昊以元乘着过年的机会回到了省城,一到家之后,第二日,他就在书房里将他之前写的信又写了一遍,而后又去了一次军备所,只是这次仍如上次一般,只是由守卫收了他的信后,就让他回去等信息。
吴以元觉得这样并不保险,是以,待春假即将过去之时,吴以元即将离开省城的前一日又投了一封同样的信去到军备所。
这接连的两封信确实起到了作用。省军备的上官写信来问水县军备的总务王令事情是怎样的。
王令接到信的时候,心里除气愤还有些可笑,他确实也问过,这个吴家祖辈曾经对他们王家有些恩情,只是恩情也没那么的大,这些年他家对吴家也多有照顾。
只是这个吴以元有些过份了!这事往大了写,失职是少不了的,小了说他也是个事,只有这件事不是个事,才是最好的方向。
王令想了想,招了书令这般交待了一番。书令得令,刷刷刷的写了两页纸,王令拿过来看了看,满意了,而后拿出自己的私印盖了上去。
“王令今查如复,本地确有库官一名,名叫吴以元。省城人,自幼读书,在二十岁终考得秀才功名,据闻取得功名之时,欣喜若狂。有传欣喜的过了头,出现了妄想之症。是以家人断了继续读书考取功名之路,亦或者是想等他有所好转之日再另作打算。因吴家祖上对在下的家祖有些恩情,是以,吴家从在下这里谋了份差事想着靠些月例能够保证渡日。
吴以元自到水县之日起,就想着要忠于朝延报答于在下,是以在工作中甚是努力,有一丝他认为不对的地方就会写信告之于在下。
下官初时亦是十分的感动,每每上报均仔细核查。然则,吴以元所道之事,除了捕风捉影,均为他的癔想之事。然,吴以元的动机是好的,是以下官并未刻责于他。只是让他的上官多加注意!
对于信中所诉之事,在半年前下官就已然得知,并将他的上官及同僚都已问询过了,这件事,他是无凭无据,均为自己的一在之词,并无任何事情发生!
下官还请莫要责问于他,他虽精神有恙,然有一片拳拳报国之心。
--水县总务王令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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省总务收到王令的回函后,笑了一下,这吴以元不到二十天投了一模一样的书信给他,他就觉得他不太正常了,原来如此!
管钱管人,都是大节能过即可,省总务这个位置做那么久,对于这点点蝇头小利之事,怎么会挂在心上,这点小利可放,可收人心,又不伤大体,谁要是想在这上做文章才是找错了方向。
他吴以元有没有病,他根本不在乎,只是他更愿意相信这只不过是些小官们为了些小利,想把事情爆出来,呵!这王令还挺会卖自己的好人缘的!
吴以元年后回水县没多久,就得知妻子生了个儿子,是以,又要请假回省城。原本在吴以元的同僚们都是水县人居多,大家都大差不差的假期,而吴以元则在最近的一两年里,请了颇为多的假期,或多或少的引起了同僚们的不满。
再加上他本就是独自在水县,是以,再回到水县时,本就与同僚不太融洽的关系,变得更孤单了。
大家都在水县为官,除了吴以元相互之间都是往来,是以,吴以元举报水县库官的事情,到底还是被传开了。
你得罪一个人的时候,你可能只与一家人不往来,但是当你得罪了一个团休,那,自然大家就都排斥你了。
而吴以元再带着妻子儿子回到水县的时候,已经是新年过半的时间了。
吴以元是越来越烦燥,他的三次投信都没有结果,而同僚们时不时异样的眼光,使得他时不时的如芒在背。他知道若是事情爆发,他是要得罪李正义,整个库所里的人可能都会牵扯。
终于有一日,吴以元直接去找了李正义,而李正义也是被他烦了,直接说了。
他投书到省总备这件事,水县这里早就知道了,上面并没有想要追究的意思,而他们库之所以并未对他做些什么,或者有所处罚,因为他是王家的关系来库所的,王家念的以前的旧恩。
“只是人家念旧恩,不与你计较,而你倒是咬一下满意,还要连咬三口,一副与人家不罢休的意思!”
李正义上下的打量着吴以元,眼神中的不屑那么的明显。“读书人连知恩图报都不知道么?”
“我没有要举报他,我要举报的是你,是这个库所!”吴以元争辩道。
“呵!”李正义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。
“你说的事情,如果没有他这一环,我们库所是个屁啊!”
“你半句没说他,但句句都牵连他,这就是你的理论啊,读书读的这点都不明白,难怪人家说你,读书读傻了!”
两人争吵的声音并不小,是以,整个所的人也都知道了事情的原因,个个面面相觑,不太懂这个省城读书人考虑事情的逻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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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的对话,最终以吴以元拂袖而去结束,吴以元也没有再回自己的坐位,而是直接回了家。
当天晚上就发起烧来,这近一年的时间里的担心思虑,最终得了这个结果,他终于还是病倒了。
这一下,金青青又要照顾吴以元,又要照顾不足半岁的吴童年,变得手心脚乱了起来。
不过金青青的为人甚好,左右邻居的关系也都不错,隔壁的婶子见她如此的忙乱,主动的将他们的儿子接了过去。
到了次日清晨,吴以元的烧只是稍稍的降了一些,看来也是不能出去返工的了,金青青忙请人去库所里为吴以元请了病假。
“哼!这次可真烧脑子了,希望他以后能清醒清楚!”库所里的同僚相互间八卦
“听说,报上去的时候就是说他脑子坏了,不知道真假啊!”
“应该就是了!我表侄是那书令的邻居,他说书令跟他们说的,就是他写的,说是那个吴以元考中秀才后就变得不正常了!”
“但他来咱们这些年,看着,不是挺正常的吗?”一位同僚有些不明。“进出库核对,盘点都没出错过啊!”
“哎~,有些人脑子有病,但是只是针对某些能够刺激到他的事,其它时候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