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大殿之上,对着下面什么人笑吟吟的说出一句“阁下何不乘风起,扶摇直上九万里。所有人都畅快大笑,他心中亦是激情澎湃,与有荣焉,只觉得满腔爱意无法抑制一一那个姑娘,是他的妻子。谁也不能抢走,哪怕是谢.....
李亦宸一怔,觉得这突如其来的念头有些荒谬,好端端的,谢珩为何会跟她抢穆柔?
将莫名其妙的念头抛开,李亦宸看着谢珩却总觉得十分刺眼。
李探花莫名其妙的跟镇北侯较上了劲,句句针锋相对,想引谢珩正面迎战。
谢珩本不想理会,李亦宸虽是探花,但他这边也不缺状元,不愁对付不了他。
谢珩现在的心思全部都在怎么将九皇子顺利接回的事情上,昨天探子来报,九皇子在闵州遇险,差点被害,他必须要尽快调整策略。说起来,穆婉七夕行事倒是给了他一些思路,与其躲躲藏藏,百般防范,不如光明正大的将人放在对方眼皮子底下。但是要以什么身份,怎么回归,还需要细细思量。只等着迎亲回.....想到这里,他不由抬头看向正房的方向,结果就瞄到窗口探出的半个脑袋,即便喜扇遮面,他也一眼认出了对方,那双狸奴似的眼睛正目露不满。谢珩不由一顿。
正房内,祝南溪厌烦道,“这俩人怎么回事,就算想出风头也不是这么个出法,不是喧宾夺主吗?”穆婉也有些不爽,穆柔也就罢了,正常流程,也算给她的婚礼增彩,但李亦宸在搞什么?退了她的婚,现在还一副舍不得她出嫁的模样,有病吗不是?吴知萱道,“这李六郎不会是觉得七夕被镇北侯嬴了,心有不甘,想在这里找回场子吧?”她撸了撸袖子,对穆婉道,“等着,咱们这就出去把他轰走。祝南溪也站了起来,和柳蕊张矜茹四个姑娘在前,其他左邻右舍年级相仿的姑娘们也陆陆续续跟在后面,看起来颇有气势。姑娘团正要出门,不妨谢珩竟然出了声,众人一愣。
刚刚穆柔和侯府傧相们对阵,谢珩始终未曾开口,似乎就打算靠着傧相团一路冲到穆婉闺房门口,直接将人接走了事。没想到会突然跟李探花对阵。
姑娘们立刻趴到窗口瞧热闹,穆婉也探头,打算谢珩不行,依旧派出她的闺蜜团。
“咦?”吴知萱满眼惊奇,“侯爷文采竟然不输李探花?”
张矜茹道,“那是自然,听闻当年荣昌长公主不想他从武,从小便请了大儒教他,不然你们以为秦状元是怎么和侯爷引为知己的?祝南溪也听过一件事,“他十四岁的时候曾单挑江南书院,赢了之后还写诗讽刺人家,引发众怒差点挨打。”穆婉还真没听到过这件事,惊奇道,“然后呢?”挨打了没?
祝南溪道,“能有什么然后,把人家气了一顿,大摇大摆走了,江南书院一帮书生,就算想打,又哪里是他的对手。”穆婉总结,“所以他能安稳活到现在,应该全靠别人打不过吧。”
几人闻言,想了下想,还真是,不由又笑起来。
柳蕊兴奋道,“李六郎武打不过,文也拼不过,这次还是我们阿婉赢!”
说完之后忽然觉得哪里不对.....谢珩替穆婉长脸,她为什么要高兴?!
扭头看着同样一脸“我们阿婉嬴了”的吴知萱和张矜茹,柳蕊放弃了,算了,今天继续再做一天好朋友吧...外头谢珩听着里面的笑声,心里也微微松了口气。
既然满意了,应该不会闹什么么了吧?
谢珩应战之后,没几个回合就转守为攻,且攻势凌厉,李亦宸飞快的败下阵来。
众人齐齐喝彩,焦点重新回到谢珩和穆婉身上,傧相们催着谢珩赶紧做催妆诗将穆大姑娘请出来,就听一声娇喝,“慢着!”傧相们循声望去,齐齐一怔。
只见一个身影高挑的姑娘打头,后面或飒爽,或柔美,或娇媚的女孩儿们鱼贯而出,依次站在梧桐苑的正房门口,美的姹紫嫣红,赏心悦目。安国公世子忍不住道,“全上京的漂亮姑娘都在这里了吧。”
一句话逗的众姑娘娇笑连连,一时间花枝乱颤,美不胜收。
吴知萱瞥见李亦宁目露惊艳,心情不可抑制的愉悦起来,满腔豪情道,“可别当穆大姑娘没人撑腰,过了二姑娘那关,还有我们呢!”有人调侃,“怎么,你们也要吟诗?”
在美人面前,傧相们倒有些跃跃欲试。
柳蕊听出那人的鄙视之意,哼了一声,“会吟诗了不起了啊,我们还会做对呢!”
不少人对此表示怀疑,都说物以类聚,人以群分,吴知萱在上京贵女中可不以才华著称,至于身后那些女孩子,都是些和穆家相熟的商户人家,她们竟然要做对?
当下有人道,“请姑娘出对。”
结果下一秒,就见所有姑娘挺起胸膛,微抬下巴,异口同声道,“就不!”
所有人一愣,才明白她们说的作对,竟然不是对对子,而是跟他们作对。
反应过来的众人哄堂大笑,吴知萱也觉得扬眉吐气,往日里这样的场合,从来没有她出风头的机会,今日这些郎君却都朝她们竖大拇指连谢珩都不由失笑,看了眼窗户,不知为何他就能笃定,这必然是穆婉的主意,一个人
对上他们也许会露怯,一群人就足够壮胆。
只是好奇她用了什么法子又骗的吴知萱她们替她打头阵。
也再次确认,她是真的爱玩,一个婚礼都叫她玩出花来了。
所有人都觉得这场门不当户不对的婚礼,穆家这边不会有什么看头,毕竟穆家谁敢为难镇北侯?结果人家不仅为难了,还拦了许久。如果说家中姐妹,闺中密友,都给穆婉撑足了场面,那跟在迎亲队伍身后的巨额嫁妆才叫人震惊。至少此时此刻,没人再记得说什么穆婉高攀镇北侯的陈词滥调,都在讨论这个横空出世的商户女哪儿是草包,分明就是个金疙瘩!得有多少身家!忠勇伯府丢了西瓜捡芝麻,怕是要把肠子悔青了!
穆婉坐在花轿里自然不知道外面对这场婚礼的津津乐道,离开穆府后,一切主动权回到镇北侯府手里,婚礼开始按部就班的举行,下轿之后穆婉手持喜扇,全程由喜娘扶着垮马鞍,拜堂,送入洞房,犹如提线木偶。等坐在喜床上时,已经是傍晚,穆婉只觉得腰酸背痛。
听到房间里的人都离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