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多心里暗暗苦笑,这个人,思维是真的有问题吧。“不要再说了,梅老板,我没生气,只是现在很累,因为伤口疼心情也不好,所以只想回房里睡觉,明天的工作,不会耽误,请老板回去吧。”
梅老板一脸忧伤地看着她。
钱多失落的走着,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难过,好像自己一直追逐的梦,其实只是个幻影一样,如今破灭了,说不出的怅然和心痛。
“到底在生什么气啦?”梅老板似乎不能释怀,脚步不由自主的又跟上她,不肯罢休地追问着:“为什么突然冲我发火啊?刚才吵闹又为了什么?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啦?”
钱多突然很不想再解释,觉得跟他沟通很累,索性头也不回的装作没听见,脚步下意识的加快了。
梅老板也是有脾气的,突然间被人冷落很是不爽,于是秀鼻一纵,哼了一声,疾步追上了她,一把,将她扳回到自己面前,“你说清楚……”
“哂……痛痛……”钱多被他抓得连连倒吸气,眼眶瞬间就红了。
梅老板惊慌之下,赶紧松开她,又怕她跑了,双手似握似不握的挨着她的胳膊,一边急切地解释,“我……不是有意的。”
钱多双眼噙着泪花,幽怨地望向他,“你到底要干吗?”
“我要帮你抹药。”这家伙执着地。
钱多气了,“抹什么抹,是想对
着我的身体嘲笑吧?是,我一个大妈哪里比得了你那些少女侍妾身材好?拜托你给我留点自尊我自己抹药就是了,不敢劳烦你!”说完她就想挣开他的手。
梅老板却一把握紧了,“你在说什么啊,什么侍妾?”
钱多冷哼一声,别过脸去,“对不起,这不关我的事,我不该多嘴。”
梅老板一脸纳闷一脸着急,“好了好了,什么都别说,走,到我院里去。”
钱多犹豫了,见他这么坚持,而且自己也不太确定他有没有那种女人,于是手被他牵着,半推半就的跟着他朝另一个院落走。
文青见得两人进了院,连忙迎上来,却一见两人怪怪的气氛,加上钱多一身泥,他惊问:“公子?钱姑娘是怎么了?”
“她受了伤,文青,去端水。”梅老板径直往自己卧室走。
文青却慌忙道:“公子?在您卧室吗?”他想提醒公子,是不是急糊涂了,怎么把个不相干的女人往自己屋里领。
但是梅老板只随意地瞟了他一眼,应了句:“是。”便小心地牵着钱多踏进了房门。
文青愣了。待看着自家公子一脸紧张关切地把那女人扶进屋,才回过神来,眨了眨眼睛,一脸惶恐地去端水了。
钱多此时心里的气消了许多,于是便也没有再挣扎,听了他的话坐到了他大床上。
梅老板看了她一眼,见她没
有异样,这才抬起手,去解她的衣裳。
钱多一瞪他,“你干吗?”
“脱你衣服啊。”梅老板很坦白,“不然怎么看伤势。”
钱多有点纠结的捂住胸口,“不用……掀开袖子就是。”
梅老板也不坚持,“哦”了一声,便又去掀她的袖子。
此时,文青端了水进来,看到梅老板像个下人似的侍候钱多看伤,他慌忙走过来,把水放下,道:“公子,我来吧。”
钱多脸色一拉,忙收回手。
文青尴尬的定了定,才小心地看了一眼梅老板,“不如,让莲姑娘来吧,老板,人家是女儿家,不方便。”他想提醒公子,不要随便对女人好,要知道,这天底下要有多少女人想趁机缠上公子啊。
但是,梅老板一句话,把他雷到了,“有什么不方便的,她的身子我都看过了。”
钱多……崩溃了。
空气冻结了。
文青意味复杂地看了钱多一眼,然后,悄无声息地转身,踉跄着溜走了。
钱多的脸……能煮熟鸡蛋了。
“你说的那是什么话?”终于,爆发,她纠结啊她痛恨啊她欲哭无泪。
而那边,梅老板已若无其事的转身走到架子前去拿药水了。
“怎么能对人说那种话,你干吗羞辱我?”她真想对着他美艳的脸揍上一百拳啊一百拳。
梅老板却不与她计较,只顾自拿了药水过来,然后从盆
里拿起湿布,拧了,擦她胳膊上的擦伤,“你不要再吵闹,这对你的伤不好。”
“嗯……”钱多疼的哼了声。
梅老板忙停下,担心地看了她一眼,才放轻了手,继续擦,一边柔声哄:“忍一忍,我知道很疼,上了药很快会好的……”
钱多沉默了,垂着头,静静地看着他认真的不嫌麻烦的为她擦药,那细心的动作,关注的眼神,不由的,心,软了。
“为什么对我这么好?”她略带埋怨地问。太好的话她会顶不住的,不要给她幻想。不要。
梅老板温柔的看她一眼,“现在你不是外人。”
以前因为不认识,所以不关心她的死活,现在,不同了。
钱多华丽丽地……误会了。
禁不住的嘴角轻扬。虽然心欢喜,可还是有郁结,“那个……你……有……”哎呀,太难开口了。
梅老板蹲下身,依然很认真的做他的活儿。
钱多看了他一会儿,觉得再不问就会错过问的机会,如果不问她心里永远会别扭。“是不是……有不少女人对你……对你……投怀送抱?”
她以为梅老板会惊愕,然后一脸羞愧的。但是某人却心理素质非常坚定地一脸纯良,反问她:“你说的投怀送抱是什么意思?”
“你不要跟我装傻!”钱多有点气愤,“不想说算了。我也不屑知道。”
“我干吗要装傻?我
只是不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钱多忍了几忍,“好吧,就是说……是不是有很多女人垂涎你的容貌,想跟你好,故意接近你,让你抱,让你亲……”声音越来越小,自己的脸又红透了。
“女人?”梅老板意味不明的看着钱多,突然一笑,朗声答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