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选匆匆结束,齐灵儿、朱珠均入选,由于父亲的关系,朱珠是几个入选秀女里唯一一个封了贵人的,这让她得意得不是一点点,回头便打赏了“新人苑”上下,算是狠狠地一雪前耻了!
宫人们在忙着收拾东西搬去新居所,朱珠趾高气昂地领着穗儿来到苏芙的房间,她今日就要搬去太后宫,皇帝给的期限是一个月,她需要贴身医治太后!
“嘶……穗儿,这是什么味道,怎会这样难闻?”
“回贵人小主,这个呀就是寒酸味儿!”
“呲呲,也难怪,旁的人再不济也封了女官,可她……”
朱珠一脸鄙夷地扯扯唇……
“穗儿,你可知道什么叫作死?”
“奴婢不知,还请小主不吝赐教!”
“自不量力,明知不可为而为之!”
“原来是这样,听小主这么一说,奴婢真是茅塞顿开啊!小主,像苏芙这样,整个太医院名医都治不好太后娘娘的眼疾,她却偏偏去逞能,是不是就叫作死呢?”
“呵呵,好丫头,一点即通!”
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,正在收拾东西的小满气得脸都憋红了,苏芙对她轻轻摇摇头,毕竟现在朱珠已经是贵人了,小满如果冲撞了她,势必会吃亏!
担心小
满,可并不意味着苏芙也要放任她这样耀武扬威,毕竟她骨子里住着的是南宫琉璃,这后宫的小肚鸡肠,勾心斗角,她太熟悉了!
“呵呵……”
见苏芙在笑,穗儿狗腿地叫嚣:“大胆苏芙,见到贵人不行礼,还敢偷笑,你这是想要掉脑袋吗?”
“啪!”
“你,尽然敢打我!”
穗儿捂着火辣辣的脸颊,眼睛盯得像要掉出来……
“打的就是你,穗儿姑娘,我看想掉脑袋的是你吧!太后娘娘都相信我能治好,你却大言不惭,诅咒太后娘娘的眼睛治不好,这样大不敬的话,恐怕十个脑袋也不够你掉吧!”
穗儿吓得脸色惨白,一个劲儿地否认:“我没有,我没有……”
苏芙紧紧地盯着她……
“你没有,难道是别的人教唆你这么说的?会是谁?”
说着,苏芙的眼神飘向朱珠……
“啪!”
穗儿又被朱珠甩了一巴掌,还比苏芙下手要狠得多,她捂着脸,吓得赶紧跪下……
朱珠怕苏芙真会告发,只得先发制人:“你这贱婢,信口雌黄,是不要命了吗?你若想死,也不要牵连了本宫!”
“奴婢知错,奴婢知错,求小主饶命!”
穗儿一边哭着一边磕头……
朱珠恼怒地甩
开她拉着自己的手……
“求本宫有什么用!”
朱珠用眼神,示意要穗儿去求苏芙,穗儿赶紧跪着爬到苏芙跟前……
“苏姑娘,你大人不记小人过,求求你,求求你不要将此事告知太后,我知道错了,我真的知道错了!”
“我是什么身份,怎么有权决定穗儿姑娘的生死,你现在可是朱贵人的贴身婢女,先不说让不让太后知道,身为你的主子,自己的婢女出言不逊,总应该严加管教吧!”
苏芙似笑非笑,朱珠心里窝火,往前一步,伸手狠狠地拧在穗儿身上……
“你这贱婢,一刻不让本宫安生,看你以后还敢胡说八道,再多说半句,本宫必撕烂你这张嘴!”
穗儿疼得左右躲闪,哀嚎连连……
“呜呜……贵人,奴婢知错了,奴婢再也不敢了,啊呦,啊呦,求贵人饶了奴婢,求贵妃饶了奴婢,呜呜……”
朱珠拧得穗儿满地打滚,可苏芙连看都懒得再看,挥挥手领着收拾好包袱的小满就往门外走!
“站住,本宫还在这里,你尽然擅自离开!”
苏芙不耐烦地转身,做着样子福了福……
“回贵人,太后娘娘那里还等着民女前去复命,民女就不在这儿看戏了,贵人如若还未
演够,那就这屋子就归贵人了,您继续,小满,咱们走!”
“苏芙,你不要太得意,且不说你是不是自吹自擂,就算你真能治好太后娘娘的眼疾,你以为就能一步登天,飞上枝头了?呵呵,大殿之上,你当着众妃和皇上太后的面,让秦贵妃娘娘下不来台,贵妃娘娘是谁?她可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,更是秦丞相的嫡长女,你得罪了她,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?”
“呵呵,多谢贵人为民女操心,不过民女有没有好日子过并无大碍,原本就是粗人,可是贵人您这才刚刚入后宫,便选择了依靠秦贵妃,这以后的日子,想必是每走一步都要看人脸色吧?呲,为了区区民女,贵人不惜贱卖自己,真是叫人惋惜啊!”
“闭嘴!你是怎么知道这些?你就不怕这样胡言乱语,本宫叫人拔了你这贱人的舌头!”
“秦贵妃位高权重,怎么会有时间管秀女的闲事,除了贵人你,还有谁恨毒了我?找人查我,贵人还真是煞费苦心啊!对了,民女的舌头还得留着替太后娘娘尝药呢!对不住贵人,暂时你还拔不了!”
“哼!苏芙,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啊?只不过一个月的时间,本宫等得起,到时候,
本宫倒要看看,你这条贱命,究竟能折腾到几时!”
“正如贵人所说,民女不过是贱命一条,不牢贵人操心!如果没有别的吩咐,民女这就去太后宫里复命了!”
说罢,苏芙转过身,迈着轻松地步子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朱珠的视线!
“贱人,为什么,为什么皇上要信她的鬼话,为什么不处死她?”
朱珠气得几乎撕碎手里的帕子,穗儿忍着身上的疼痛,小心翼翼地开口道:“贵人不必担心,这后宫不比别的地方,她这样招摇,就算明着动不了她,以后也有的是办法折腾死她!”
“啪!”
一剂重重的耳光,打得穗儿眼冒金星!
“蠢材,每次都说什么必定会助本宫除了苏芙这祸害,可是有哪次办成过?因为你的主意,本宫才去依靠秦贵妃,做了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