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弟给皇兄请安!”
“不必拘礼了,九弟,进来说话吧!”
“谢皇兄!”
九王爷百里骁一大早便奉命进宫面圣,他没有官职,总是寻各种理由躲懒不上朝,到后来皇帝干脆免了他的早朝!
他早早便进宫了,先去太后的未央宫请了安,又到御花园逗了逗早起采集露水的小宫女,然后才晃晃悠悠地走过去等着下朝!
皇帝百里禹下朝后便看到他守在御书房门口了,于是招呼他进去!
太监沏了茶呈上来,皇帝端起来,对九王爷道:“尝尝这茶,还是你从江南带回来的!”
九王爷端起来泯了一口,笑着道:“让臣弟品个酒还成,这品茶,实在不行,喝茶不过为了解渴,哪有喝酒痛快!”
皇帝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直摇头……
“九弟啊!你如今也是老大不小了,不能总由着自己的性子胡闹,是时候正经娶一房妻室,开枝散叶,否则叫朕如何像列祖列宗和父皇交代?”
往日里只要皇帝提到娶妻生子的事,九王爷必定是插科打诨,七扯八扯,最后把皇帝也带偏了忘了这事,可今日,九王爷却突然正经了起来!
“皇兄说得极
是!前日臣地还梦见父皇,他老人家将臣弟好一通训斥,于是臣弟醒来后痛定思痛,现已将府里的歌姬舞姬遣散了大半,待到娶妻那日,必还府里一个清净!”
九王爷这突然间的通情达理,倒是把皇帝说得愣住了,好一会儿他才点头称赞道:“九弟有这等觉悟,那是再好不过了,只是,母后同朕说,九弟要求娶苏芙,此事,恐怕是母后自己的意思吧?无妨,九弟如果不愿,朕这就替你回绝了母后!”
“不不不,皇兄误会了,臣弟对苏医官一见倾心,好不容易才求了母后,同意把她许配给臣弟,怎么能回绝了呢!万万使不得!”
即使九王爷这么说了,皇帝还是不相信,于是又旁敲侧击:“九弟,朕知道你孝顺母后,你年幼时母后对你疼爱有加,如今母后年纪大了,你想事事顺着母后,朕也是可以理解了,不过母后毕竟上了岁数,有些想法实在让人难以苟同,你实在不必为难自己,你放心,不用你亲自去说,朕去,就说已经替你寻了一门好亲事,你也更中意,想必母后也不会多加干涉的!”
九王爷赶紧起身作揖……
“多
谢皇兄美意,说来此事也是臣弟不好,只因苏医官与母后走得近,臣弟也怕吓着人家姑娘,所以才先同母后说了,还是母后成全,好说歹说才让苏医官点了头,原本只等着她手头上的差事了了,臣弟便来求皇兄赐婚的,可谁知……”
听着九王爷说的话不像虚的,皇帝有些不悦了!
“九弟,你也知道因为苏芙照顾不周,秦贵妃的龙胎才落地便没了,是她明知下的药太猛,还是执意为之,这才害得龙胎夭折,这样恶毒的女人,九弟当真敢娶回去?”
“皇兄,恕臣弟斗胆!具体的经过臣弟不清楚,可臣弟以为,苏医官既然担下了照顾秦贵妃和龙胎的职责,除了皇兄和秦贵妃,没有人比她更希望龙胎能够平安降生的,谋害龙胎这样大的罪,她恐怕担不起!”
皇帝微微有些怒意道:“怎么?你这是在替那苏芙说话?”
九王爷再作揖道:“皇兄,臣弟无意替谁说话,只不过就事论事,如果皇兄觉得臣弟是在替苏医官说话,那就当成全臣弟的一片痴心吧!”
九王爷的话让皇帝更加恼怒了!
“哼,好个一片痴心,朕问你,那苏芙
的面容你可曾见过?”
“见过了!”
“既然见过,那你当真不在乎?九弟,你我同为男子,又是手足,没必要继续说虚话吧!”
皇帝这番话一说,九王爷略微沉默了片刻,突然跪地叩头……
“皇兄,臣弟自知有罪,不敢将情感轻易给予苏医官,可臣弟的心里实在容不下别的人了,如若皇兄执意不肯将苏医官许配给臣弟,那就将臣弟从皇室玉蝶上划去吧,臣弟愿忘却红尘,出家为僧,从此只为皇兄和大和王朝日夜祈福!”
皇帝被九王爷气得瞪大了眼直喘气,半天才说出两个字:“胡闹!”
九王爷一贯的嬉皮笑脸又来了,起身走到皇帝身旁,给皇帝捏肩……
“皇兄息怒,臣弟当然知道这是胡闹,可母后年纪大了,别说是臣弟,就连皇兄恐怕也不愿违背她老人家的意思吧!皇姐远嫁西北,母后她老人家因为思念,这些日子越发消沉了,臣弟看在眼里,急在心里,难得的是她老人家与那苏医官很是投缘,一口一个苏丫头,臣弟就是再蠢笨,也知道要让母后开心不是!”
皇帝挑眉道:“你的意思是?”
“皇兄……这苏
芙先前触怒皇兄一事,皇帝也听几个叔伯兄弟提过,正如皇兄所说,咱们都是男子,这件事臣弟当然能够理解皇兄的!”
被九王爷这么婉转地说自己小气,皇帝的脸上有点挂不住,轻轻地咳嗽了两声以作掩饰:“咳咳……”
“呦,皇兄定是被臣弟气着了,赶紧地喝口茶润润!”
九王爷恭敬地端了茶碗送到皇帝手里,皇帝接过茶碗对他摆手道:“一边儿坐着,好好说话!”
“嗻!”
九王爷没个正形地走到对面坐下了。
“皇兄,既然母后要护着苏芙,那皇兄何不卖了这个人情,顺了母后的意,况且人是送到臣弟府里,自有臣弟看着,她再怎么厉害,没了母后在身边,还能样?现下若是皇兄不同意,母后必然要动怒的,这身子才算好一些,皇兄也不希望为了一个苏芙,弄得母子生怨,再惹得母后怒极不安吧!”
“可是要你为了朕和母后,娶了那么个丑妇,朕实在于心不安啊!”
九王爷潇洒地摆摆手……
“臣弟本就无心娶妻,她长得貌若天仙或是丑如罗刹,与臣弟并无干系,娶回去放着,安了母后的,才是最最重要的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