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回来搭救同伴?”市丸银颇感有趣开口“明明过去就是送死。”
“罔顾自身安危,为了伙伴付出了一切,没想到虚圈还有这样的正义在。”东仙淡淡评论道。
市丸银的话没有错,即使三只亚丘卡斯的加入并没有扭转劣势,不一会后便不敌对手重伤倒地,她们的局势重新落到下风。
那只瓦史托德快输了,但即使遍体鳞伤,她也硬是准备战到最后一刻,不让破面对她的同伴们再度下手。
她们都将彼此放在了心中的第一位。
茜羽默不作声握住了斩魄刀,随后自行跃下高丘。
蓝染见她动作,玩味轻笑了声,接着也领着其他两人前去。
时机到了。
——赫丽贝尔闭上眼睛,等待着终结一切的痛苦来临可忽然感觉到了面前的气流变化,想像中的攻击也没有落下,于是她重新睁开了双眼。
一个带着兜帽的白色身影站在她的面前,娇小的身形却平稳接住了那道凌厉攻击,翻腕便将那个家伙给推了出去。
不料破面却还想反抗,再次做出攻势,此时另一人出现在原先那位身旁,手段明显比她更加狠绝,只用一刀就把他给解决了,直到倒下前,那个破面仍在错愕着他的出现。
他们身侧都带着刀,无言昭示他们的身份。
“名为牺牲的力量能让不可能无限接近可能。”后来者这么说着,颀长的身形立于虚圈永恒月夜中。
“很抱歉,我给予了他力量,却没能给予他符合力量的头脑。”
“你们是……什么人……?”重伤的瓦史托德伏在地上艰难开口。
对方没有正面回答她“不想造成牺牲就得拥有力量,如果妳所追求的力量是妳的理想,那我能给予妳力量。”
我的……理想?
赫丽贝尔颦眉定定仰望着他。
“想要更强大的力量吧。”他沉声低语,磁性嗓音循循善诱着“为了妳的同伴们。”
“「如果得到力量就不会有牺牲了。」,这应该是妳的理想吧,不想见识一下理想的姿态吗? ”
赫丽贝尔不语,但神态明显有了动摇,见此,蓝染弯唇笑了。
“和我们走吧,会带你去的理想的所在。”
“我不会强迫你们再做出今日的牺牲。”
瓦史托德从沙地上坐起身,还是没有说话,可却朝蓝染低下了头,做出明显的臣服。
蓝染惣右介此人再适合不过「镜花水月」,不只是他的能力,而是他本人极度擅长做出如现在一般的虚幻美好,无论是他的言语或是神态,只要他想,他就能做出对方心中的镜中花、水中月。
茜羽在一旁安静旁观了整个过程,忽然她视线往旁一瞥,扫向倒地的那只鹿型亚丘卡斯,那孩子伤到了内脏,是超速再生的弱点区域。
如果再无所行动,那她就会成为蓝染那番话后的第一个「牺牲」。
即便如此,她还是站定脚步,低下头时又扯了一下自己的兜帽,随后便捏着边缘一语不发。
想来赫丽贝尔应该是知道了她的伙伴现在的情况,她拖着身躯站起,而后努力踏稳步伐往前走去。
令人意外地,她竟是走到了茜羽面前。
感觉到面前的阴影,茜羽抬起了头看向她。
“……拜托。”她第一次说出近似央求言语,面上平静疲惫可眼底压着那股担忧。
“请救救她。”
茜羽有一瞬捏紧了兜帽,几息之后仍然迈开步伐到了鹿型亚丘卡斯身旁,没有多余的动作,翻手唤出焰火,将它放到了她的身上。
几乎是一瞬间的事,她身上的深重伤口几乎全部愈合,原本微弱的呼吸也平稳下来。
赫丽贝尔有一刻停顿,似乎是没想到她能做到这种程度,走到了同伴身旁,再三确认后发现她是真的伤愈了。
“其他两位的伤没有那么严重,到虚夜宫后会有女侍治疗。”
赫丽贝尔看向了她,低低道谢“谢谢。”
“不必客气。”茜羽也抬头望向那位女性瓦史托德,而后在她猝不及防时举起手附在她的侧脸。
温暖如流充盈了她的四肢,就连呼吸都轻盈许多,片刻愣怔后,金色的长睫颤了颤,随后她垂下视线望向眼前娇小的死神。
她的手擦去了她额上的血污,色彩浓重的茜色眼瞳蕴着柔软,她软下了声音道“也谢谢妳自己吧,妳猜对了人。”
明明自己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,却还是率先为同伴求助治疗。
重新回到队伍中,茜羽能感觉到身旁人饶有兴致的目光,但她没有再给他过多反应,安静低下头。
等虚夜宫来人把赫丽贝尔与那三名亚丘卡斯带回去治疗后,他们也回到了宫殿中。
茜羽没有兴趣去看破面的过程,所以她先行一步回到行宫中,坐在椅子上,从窗户辽望除白沙与枯枝之外一无所有的虚圈。
这样的一切也是他们的世界,这里也会有心系伙伴的人存在,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仍旧保留本心。
像是想起了什么,她阖上眼眸不再去看,低声轻轻唱着歌谣,像是安抚着谁。
“——以花为凭誓言立,此花不凋——”
她的歌声忽然停了下来,睁开了眼睛看向椅旁站着的男人。
“……蓝染队长。”
那人敛眸低望着她。
不凋花吗。
他开口,却是说了一句“茜羽三席,已经一个月了,尸魂界与现世皆无动静。”
她的身躯一顿。
他们心里都知道这代表什么,可他却偏要将这件事挑明。
“茜羽三席,妳被放弃了。”
被妳愛着的他们给放弃了。
“妳之于他们而言,终究也不过是为了维持现下的罪恶能做出的牺牲。”
他的声音低低在耳边徘徊,亲密得如同情人间的耳语,话却无情得似利刃。
“——就如同妳的哥哥一样。”
那个夜晚她在崩溃中无意识嚷出哥哥一词时,他就完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