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玮与夏博伦两人赶到樵山村,在小卖部买了烟和水,又把车开到鲮山脚下。
原来从樵山村到鲮山没有车路,因为开发鲮山,临时铺了一条便道。
江子峰已经放下筑坝建水库的事,带着近两百人在山上全力清理杂草。
谢丽则带着五六个妇女在她原来的菜地边开荒种菜。她发现张玮每次来,都要带很多菜走,如果不抓紧种,根本供应不上。
鲮山上的杂草仿佛是脑袋上的头发,被清理出来的地方就像剃了光头,与没被清理的地方形成鲜明的对比,裸露出的红褐色土壤仿佛是一种新生的开始。
张玮带着夏博伦人搬着水和香烟逢人就分发。
以前这事是张玮和张子阳做的,一来是诚心慰问、感谢大家,二来是突显张子阳是老板、张玮是负责人的身份。
现在张玮带着夏博伦来分发,目的则是帮助夏博伦与这些普通村民融洽相处。
夏博伦心里很憋屈,这些乡巴佬真是一群垃圾啊,什么事都做不好,自己身份高贵,是高高在上的神秘的修行者,怎么可能与这群垃圾交好?
但是他刚刚还在车上答应了张玮,不敢违拗,只得脸上堆着笑,假惺惺地招呼大家抽烟喝水。
分发完烟和水,张玮又把江子峰和夏博伦喊到一起,先是感谢两位的付出,然后希望江子峰尽力督促村民按夏博伦的要求去做。
最后他再次要求夏博伦与村民打交道时,要尊重村民、友善相待。
在尊重人这点上,张玮受父母的教育根深蒂固,以至现在他也要求在身边的人同样做到,几乎是一根筋。
他知道夏博伦五十多岁了,形成了固有的习惯、性格、人生观、价值观,但是只要夏博伦和他在一起,他就一定要改变夏博伦对待他身边人的态度。
你对待外面的人怎么样我不管,但对待我身边的人,一定要尊重、礼貌、平等、友好。
夏博伦郁闷得要死!
要他与垃圾里面的垃圾融洽相处,他恨不得甩下这份生意不干了!
但是气头过后,他又进行自我劝导与安慰。
这份生意太难得了!
张玮这条成长型的大腿太难得了!
忍了吧!
江禹杰知道张玮来了,放下家里的事,跑到鲮山来。
他找到张玮,兴冲冲道:“我同学唐琳联系上了他们农业大学的刘明辉教授!
“刘教授是农业种植方面的权威,获得过很多国家级的荣誉。
“我同学软磨硬泡,终于答应与你见一面。”
“太好了!谢谢!谢谢!”张玮一阵激动!
有种植专家指导,他就有希望通过提升种子的质量,让长出来的灵果品质不断提升,说不定最后可以达到提升品阶的作用。
江禹杰用手机打开网络,把刘明辉的介绍找出来。
他递给张玮道:“你看介绍。刘明辉教授不仅是我们青阳市,也是我们整个龙汉国极为出色的种植专家,得到过国家领导人的多次接见!”
张玮接过手机认真阅读,发现刘明辉教授确实如江禹杰介绍的那样。
甚至看到了很多戴着奖章与国家领导人的合影。
龙汉国有六十多亿人口,能够得到国家领导多次接见,那一定得在自己专业领域一直遥遥领先才有机会。
张玮想把灵果的品质通过培植提升上去,非得这样的专家不可!
张玮激动说道:“你把刘教授的电话给我,我现在就和他联系。”
这边只要几天后就会全面大量种植,让专家加入指导可以说是迫在眉睫。
江禹杰连忙把刘明辉的电话号码发给张玮。
张玮走到一边,深吸一口气,把电话打过去。
电话一接通,张玮立即打招呼说道:“刘教授您好!我是唐琳向您介绍的张玮,打扰您了!”
“哦,唐琳是我学生。她给我介绍了你们那边的情况,说是买下了一座山,打算开发成生态园,主要是种植水果、蔬菜,养鱼养鸭什么的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微沙哑的低沉的男性声音,“我主要是研究种植业,对养鱼养鸭什么的涉猎不多。”
“我们主要也是想请您指导我们种植,通过培养优良品种提高我们水果、蔬菜的品质。”张玮热情道,“您看您哪天方便,我来拜访您,与您具体交谈。”
“我的课题一直比较多,忙不过来,你看我给你介绍我的同事行不行?他们和我一样,都是农业种植方面的专家。”
“刘教授,我刚才看了您的简介,对您非常崇拜,我们这个生态园极需要您的指导!”张玮紧张道,“希望您能抽出宝贵的时间帮帮我们!”
放着这样的专家不找还找谁呢?
“我确实忙不过来。我还是给你介绍同行吧,好吗?”
“您挤一挤吧,挤一挤吧!”张玮知道能力越强的越忙,他恳求道,“您看您哪天方便,我来拜访您,与您具体交谈。”
对方沉吟了一会,说道:“我看了一下,我星期三下午在办公室,你来之前与我联系确认一下。”
“谢谢您!我们非常期待您的指导!”张玮感激道,“我星期三下午三点后一定来拜访您!来之前,我先给您打电话!”
挂了电话,张玮回到大家一块,感谢了江禹杰,又与江子峰、夏博伦一起交流讨论。
想着晚上要为张磊视频辅导,然后又担心江子峰手头的钱不够,给江子峰转了一百万备用,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鲮山。
夏博伦把张玮送到升鑫投资公司写字楼广场。
张玮换车的时候,夏博伦献宝一样地拿起炼丹炉,把包装打开让张玮欣赏:“老弟,你看看,符合你的要求不?”
这是一只古铜色的三耳三脚丹鼎,高一米,装药材的肚子腰围有三米。
整个丹炉看上去端庄稳重,散发着一种古朴的气息。
张玮一眼看得出,这不是世俗界普通的古铜打造的,而且内含阵法。
只是他不是炼器师,看不出它到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