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野种罢了。”
胸口的痛又是袭来,隐忍的那份气怨在一刹那间迸出,我想也不想,我眨眼之间已站在她的身边,抡起的拳虎虎生风,九夫人没有躲,她闭了眼,任着我的拳头向她招呼着。
再不忍了,拳与她的胸口相撞,再看向她时,却是她在那草丛里瑟瑟发抖的可怜模样,我不怜惜,我恨她。
甩甩手,我的身世我终会查清,可是她的那一声野种我却是听不得。
她是没有清醒吧,她不知道我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任她宰割的云齐儿了,我什么也不怕,我有凤薇步护着我,我想来便来,我想走便走,这相府里再也不是囚着我的牢笼了。
听得她的咳声,我甚至没有多看一眼,我转身回到屋子里,轻关了门,那半掩的窗帘依旧是灌满了风。
再是闻着荷香,慢慢的调适自己的心,让心重新平静如水,让那满怀的怅然消逝在无垠的风中。
钻进沁凉的水中,洗去一身的尘埃,衣裳落地,被我扔着四处的飘落。
又是任性了一回,明日里我要去见父亲,我要告诉他我是云齐儿,我要他把九夫人赶出这相府,她的野心一如狼子,真不懂为什么父亲还会留她在相府里。
那虎狼的心早晚会把父亲也一并算计在内的。
炎炎的夏因着我周遭的水而泛着凉意,背脊上一阵阵的冷风吹过,让我生生的打了一个冷颤。
夜,正是浓时,我却再一次无眠而静待它的流逝而过。
相府里,没有鸡叫,但池塘里的蛙鸣却是彻夜不绝于耳,让人好是烦躁。
起来时,镜子里的我黑眼圈让自己更是显得憔悴不堪,我看着这样的自己,不知道还能不能出去见人了,可是这一夜我就是没有办法让自己入眠啊。
推开了门,让晨曦里清新的空气送进了屋子里,一个丫头大清早起的就侯在门外了,想问她是谁叫着她来的,再想了想,还是作罢了。
我只是住几天而已,等有了宝贝的下落,我终是要走的,谁人侍候我皆无关系。
净了脸,换了一身清爽的衣裙,那载着青叶草的马车早已被送进了相府里,喝过了草汁,人才精神了些。
“小姐,要用早膳吗?”
“上吧。”还真是饿了,昨夜里我只顾着生气,而且调皮的算计云彩儿与燕三王爷,再之后就是见到了黎安与九夫人,我竟是连吃饭也忘得省了。
喝着淡香的糯米粥,那红红的枣飘在上面让人凭添了食欲,清淡的小菜,不用想我也知道这是谁为我安排的膳食,除了黎安再无旁人了。
看天色还早,我慢慢的吃完,再收拾停当,今天我要去见过我爹。
虽然九夫人说他不是我爹,可是从小我叫了他十六年的父亲,即使他没有给过我什么父爱,可是那份亲情却不是说抹就可随意抹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