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桑香惊愕地瞪着钱一,仿佛在看魔鬼一般的眼神。
“老妖婆,当年我们寒爷母亲是怎么死的?”
钱一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中的匕首,尖锐的刀刃还泛着冷冽的寒光。
映射在桑香枯槁的脸上。
“我不……知道……”
“嘴硬是吧?行,我多的是方法让你开口。”
“抬进来。”钱一对着对讲机讲话。
屋外立马有人抬着几个笼子。
“老妖婆,看清楚了吗?这里面装的是可都是毒物,不会让你立马死去,只会让你生不如死。”
黑布被掀开,蛇信子“嘶嘶”地叫,桑香眼珠瞪得更大了。
“去,把她的手给我按进笼子里面。”
“啊……”桑香感觉手指都要断了,里面不仅有小蛇,还有一些毒蜘蛛,蜈蚣之类。
全部爬在手指上,啃咬。
手指立马僵硬麻木,血液慢慢凝固。
钱一给桑香喂了一颗药,吊着桑香一口气。
桑香发出呜呜声。
“我说……我说……”
钱一示意保镖松手,给桑香绑上测谎仪。
“当年……”
结束后,钱一把桑香说的情况如实汇报给了周寒潇。
“寒爷,当年您母亲身上的伤是被老妖婆弄的,多数都是被鞭子抽打,鞭子上还有针刺,至于周北天,他看上您母亲,为了控制她给她下毒,仓皇之下您母亲逃回了华国,根据老妖婆叙述,当年是周老家主周鹏救了您母亲,后来收她做第五个夫人。”
“关于周鹏的死,桑香也招供了,是她给周鹏下了慢性毒药,导致周鹏间接死亡,周北天顺利继承家业。”
桑香真是好计谋,为了自己的利益,什么都做得出来,连自己同床几十年的丈夫都下得去手。
周寒潇眼里的寒冰可以凝成一座冰山,鞭子?针刺?恐怕还不止吧。
母亲身体上的伤多数在私密部分,要不是生他的时候被意外发现,恐怕母亲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。
甚至大腿根部有明显的大片的伤疤,像一道一道狰狞的蜈蚣,腹部有多处面积不等的烫伤。
都是人为,当时的母亲经历这些的时候,一定很绝望吧。
还有音音,她也遭受过桑香的毒手。
不敢想,她们当时要有多疼。
桑香死了,被毒物活活吓死的。
死的时候双眼瞪得像铜铃一样大,死不瞑目。
周寒潇让人把桑香死了的消息放出去,扬言下一个死的就是周逸景。
周北天果然坐不住,躲了几天的人突然出现在园区。
周北天自己也没想到,周寒潇就是佛爷,那个令他一直忌惮,和他作对的人。
怪不得上次派人去截杀他没有成功。
“别来无恙,佛爷?还是五弟?”
“五弟?你还没这个资格!”
周北天就是人面兽心的狼。
周寒潇眼底一片冰冷。
直截了当地开口:“当年我母亲的死和你有关吧。”
周北天面色诧异,他怎么会知道,这件事情这么隐秘,难道他发现了?
不可能,当年的事情处理得很干净,没有任何蛛丝马迹,难道……是母亲?
周北天自然不知道,周寒潇手底下有个国际黑客榜第一的少年天才,钱九,几乎没有什么是他不能查到的,一切不过是时间问题。
周寒潇看到周北天犹豫加诧异的神情,就知道事情果然和他了解的差不多。
不给周北天反应的时间,直接派人把周北天拿下。
“五弟,就算你不认我也没关系,但能不能看在血缘关系上,放过阿景,他毕竟是你的亲……”
“侄子。”
钱一没想到周北天这么狡猾的一个老狐狸,为了周逸景竟然这么轻易就妥协了。
钱一总感觉哪里不对。
“呵,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血缘?”
“钱一,把人带下去。”
“是,寒爷。”
这次周北天只身前来,没带一个人,甚至没问桑香是怎么死的,只关心自己的亲生儿子。
果然,钱一的感觉是对的,次日凌晨,四点,园区后山着火。
火势蔓延至梅林,烧到园区别墅。
周北天和周逸景双双失踪。
奇怪的是,若汐也不见了踪影。
南音音是被周寒潇抱在怀里的时候吵醒的。
夜晚的寒气逼人,周寒潇担心南音音受凉,特意给她裹了一个小毛毯。
南音音拉住周寒潇的手,刚刚发生的事情她都知道了。
虽然不知道周寒潇和周北天有什么仇怨,但可以肯定的是,阿景现在是安全的。
她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。
“周寒潇,放我走吧。”南音音声音平静。
周寒潇却僵住了身子。
眼里不可察地掩过一抹悲伤。
“对不起,音音,我不会放你走的。”
南音音拉着周寒潇的手一点点无力地脱落。
周寒潇害怕南音音再说出什么令人心寒的话,转身欲走。
南音音却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开口:“周寒潇,祈愿的故事是个悲剧,我们也是。”
周寒潇左脚微微停顿,随后开口:“音音,我不会让你成为祈愿地。”
“可是我现在已经是了啊……”南音音情绪有些失控,再也不似刚刚的平淡,伪装在这一刻被剥落。
只剩下令人心碎的哽咽。
“对不起,音音……”周寒潇再也忍不住,转身单膝跪在床边,试图捂住南音音冰凉的手,好像这样就可以捂热她那块早已凉了的心脏一样。
“音音,求求你,别离开我好吗,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,只要你不离开我就好。”周寒潇的嗓音沙哑,往日的矜贵清冷在面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