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,宝嫣公主铃铛般的声音清脆地响起,“梅公子,打扰你了。”
稍时,才听得梅心非懒洋洋地应,“没关系,宝嫣就先坐。”
钱多有点晕乎的转头,看见宝嫣已落落大方的坐在了宫女搬过来的椅子上。
梅心非的眼睛漫不经心的瞟向门口,与钱多的眼神实实打了个正着。他脸色微变,不悦地道:“你因何还跪在地上?”
钱多出了一头虚汗。
宝嫣眸色一转,脸上立即堆起笑容,“啊,钱姐姐你怎么还跪着,都说了与我不要见外,快快起来。”
钱多哆嗦着站起身,她脸色如灰,心情凄怆。
不是她没出息,她没胆,在现代,她也是个敢爱敢恨的,可是,这里毕竟是古代,面前这人可是个有权要了你小命的主,她这人死过一次,特爱惜生命。再者,她也不能给梅心非添麻烦啊。
“多儿,还不快去继续你的帐目。”梅心非懒洋洋的吩咐了下,又继续埋头看自己的。
钱多畏畏缩缩的走进门,挪到自己桌位上,不自在的坐下,悄然瞥了一眼宝嫣公主,见她的脸上,也微有些不自然,心里一紧,忙低下头,不敢多管闲事。
“看来今日,心非是无闲心陪宝嫣下棋了。”宝嫣公主没话找话的说。
梅心非似是有意在冷落她,只轻轻一笑,并未作答。
把钱多在一旁紧张的冷汗直流。
你丫的是凭什么啊凭什么。
宝嫣公主也住了口。室内,立即气氛僵硬起来。只有梅心非依然故我的轻松自如,完全没有把旁人放在眼里。
钱多的手心里都是汗,笔头颤呀颤。
“不如……我等梅公子闲时再来。”宝嫣公主毕竟是公主,怎能容人怠慢,言说时,脸上已有不悦。
梅心非像是考验够了宝嫣公主的耐性,随手一合帐本,淡淡然地说:“可以了。”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,看了宝嫣公主一眼,“跟我来吧。”
钱多一直垂着头,但是眼睛可没敢大意,一直紧盯着两
人。却见,宝嫣公主脸上的不悦瞬间消散,居然轻而易举的忘了不快,换上一副柔美的笑容,还有点兴高采烈的起了身,随梅心非一起,一前一后的走出屋门。
“恭送公主!”钱多其实很想淡化自己的存在,但是,电视里不都这样演吗?万一她礼数不够,她她可担当不起。她可不是梅心非啊。话说回来,那家伙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。
想着,她抬头去望。
门外,那一对俪人翩然而去。
许是听得了钱多的声音。梅心非忽然回过头来,冲她一笑。
倾天倾地。
钱多被实实的电了一下,慌忙埋下头,掩饰。她可不想,在公主面前与他搞暧昧,她伤不起啊。
随着那两人的消失,钱多这一颗心才终于放在了肚子里,但立即,她又忧上心来,他们俩,到底去做什么了?梅心非说他们有交易,是什么呢?宝嫣公主送给他蓝珊瑚,那么,就不是单纯的相送了?会是什么呢?
想起那十四天,梅心非一直闭起来,到底又是在做什么呢?炼制房?是什么意思?做什么的?
这些问题,一直萦绕在钱多心里,抹不去。
这一天,梅心非被宝嫣给拐走后,又是一天的不见踪影。
钱多都不奇怪了,于是弄完工作后,乖乖的闷头去睡。
心情,真的很不好。
第二天,也没有见到梅心非,钱多一个人老实的呆在办公室,认真的做自己的事。
女生就是这样,不能见到情敌,心里跟针扎一样。
不过,在天黑之迹,梅心非又奇迹般地出现了,钱多还在闹情绪,就被他一句话不说,牵着回到了院落。
天,还是很冷。
钱多缩在梅心非温暖柔软的怀里,瑟瑟发抖。
满脑子是宝嫣公主高贵典雅的模样,而她,这般寒酸,算什么。
一只手如羽般抚上她的头,指尖发间,反复细心小心的拢着,他的声音也温如泉水般流出来,“还冷吗?靠紧我。”
鼻子一阵发酸,说不清是感
动还是委屈,就这样,泪水不期然滑落,沾湿在他的胸前。
不是她想自卑,是对手太强大了。她在那个女人前,卑微的像个蝼蚁。她对不起自己的爱情。
“对不起,昨晚回来太晚了,我去找你,你已经睡着了。”他的声音里微有歉意。
她却觉得极度的不好意思,也有安慰。
“为了这个,又在生气吗?唉,真是个爱生气的丫头。”他叹息着,好像十分的愧疚和无奈。可是,她却总觉得他那只是单纯的无奈,只是一种淡漠的愧疚。
霎那间,觉得自己好可怜,她是这样在乎他,这样的喜欢着他,为了他,她的心起起伏伏,反反复复,还有点神经兮兮,可是他,却什么都不知道,只是一味的轻描淡写,在他心里,她是什么?她真的不知道。难道,只是一个玩伴吗?
泪水再也止不住,越迸越多,情绪也控制不住,开始哽咽,抽泣。
他诧异的松开我,低头细细地看她的眉目,“怎么了?不肯原谅我是吗?那要不怎么办?你打我可好?”
这……什么什么啊!他还真是好脾气嘞。
钱多几乎要抓狂。一个气愤,她掀开被子,飞快的跳跃下床,胳膊却被他拉住了,“多儿……”
“放开我,我不跟你睡了,我要回去睡。”忽然发觉,这样跟一个没有心的人睡在一起,反而让自己越发尴尬,越发没有信心,越发的……难堪。
自取其辱!
就这样赤裸裸的睡在他身边,睡了这么久,他看她的眼神说的话都不带一丝的情欲,这个事实,让她如何去接受。还不如,退避到自己的位置上去,好好的做回自己,不要再痴心妄想。
他是老板,她是小工!
“又怎么了?”他的声音依旧柔和如风,甚至带着淡淡的无辜和委屈。
这让钱多不由的好笑,突然间,觉得没有必要这样,她跟他没必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