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我就去中原找,可是没有用,每一个大夫来的时候都是满怀希望的来,可是走的时候就都是只有摇头了。
渐渐的,我知道希望已渺茫,而那唯一可以帮我的狐君他却是恨死了我。因为我害死了他的妻子。
曾经就在那冰宫的大石头后,我看到过他的踪影,他的发竟是全白了,看着他的白发,我也痛心啊,他失去了他的妻子,可是我呢,比他还要更痛苦,明明格格还是活着的,可是我却无力让她醒过来,我好恨啊。
他说他要给我惩罚,他说是我害死了他的古拉。
可是给他下的那药,真的不是我下的啊,我也想那药没有下过,如果没有下了,就仅凭他一个人的能力对付那些黑衣人也是绰绰有余,又哪里需要我的动手呢,可是人生就是这么奇怪,所有的一切都遇到了一起,黑衣人要杀我,而古拉她想寻着机会让我带她离开。
有时候我甚至在庆幸,还好她的毒下的少了些,否则就连狐君的生死也是不可预料的,那后果只会更是不堪设想。
冰宫,,我每日里游走在其其格与都别之间,什么叫做伤什么叫做痛,我终于知晓了。
其实最伤最痛的不是肉体,而是一个人的灵魂,其其格的昏睡带走了我的一切梦想,爱似乎成为了虚空,那唯一支撑着我的便是小小的都别了。
渐渐的,我发现额娘每天都要等在我的外了,她守着都别,更是要守住我的心。她怕吧,怕在某一个清晨醒来的瞬间我便会消失在这个世界里。
“图尔丹,你瘦了很多,难道你真想抛下这么小的孩子不管吗?”额娘苦口婆心的劝着我。
我抱过都别,让他仰躺在我的怀里,我逗着他笑,可是我的笑却比哭还
要难看。
“还有,只要其其格还有一口气,就随时有活过来的可能啊。”
额娘没有放弃,可是她的这一句话却是刹时惊醒了我,是啊,格格她还有一口气啊,只要活着,就总有希望的。
有了额娘的话,渐渐的我终于恢复了一些人气,我要振作起来,我要为着她,还有我们的孩子打算啊。
生命重新又恢复到从前的样子,只是我的笑容却再也没有了。
父汗与额娘看到了我的变化,他们拼着命的向我的身边塞着女人,塞就塞吧,我也不拒绝,可是除了沁娃,其它的女人我是不许她们生我的孩子的。因为沁娃曾经因为我的薄情而小产过。
浑浑噩噩的过着每一天,快乐与我也是越来越遥远了。
虽然都别多少会带给我一些亲情一些温暖,但是对于其其格的那份贪恋已是让我对情对爱从此灰心意冷了。
娶了两个女人,洛雪与可拉,我除了把她们当作是女人之外,就再无其它了。
有时候男人都需要女人的慰藉,这些她们比沁娃要好多了,她们温柔,她们战战兢兢的生怕做错了什么惹我不高兴。
我让着她们喝药,她们也是不敢有异议的喝下去,我知道她们心里多少是有些怨怼我的,可是当着我的面,她们也不敢说什么。
平平淡淡的五年,没有什么快乐也没有什么悲伤的事情,我已经习惯了其其格的昏睡,可是每一个月里我都会去那里陪着她几天,我会对她讲着都别每一天的成长,从他会跑会跳开始,每一次我都极认真极细致的讲给她听,我不想让她错过孩子悄悄长大中的故事啊。
有父汗在,巴鲁刺的政事我一向不去过问,可是都别三岁那年,父汗就染上了风寒,本以为那只是小病
,最初大家也没怎么在意,可是却不想父汗的病竟是越来的越重了,终是到了无药可医的地步了,临终前父汗将巴鲁刺的汗位交到了我的手中,还有那幅山水画。
原来那是一个宝藏的地图,父汗说他已查到那另一半图就在蝙蝠医谷中,他拉着我与弟弟铁木尔的手,他说只要得到那宝藏,统一草原就如囊中取物一样。
可是明明那图就是兀哲叔叔的啊,我没有接过,那一刻,我离开了父汗的。
其实我早知道人心都是贪婪的,我也知道当年父汗抢了那地图就是为着有一天得到那宝藏,可是如今我又能说什么呢?那关系到大草原的统一啊。
接替了巴鲁刺的汗位,我的生活开始忙碌起来,但是每月里我还是会抽出时间去看其其格的。
都别在一天一天的长大,巴雅尔也升了官职,我以为我的人生从此也就是如此了。
那一天,大周朝发来了请柬,说是邀我参加狩猎,我与额娘商量了,就去吧,临时决定就带了巴雅尔一起去,因为巴雅尔的妹妹宝月梅正是大周朝首相的第九位姨太太。
也想去散散心,让自己一直紧崩的心弦舒展开来。
上路了,一路的美景风光令人不住的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。
巴雅尔为我讲述着大周朝的一些习俗趣事,倒是让我有些好奇了。
这一次的大周之行,我只是把它当作是一次旅行罢了。
那一天,终于到了大周朝的京城,那一番繁华,真是让人眼花缭乱啊,这是我第一次离开草原,眼目所见也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。
先是住进了驿馆,然后就由着巴雅尔去打点了,宝月梅在此,也就万事不用心了。
那一天,有公公来宣了圣上
的旨意,只说明天一早就进宫朝见。
对那皇上老儿,我并不稀奇,不过既然来了,那就见且一见吧。
这大周虽然昌盛,可是军力还是有些薄弱些,比起我巴鲁刺草原上的精兵强将又是差了一截。
一夜无话,好好的补眠而睡。
第二天早起,巴雅尔就禀道,说外面的公公已等候多时了。
我慢腾腾的穿起衣袍,不想到得那样早,就是迟一些才好,也才显了我的气势。
用过了早膳,终于再是无法拖延时间了,我才上了一乘早已等候多时的八抬大轿,掀了那轿帘子,只吩咐着轿夫慢着些走,我要欣赏这一路的风光。
那前面带路的管事公公似乎有些急,可是他看了我一眼,却是什么也不敢说了。
有些偷笑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