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认为公主殿下中毒,跟状元定亲有关?这怎么可能?他们就算胆子再大,手再长,也伸不到皇宫里去。”苏荷惊讶,表示怀疑道。
在宫里生存的人,从宫女到嫔妃,一个个都谨小慎微,毒害公主这种大事,一旦被发现,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,谁不要命真敢动手。
下毒的人究竟公主有多大的仇,敢赌上全族性命,也要毒杀公主,若真是因为女人的嫉妒心,这个女人怕是疯了吧。
“就算你说的对,状元乡下定的亲,也是乡下丫头,她那有本事指使得动公主殿下身边的雪燕姑姑?”
“雪燕姑姑从小照看公主殿下长大,情同母女,这样的感情不是一般可以人撼动的,而且还做的这般滴水不漏,这怎么办得到?这也太荒唐了吧!”苏荷皱眉疑惑问道。
这也是顾承昀所疑惑的地方,雪燕姑姑定不是金钱所能收买的。
那她一定是被别人抓到把柄、软肋,这才不得已给公主下毒,最终因为心善不忍,留了一些毒药,所以苏荷才有机会快速研制出解药,救了公主。
可要想胁迫雪燕姑姑,绝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,这件事情越来越复杂了,状元乡下
的亲事,是他们唯一的突破点。
“正是因为匪夷所思,我才觉得更应该查,而且宫里有这么一个人,可以在宫里翻手为云,覆手为雨,随意毒杀公主,想想都让人觉得可怕,这也是陛下震怒的原因。”后宫的水本就深,有这么一个人在,这池子水就更浑了。
“这个人必须揪出来!”顾承昀沉声道。
苏荷觉得情况有些复杂糟心道:“这么看来,状元乡下定的这门亲事,的确很有可能跟宫里有牵扯,而且应该地位还不低,这就棘手了。”
宫里已经加强了对公主的护卫,他们查案的进展已经保密,但是如果背后下手之人在宫中真的位高权重的话,那么很有可能知道知道案情的进展。
这样一旦被逼急了,狗急跳墙,很有可能会再次对公主暗下毒手,公主和皇上的安全很难有保障。
“不行,我要回宫,以免背后的宵小之人再次出手。”苏荷有些担忧道。
顾承昀将她搂了过来,从背后摸了摸她的头发,安抚着,“你也别太担心,我已经派人去查雪燕姑姑家里的情况和状元乡下定亲的事情,一旦这件两件事情有了结果,必然会有蛛丝马迹,就算这
背后之人藏得再深,恐怕也藏不住了。”
“我知道,我只是担心公主殿下会再次遭毒手,因为就目前的线索分析,这人很有可能非常了解宫中形势,否则也不会那么顺利的利用到雪燕姑姑的弱点。”苏荷决心要回宫看看公主。
她刚到公主的宫门口,发现了宫人们都站在院子里,一个个都畏畏缩缩不敢说话,整个宫里静得很。
她好奇的跨过门槛,招来一个婢女询问道:“怎么回事?发生了什么事?你们怎么都在外面,公主殿下呢?”
“公主殿下正在寝殿里休息,刚刚公主殿下发了好大的脾气,我们都被训斥出来了。”这个宫女唯唯诺诺道。
苏荷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:“公主殿下刚刚中毒醒来,所以心情不好,你们也别往心里去,你们就在外面吧,我进去瞧瞧。”
那个宫女立刻微微欠身行礼道:“奴才们不敢,公主殿下教训奴才们是应该的,奴才引您进去吧!”
她说着上前一步拉开门口厚厚的帐帘,苏荷踏进寝殿内,整个寝殿异常温暖,让她稍觉有些热。
因为公主体内尚有些余毒未清,所以身体发虚畏寒,就燃了几个火盆。
公主
一听宫女回禀是苏荷来了,很高兴的将苏荷召到了床边。
因为苏荷救了公主一命,公主对她异常亲热,公主拉过她的手,迫切的问道:“你不是出宫查案了吗?怎么这个时候来宫里,是有什么结果了吗?”
公主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谁指使雪燕姑姑下毒害她。
“查到了一些线索,正在查,暂时没有结果,不过公主殿下放心,臣女一定会查到幕后凶手的,给公主和陛下一个真相。”苏荷安抚的笑着,对公主殿下的手保证道。
“臣女回宫,是因为担心殿下,特意来为殿下复诊。”苏荷说着就将一方绣帕搭到了公主的手腕上,细细的诊起脉来。
苏荷感受着公主的脉相皱起了眉,如果按照她开的药方,每日按时服药,公主身上的余毒应该早就清了,身体也应该正在恢复。
可现在脉相并非如此,她在脑中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药方,并无错处,的确是对症的药,于是瞬间想到公主一定是嫌药苦,默默的倒掉,少服了药。
苏荷收回了手,有些不满沉声道:“公主殿下,良药苦口,凡事是药,都不会是好喝的东西,若公主殿下不按时服药,余毒不清,会影
响公主殿下身体,难道公主殿下想一直躺在床上?不想快一点好起来吗?”
公主瘪了瘪嘴,扭过头去,不愿意看苏荷,刚才脸上的亲切笑意也没了。
苏荷劝慰道:“事关公主殿下的身体,臣女不得不多说两句,还望公主殿下不要耍性子,以后务必按时服药。”
“真是啰嗦,喝不喝药是本公主自己的事情,药太苦了,本公主就是不愿意喝。”公主瘪了瘪嘴,话里有些委屈。
苏荷非常理解公主现在的心情,毕竟被自己最亲的人背叛,换作是谁都会不好受。
公主如今不肯喝药,训斥宫人,必然跟雪燕姑姑有关。
她叹息了一下,安慰着,“公主殿下身体是自己的,您如果不按时喝药,那么就是亲者痛仇者快,您难道希望下毒害你的凶手,看到您这副自暴自弃的样子,畅快的大笑吗?”
“本公主若是知道谁是凶手,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。”公主扭过头看向苏荷,恶狠狠道。
她眼底有些发红,整个人十分颓然,“我一直待姑姑为亲人,把她当做我身边最亲近的亲人,敬重她甚于母亲,可以说我与她情同母女,我实在不明白她为何要下毒害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