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店掌柜的自从这两人被仇畅等人撂倒,就一直提心吊胆着,唯恐那两人事后纠缠不休,闹得小店生意做不得。
却不料,两人起来之后,竟然灰溜溜地连个屁都没放一个便离开了小店,也不知仇畅和他们说了什么,竟然能让他们惧怕至此?
既是那两个人已走,小二便带领着桃香和仇畅上楼去看房间。
因为条件限制,就剩了这三间房,所以只得桃香自己住一间,金子恒和葛濯住一间,代胜和仇畅、钱通三人勉强挤着住一间。
小店儿服务还算周到,虽然屋里床铺拥挤,但还算是比较干净。
且众人又没想住多久,打算明日就想办法进城,所以也就凑合了。
饭后,金子恒一直纳闷仇畅到底是和那两个人说了一句什么话,那两个人竟然一声不吭地就走了。
于是吃饱喝足之后,仇畅正要回去休息,金子恒嬉笑着拦住了他,悄声问道:
“我说兄弟,你到底和那两个狂徒说了什么,他们竟那样听话,灰溜溜地走了,也没和咱们纠缠?”
仇畅一听,眼中立刻便浮上了几分笑意,低声地对金子恒解释。
说着,两人便哈哈大笑起来。
众人不
明所以,忽见两人大笑不止,便都十分疑惑地对这两人看过来。
金子恒和仇畅见此,连忙收了笑容,一前一后赶紧上了楼。
桃香一人住一间,这房间便觉得有些空旷。
因此,虽是累了一整天,可熄了灯之后人躺在床上,却是久久不能入睡——
她心里一直惦记着陈敬轩和金洪,不知此时他们身在何处,有没有危险。
思忖间,时间过了很久,桃香渐渐迷糊起来。
不过,正在这时,却听得窗外有人轻轻敲了两下。
初时她还没有在意,以为只是窗外的树枝划到窗棂上的声音,不过,接下来又是有规律地响了两下,桃香才顿时困意消去,眼睛瞪了起来。
窗外有人!
桃香一边想着,却没敢擅自出声,只是轻轻披了衣服来到床前。
“笃笃!”又是两声轻轻的声响。
桃香的心里有些紧张起来,她壮着胆子轻轻咳嗽了一声,心道——
若是窗外有心术不正之人,听到里面的人并未睡着,也该赶紧走了吧!
不料,窗外的人听到她的咳嗽之后,不但没有跑掉,反而更加重了力度敲了窗子两下。
桃香心里有些发憷,正要开口呼喊,却听窗
外传来了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:
“媳妇儿,是我!”
窗外是陈敬轩?!
桃香的心头突然间一惊,随后,就觉得整颗心都被巨大的喜悦给包围了。
她激动得忘了说话,忘了反应。
“媳妇儿,赶紧开窗,让我进去!”陈敬轩的声音又传进来。
这一次,桃香毫不迟疑,立刻走近了窗子,将房间唯一的那两扇窗户的插棍拔了,轻轻向外推开。
于是,窗外便出现了陈敬轩那久久未见,却再熟悉不过的身影。
桃香还在愣愣地望着陈敬轩那暗色的剪影,后者却已经灵活地一扳窗框,踏上了窗台,并迅速地跳了进来。
陈敬轩跳进来以后,又返回身,利索地将窗子关闭了。
桃香的心狂跳不止,她不知道陈敬轩此时为何出现在这里,又为何知道自己就住在这间房间,那皇帝金洪此时又在何处,等等……
只是,她的疑问还没有一一在她的大脑里摊开,整个人便被陈敬轩紧紧地揽进了怀里。
“媳妇儿!媳妇儿!”
陈敬轩的脸颊贴在桃香的颈间,短促而火热的低呼声伴随着他身体上略带的微凉,一同倾进桃香的耳朵和身体里。
令她一时间
有些迷醉,以为自己是身处在梦境里。
“媳妇儿,我想你了!”
陈敬轩松开圈着她腰身的手臂,两只大手抬起来,轻轻抚上她的脸。
暗夜里,桃香的脸红的发热,她忍不住心里一软,两手圈住陈敬轩坚实的腰,轻轻收紧了力度。
这无声的回应,令陈敬轩的呼吸更加急促起来,嘴里喃喃地唤着“媳妇儿”,两片火热的唇便覆到了桃香的嘴上。
过了许久,桃香的双腿有些支撑不住,陈敬轩便趁机将她压倒在床上。
“嗯……等一下!”桃香仅存的理智,令她轻轻推了推身上的陈敬轩,提醒他此时身处的是客栈。
无奈,她微小的力度,不但无法抵挡陈敬轩,反而令他更加欲罢不能。
过了不知多久,桃香软绵绵的躺在陈敬轩怀里,尽力压住自己的微微喘息,才有机会轻轻问出来:
“你怎么会知道我们住在这间客店?又怎么知道我就在这个房间?”
陈敬轩感受着桃香轻暖的气息扑在自己的胸膛上,不觉将她拥紧了,才轻声说道:“因为我们也住在这间客栈里。
白日里我就已经看到你了,只不过怕过于惹眼,便没敢过来相认,只可
等到了此时,才敢偷偷过来。”
“原来你和义父竟然还没有进城?”桃香不觉惊呼起来。
陈敬轩轻抚着她的后背,示意她低声,才有解释道:
“这京城早在十几日之前就已经封锁了,不过,实际上我们是可以进去的。
只是,还没有想好进宫的良策,进城去反而不如在外面更安全,更得以藏身。”
接着,陈敬轩又将他们的境况简单地描述了一番——
大致就是陈敬轩用自己的金符牌,调动了京外的五万军队,这军队现由当年陈元帅的儿子陈成带领,此时不动声色地默默驻扎,只等着他们的一声令下。
而宫内,金洪的二十四护卫,除了十三跟随他左右之外,其余都可作为他们的内应。
除此之外,陈内的禁卫军,已经被龙贵妃控制。
她下令封城,就是为了避免金洪返回宫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