熟。告诉他,别再敲我的车窗玻璃了,赶紧离开我的视线。”
纪非被瞳念慈突如其来冷漠的态度震惊,心想着她之前可不是这个样子,三个月前还是周凝天的小迷妹,怎么现在偶像出现在她的车外,都不肯抽出一点时间来见对方,真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议。
“念念,你最好还是见他一面吧,周凝天在娱乐圈的人脉很广,你有什么疑难问题,或许他能帮上忙的。”
这话倒是打动了瞳念慈,下意识地摁下车窗玻璃,伸出头看向外面的人。
“周凝天?”
对方看见瞳念慈的态度有所松动,赶紧卸下来墨镜,露出一双漆黑的眸子。
“是我!”
瞳念慈这边还没挂断纪非的电话,对着周凝天说,“你找我什么事?”
周凝天站在车旁,环顾四周,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。”
瞳念慈冲他点了点头,“上来。”
说罢她挂断了纪非的电话,不知是无意之举还是有心为之,她把仅剩的手机藏到衣服的口袋里,按下了手机快捷键打开录音状态。
周凝天不疑有他,径直上了瞳念慈的房车,殊不知这一举措正好被有心之人拍下,届时网上将掀起一股关于他和瞳念慈的绯闻。
瞳念慈手中已经拿着那本《浥州县志》,对着旁边的周凝天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热情,反而是异常冷淡的态度,不太耐烦地等着周凝天开口说话。
周凝天察觉到空气中尴尬的气氛,嘴角扯出不易令人察觉的牵强,将背在身后的手放到跟前,说道:“念念,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蛋糕。”
瞳念慈有些诧异,心想着:这男人是疯了吗?站在外面敲车窗这么久就为了送一块蛋糕。
尽管被奶油巧克力水果装饰的蛋糕显得格外美味诱人,但是瞳念慈却没有想要吃的欲.望
“我不喜欢吃甜食,谢谢!”
周凝天似乎没有料到瞳念慈的转变如此之大,明明他来之前,已经向纪非打听清楚了瞳念慈的喜好和禁忌,甚至刻意装扮成她最喜欢的电视角色的风格,但是此时此刻的瞳念慈却丝毫不买账,搞的周凝天莫名有些发慌,担心这次的任务要失败了。
“哦,对不起,我不知道你不喜欢这个牌子的蛋糕。只记得上次见面你说过想要我给你带个蛋糕。”
这下换成瞳念慈难堪了,听着对方的话,似乎之前原主瞳念慈跟他关系很好,但她不是真正的瞳念慈,即便容貌相同,再怎么伪装,两个人之间还是有巨大性格差异。
别人只当做这是精神病的性格反复无常,而周凝天却敏锐的发现了,眼前的这个瞳念慈和他之前在剧组拍戏见过的瞳念慈有很大的不同。
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,但是感觉上很怪。
怎么有人短时间内迅速对他脱粉,明明周凝天洁身自好,毫无绯闻和污点,那么瞳念慈有什么理由讨厌他呢?
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怪异了,周凝天为了不让聊天继续僵持下去,便引着瞳念慈朝拍戏的话题上面靠。
“我这个月新接了一部剧,我看过剧本了,还不错。里头有个角色特别适合你,我想推荐你去剧组试镜。”
周凝天说关于拍戏的话题,瞳念慈并没有起疑心,连纪非也说她和他是在拍戏时认识的,那么互相推荐剧本也是能够说得过去的。
“我不想拍戏了,没有这个时间和精力,你还是找其他人吧!”
周凝天追问道:“网上流传的那些消息都是真的吗?你要退出娱乐圈回家继承家产?”
瞳念慈这下没有回答,而是默默地咬住下唇,表现出一副为难的神色。
周凝天见有戏,继续说道:“其实我觉得你挺有灵气和天分的,能把剧本里扁平的角色演得鲜活饱满,你要是就这么退出娱乐圈再也不拍戏,真是太遗憾了。”
瞳念慈:“谢谢你的夸奖,但我觉得我不适合这个圈子。”
周凝天:“是有人欺负你吗?如果有什么难处,我可以帮你的。”
周凝天这话说得有些太假,瞳念慈有祁羽岸这样一个哥哥在,谁能给她脸色看欺负她。他这样说不过是为了在瞳念慈面前博取一波好感度。
但是这招在瞳念慈的面前显得不痛不痒,搞得他有些不知所措,甚至已经开始断定此次行动彻底失败了。虽不是拉下脸来低三下四地求人,但是在瞳念慈的气场面前,周凝天总觉得自己低人一等。
“我现在确实很烦,但我想你应该帮不上什么忙。”
边说着,瞳念慈低头看向手头的文献,皱眉的样子很让人心疼。
周凝天顺着她的视线看去,落在了封面的四个大字《浥州县志》。
“这本书好熟悉,感觉我再哪里看到过。”
瞳念慈一听顿时来了精神,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这边书,好像就是最近几天。”
“真的吗?”
瞳念慈追问着周凝天,表现出强烈的兴趣。周凝天的脑瓜子转得飞快,总算是想起来了,去叔叔家吃饭的时候在那儿见过这书。
“我叔叔周寻真是研究地域文化历史的,前些日子我去他家里吃饭好像看到过这本书。”
瞳念慈抓住了对方话里的关键,问道:“周寻真是你叔叔?”
周凝天漫不经心的说着:“是啊,亲叔叔呢,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,我在娱乐圈拍戏,怎么会有一个当教授的叔叔。说来话长,我们家就我一个不务正业……”
周凝天一个人自顾自的说着,瞳念慈压根没有心思听他胡扯家里的八卦故事,迫切地问道,“你能带我去拜访周寻真教授吗?我有些问题想向他请教,但奈何找不到引见人。”
“这你可找对人了,凭我的关系,立刻就能带你去见我叔叔。”
周凝天拍着胸脯保证,又继续说着自己和瞳念慈的关系如何如何,完全没有影帝的架子。
反正他是发现了,这个瞳念慈怪异的很,自己一口气连说了五句话,对方也不见得能有一句回复,关注的重心显然不在他的身上。
好像有什么无形之中的负担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