仇畅的房间。
桃香等人都在外面,见钱通过来,忙去安慰他别着急,说仇畅应该是累的,休息休息就会好了。
钱通没空和大伙儿说话,急火火地直接进了仇畅的房间。
代胜随后出来,对桃香等人道:“让钱通在这边照看着吧,咱们过去,把这药下上!”
说着,将手中的蓝瓷瓶在众人面前晃了一下。
桃香点了点头,也指了指地上的一笼子四五只家鸡,那是昨晚代胜让她预备的:
“我这也预备好了,地点就选在湖心亭那边吧!”
“嗯,那里有水,倒是个好地点!”代胜说着,便首先往前走去。
金子恒和葛濯将鸡笼抬起来,桃香端着半瓢米粒,跟在其后,一起赶往湖心亭的方向。
代胜选择了湖一侧的一片草地,示意金子恒个葛濯将鸡笼放
下来:
“就在这儿吧,有草地,显得更自然一些。”
“那接下来该怎么办?这药需要怎么用?把鸡毒死扔在这儿吗?”桃香问道。
“那样可不行!”代胜摇了摇头,立刻否定,“那种鸟似鹰,喜欢抓鸡、鸽子之类比它小的禽类。
只是它却十分有灵性,稍有造作的痕迹,便会飞走,不会上当。
所以,需要把这鸡放开,让它们自由走动,越自然越好!”
金子恒听罢,便要去开鸡笼的门,却被代胜一把拦住:“直接放开不行,要把药先用上!”
说着,便叫桃香将米粒拿过来。
桃香依言将米端过来,放在代胜面前。
代胜便将瓷瓶里的药液倒在米粒上,又摇动着瓢具,让米粒和药液搅匀。
他看到众人一脸好奇,便解释道:“只有这样,让米粒搅拌上药液,再让鸡吃下去,才能散发出自然而然的味道,那些鸟儿才会下来!
若不然,这药的气味过浓,那鸟是绝不会飞下来的!”
众人这才了解。
代胜将搅拌好的米粒放到鸡笼里,里面的几只鸡都争先恐后地啄食起来。
不一会儿
功夫,半瓢米便被吃了个精光。
“好了,这回就放出来吧!”
代胜将药瓶和米瓢收拾起来,金子恒则是打开了鸡笼的门。
那几只鸡一见得了自由,都纷纷跑出来,就在这草地上走动起来。
葛濯将空了的鸡笼拿开,桃香吩咐黑电藏匿在一旁的矮树从中。
金子恒的白风也已经带过来了,依照代胜的嘱咐,他选了和桃香相对的一侧,将白风也安顿下来。
要说这白风黑电就是有灵性,它们本性也是爱吃活鸡。
可是此时它们藏匿着,眼神烁烁地望着草地上的几只鸡,除了谨慎,却没有要吃的欲望。
做完了这一切,桃香看看天色,也就是刚亮起来。
代胜说了,要是白天准备,万一被那种鸟儿看到了,就绝不会再下来了。
众人不敢在此逗留,若是人的气息被那鸟闻到,也是绝不可以的。
因此,桃香等人便在距此最近的一间屋子里,隔着窗子远远地望着这边的动向。
许久之后,桃香估么大约得有将近半个时辰,那边的几只鸡仍在自由走动,或啄食,或追逐,却丝毫没有那鸟的任何
动静。
“怎么还不来?”葛濯有些耐不住性子了,也不好好站在窗前看了,倒是直接躺到了床上。
代胜没有说话,只是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大声说话。
桃香瞪了葛濯一眼,葛濯便又重新规规矩矩站立在了窗前,也不敢再抱怨说时间太长。
就这样,又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。
这一次,桃香也有点儿等得急了,虽不出声打扰代胜,但却是一直频繁地往他那边扫视着。
葛濯终是坚持不住,到床上躺着,不时地小声抱怨着。
不止是葛濯,就连金子恒,也是开始在屋里徘徊。
代胜却目不转睛地望着草地上方的那片天空,眼神里也现出了一丝焦急。
桃香忍不住坐在椅子里,轻轻按摩着自己的腿。
就在大伙儿心神涣散,就要坚持不住的时候,忽听代胜口中急促道:
“来了!”
就这简单的两个字,却立刻吸引了几个人的注意力。
葛濯倏地一下从床上跳起来,直接跃到窗前。
金子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