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乎,两人顺利地进了皇宫。
钱多暗捏了一把汗,再扭头看梅心非时,却见他依然懒洋洋的,好似只是进了个娱乐场所,全然不将这皇宫放在眼里似的,不由心生疑惑,这家伙,到底是什么身份?难道是小说中的什么什么皇上的私生子呀什么什么遗孤啊……皇上,您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梅心非他娘么?
呃……
过了过了,收!
许是她的目光过于热烈,梅心非突然侧目过来,冲她妖娆一笑。
钱多愣怔片刻,却不出息的脸红
了。
唉,美色,美色啊……
轿子很低调的行驶在皇宫中,钱多有心掀开帘子欣赏风景,以避开梅心非的勾引,可是想起那侍卫的叮嘱,她还是做罢,她来此不是游玩的,免得窥视到了不该窥视到的皇子啥的,引起不必要有绯闻。
轿子悠了一会儿,正当钱多感叹这皇宫太大了,坐得着急的时候,终于,前方文青说:“公子,到了。”言毕,轿子停了下来。
“嗯。”梅心非随意地应了一声。然后,就若无其事的坐着,钱多醒着脖子,一会儿看看他,见他不做声,便又端正的坐着,其实心里猫抓一样着急。
顿时,闻得一阵急促的脚步由远至近,未等钱多的惊喜紧张一并而来,就听得一声脆生生的娇声:“梅公子来了?”
梅心非这才呼了口气,一手撩开帘子,回头牵起钱多的手,将有点神情恍惚的她带着下轿。
一抬头,就见得面前站着的正是尊贵的宝嫣公主。
今日的她,更加美的耀眼夺目。
身着正红色宫装,长及曳地,细腰以云带约束,更显出不盈一握,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,映得面若芙蓉。此时她面容艳丽无比,一双凤眼媚意天成,只在瞄到他二人相牵的手时,神色里不着痕迹地闪过一抹凛然,但即刻,又恢复了水灵灵的笑容,“梅公子,是什么风儿把您给吹来了?”
梅心非脸上笑得温柔,“宝嫣,今日求见,确是有些要事。”
“哎呀,说什么求见啊,梅公子能来,宝嫣求之不得。”宝嫣公主比上次又多了份雀跃,透着一股子小女孩的娇俏,忽然,她眉眼一敛,奔过来一把拽住梅心非的手腕,“来,快到我宫里。”
钱多有点傻眼了,这两人,压根好似没看到她的存在,而方才在梅心非手心的手,此时被落了空,尴尬的看着那两人兴冲冲奔进了殿门,身侧文青走过来对她小声说:“钱姑娘,我们进去便可。”
“哦,哦。”钱多抹了汗,幸好有文青给她个台阶。
亦步亦趋地跟着文青走进了殿门,钱多并不敢侧目乱瞅,低着头,一直进到殿堂,这才站住,这时,耳朵里只听得宝嫣公主热情地邀梅心非落座,一边
吱吱喳喳地说着无关紧要的话,钱多有点无奈的抬头看了梅心非一眼,那丫他居然也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,笑得很是惬意。
钱多眼角跳了跳,他不会真把她这楂给忘了吧。
“咦?这不是……那个……,哦,钱姐姐么?”忽然,宝嫣公主一副恍然大悟的语气,惊得钱多一身冷汗,“不敢不敢,公主且莫这般称呼。”
宝嫣公主走到她跟前瞧了一眼,嘻嘻一笑,又转身坐到梅心非身侧,道:“梅公子,你看你,怎么也不提醒我,我都没有看到她呢。”
钱多无语了。没看到?刚才是哪个硬生生把同她牵手的梅心非给拽走了呢?分明就是看那相牵的手不顺眼。原来公主也这么俗啊,这么会装。
“咯咯……也难怪,梅公子你散发的光芒太耀眼了,宝嫣眼里根本再看不到别人。”
钱多听得这话,冷飕飕的瞅了梅心非一眼,又迅速垂下眼,心里,莫名的空落落的。她来找这公主,是不是唐突了?她明显的讨厌自己,会帮忙吗?不过……梅心非开口的话,应该差不多,再说就算有片丝机会,她也不能错过。反而,她是来救相公的,她和相公好了,才不碍公主的眼嘛。这么一说,她应该非常乐意才对。想到此,钱多也有点信心了,抬起头,很友善的冲宝嫣公主笑了笑。
然,宝嫣公主突然却正了脸色,幽声说:“不过……梅公子似乎没有教钱姐姐规矩啊,在宫外也算了,可是在宫内,是不是该给本公主行礼呀。”
钱多心一提,猛的惊出一身汗,双腿一软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“公主赎罪!民妇无礼,与梅老板无关。”
她这边急得脑子一片空白,那边,梅心非却依然淡雅的让人牙痒,“宝嫣是想亲自教导么?”
钱多惊悚。
宝嫣公主变脸也变得快,这方,已对梅心非笑嫣若花,“莫恼哦,人家只是开个玩笑。”
梅心非挑眉。
“你总是一副心不正焉的模样,我想让你回回神嘛。”宝嫣公主笑得鬼鬼的,眼睛里明明白白的狡黠。
梅心非不置可否的弯眉一笑。
钱多气虚地垂下肩膀,咳,你们小情人间的骂俏,请不要殃及池鱼好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