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玉峰脸色微冷。
“哼,不知好歹,原本我还打算念在那点血脉亲情上饶你一命,既然你不想要,那也别怪我无情。”
“来人啊,把她们都处理干净了。”
“慢着”,成海威严的声音响起,打断了那些人的动作,他沉沉看着成玉蓉等人,意味不明。
他原本也想寻个由头将她们处理了,可刚刚又有了新的主意。
现在成家急需资金流转,与其将她们就这么杀了,不如将对方卖出去,发挥更多的价值。
“宝华散人一直在四处收徒,不如你们就代我成家去吧,这也算是你们的机缘。”
听到宝华散人的名号,成玉蓉蓦地瞪大眼睛,面露惊恐。
这个宝华散人原先是万兽宗的长老,后因修炼邪法被赶出宗门,成为了修真界赫赫有名的邪修。
这些年,他四处作恶,碰见修为低劣的妖兽与修士,便将其化作葫芦里一滩血食。
而资质稍好些的,就被他留下,炼制为傀儡。
手段如此狠毒的邪修,成海居然与他有来往!
“你简直疯了,成家迟早会毁在你的手上!”
“哼,一个丫头片子,你懂什么?”
他皱眉看向一旁的几个杂役,“你们几个还不赶快进去,把大小姐和那几头畜生收拾干净了。”
那几个仆役立刻进入牢笼,用破布堵住成玉蓉的嘴巴,再把限制灵力的镣铐戴在她和几头老虎身上,然后将她们从牢中拖拽出来。
整个地牢阴湿幽冷,只传来少女挣扎的“唔唔”声,不时还夹杂着幼虎奶唧唧的吼声。
……
聚春楼中,几个身披轻纱的赤脚少女在台上翩翩起舞,她们伴随着鼓点轻轻跺脚,每一跺脚,身上的铃铛便清脆摇晃。
随着鼓点一变,那群少女围拢一处,长振轻纱,霎时漫天花瓣洒落,一个身披白纱的绝色女人吹着玉笛,从少女们的身后幽幽登场。
妙音婉转,如珠落玉盘,底下观众听得如痴如醉,眼神灼热,面露痴狂之色,他们将无数金银珠宝扔上台,纷纷朝台边涌去,只求摸到女人的一片裙角。
“惊鸿仙子看看我!”
“惊鸿仙子,我在这里!”
齐霄从笛音中挣脱出来,与卢明远对视一眼,均从对方眼中看到警惕之意。
“是媚术。”
齐霄不由皱眉,“一个凡间酒楼,居然用媚术揽客,这里的世家也不管管吗?”
此时隔壁座位的一名白袍公子闻言,不由笑了一声。
“你们有所不知,这聚春楼背后的东家就是白沙城四大家族,有这么个摇钱树给他们揽财,他们只盼着越多越好,哪里还会管。”
齐霄二人认出他也是一名修士,朝他拱了拱手,那名修士还以一礼,笑得矜持又高傲。
“在下逍遥宗内门弟子,白宗华,不知二位是哪里人士?”
齐霄摸了摸自己的麻子脸,笑得憨厚。
“原来是逍遥宗的弟子,失敬失敬,我兄弟二人只是个小地方来的修士,说了兄台估计也没听过,还是不说了。”
白宗华上上下下将他们扫了一遍,见二人穿着普通,举止拘束,对这城中一切都不太熟悉的模样,倒是信了几分。
果真是小地方来的修士,上不得台面!
他敛下眼底轻蔑,笑得温和。
“哪里的话,二位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,将来一定大有可为,何必自薄呢?”
齐霄眼神转了转,打了个哈哈。
“说笑了说笑了,我们哪里称得上年轻,不过侥幸服过驻颜延寿的丹药,显得年轻而已。”
“倒是公子你,年纪轻轻便已有金丹修为,让我等惭愧不已啊。”
听见这话,白宗华心中得意,笑得越发温和。
“今日我与二位兄台一见如故,今日这顿,我请了!”
“这怎么好意思呢?”
“相见如故,就是为两位舍去千金又如何?”
白宗华坐过来,又叫人上了许多美食美酒。
借着白宗华去透气的功夫,卢明远凑近耳语。
“这人明摆着就是有意接近我们,你非但不拒绝,还与他称兄道弟,推杯换盏,你想干什么?”
齐霄眼神微闪,低低一笑,“师兄,你何必这么着急,先看看他想干什么。”
卢明远无语嘀咕一句,“就知道你小子没安什么好心思,也不知道他等会儿得倒什么大霉。”
白宗华透口气回来,神清气爽,精神奕奕,他把玩了一会儿白玉盏,终于透露来意。
“这聚春楼啊,除了这惊鸿的仙子的笛音外,还有一桩妙事,二位兄台可知?”
齐霄十分捧场,“还请兄台赐教。”
白宗华摇着折扇,气定神闲,“这惊鸿仙子是个用药高手,经常在楼中以药会友。
若是能通过她设的难题,便可从她手中得到一株珍奇草药,用来炼丹制药,无往不利。
就算不炼药,将其抛售出去,也有千金之多!”
齐霄睁大眼睛,“这惊鸿仙子,当真如此豪爽?”
“自然,这等好事,二位难道不想同我一起去凑凑热闹?”
齐霄面露犹豫,“只是我兄弟二人只会打架,不通药理,能凑什么热闹?”
青年笑得含蓄,“这有何难,二位伴我一道去就可以了。
我与惊鸿仙子已有约定,二位随我一道还能亲眼目睹仙子容颜,就算不懂药理,也是一桩妙事啊!”
“二位难道就不想亲眼看看那面纱下,到底长着怎样的一张脸?”
他举起酒杯,朝二人示意。
齐霄一副被他哄得晕头转向的模样,抬起酒杯一饮而尽,连连谢过。
“那就多谢兄台带我兄弟二人见见世面。”
“好说,好说。”
白宗华抬袖掩唇,微微倾倒酒杯,里面的酒液都顺着他的小臂流进袖中的小壶中。
见二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