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是什么江湖大侠吗?可以隔空给人下药。”
“再退一万步,就算我们姑娘能隔空下药,我们也不知道曹小郎君要来,怎么就正好提前准备了泻药?”
谢珩不由看了穆婉一眼。
穆婉一脸无辜,围观众人也相信她是无辜的。
“啧啧……感情是抢人家的东西没抢成功,竟然还有脸来要说法。”
“不愧是护国公府,威风的很。”
“要是侯夫人真的能隔空下药,那县主还能站在这儿纠缠?再下个药将她送走不就行了。”
“她有没有脑子,竟然会信这种鬼话。”
“人家不是没脑子,只是需要个报复的借口而已。”
“谢侯爷堂堂明镜司指挥使,有一天竟然要断两个小儿抢栗子的案子。”
“……”
谢珩问韩剑兰,“云苓说的是否属实?”
韩剑兰听着周围的议论,也只能硬着头皮道,“可奶娘确定就是她下的药,之前明明好好的,在侯夫人请她离开,她表示要等主子的时候,侯夫人说了一句‘由不得你’,奶娘和我弟弟就同时打了喷嚏,当时她就觉得口苦,只是没在意,结果不久之后就察觉不适。”
“我说的句句属实,就是她下的药。”
谢珩淡淡道,“韩县主,你一不在现场,二不是当事人,甚至因为白天之事跟我夫人还有龃龉,你的任何话都算不上证词。”
“请拿出有力的证据来。”
韩剑兰自然拿不出。
谢珩从椅子上站起来,低头整理着袖子道,“那就给我夫人赔礼吧。”
韩剑兰愣了一下,“什么?”
谢珩看着她,“欺辱、污蔑我的妻儿,难道不该赔礼?”他慢慢勾起嘴角,“还是韩县主真的觉得能随意骑在我镇北侯府的头上撒野?”
“我没有!”韩剑兰咬唇气道,“我没有污蔑她。”
谢珩还是那句话,“证据呢?”
谢珩上前一步,站在韩剑兰面前,强势道,“赔礼。”
韩剑兰感受着面前人的威压,瞄见围观人嘲讽的神色,脸上火辣辣的,今天白日她就丢了一回脸,若现在在这儿向穆婉低头,她之后还有什么颜面?
她抬头看向谢珩,“谢侯爷,你确定要不顾我们多年的情分这样对我?”
谢珩反问,“县主能这样对我的夫人,我为何不能这样对县主?”
“县主是自己给我夫人赔礼,还是由本侯动手?”
“别怪本侯没提醒你,若叫本侯动手,县主可更没脸面了。”
韩剑兰恼羞成怒,“谢珩!你敢!你不会以为我外公和我爹……啊!”
她话音未落,膝盖就是一软,而后直挺挺的跪了下去。
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身后的谢天。
“县主!”她的两个武婢要上前,谢天轻松拦住,“主子的事情,下人还是不要胡乱掺和了。”
韩剑兰一张脸气的通红,愤怒的看着谢珩,“镇北侯!今日之耻,我韩剑兰记下了!”
谢珩看都没看她,只对云苓道,“送客。”
韩剑兰起身,气的想拔剑,谢天按住她的剑柄,一副和和气气的模样,“县主确定要跟在下切磋一场吗?”
韩剑兰看着周围等着看好戏的人群,心知再待下去只能更丢人,最后恨声道,“我们走!”
众人意犹未尽的散去,谢珩也跟着穆婉一起进了屋,迎面就对上了谢昭亮晶晶的目光,他朝着谢珩伸出小手,开心道,“父亲!”
谢珩表情不自觉的柔和下来,将他接过抱在怀里,“不怕。”
穆婉笑道,“母亲没骗你吧,你父亲厉不厉害?”
谢昭开心的点点头,两只小胳膊搂住谢珩的脖颈,“厉害!”
谢珩看着他满眼的慕孺,心底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,又软又暖。
穆婉道,“好了,天色不早了,洗漱休息吧。”
谢珩以为她在赶人,刚想说一句过河拆桥,就见穆婉将谢昭放进玉穗怀里,“昭哥儿先去。”
等玉穗带着谢昭进了浴室,穆婉看向谢珩,“侯爷今晚能不去宫里吗?”
谢珩一顿。
穆婉可怜巴巴道,“刚刚韩县主那模样,我怕您走了她会来杀了我,害怕。”
谢珩才不信她的鬼话,“那你挑衅的那么起劲。”
穆婉理直气壮道,“不是您说的,让我尽管狐假虎威吗?况且明明是她先惹的我。”
她探着脑袋,鬼鬼祟祟问道,“咱家这安排,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?”
谢珩意外的看着她。
穆婉看他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,“这住处,一边是最霸道不讲理的护国公府,另一边是最想看我热闹的李家人。”
“怎么也不至于巧到这种程度。”
“而且韩县主虽然霸道,但也不是没脑子,敢这么欺负我和昭哥儿,必然心里有些数,也许是在护国公府那里听说了什么,觉得我们是可以拿捏的软柿子……”
“所以,即使我安分守己,乖巧顺从,这次秋猎怕也会麻烦不断,最后落不了什么好。”她忍不住感叹,“哎,女人的嫉妒真可怕。”
她的聪慧和敏锐总是出乎人的意料。
谢珩看着她的表情,不知为何竟然有些期待,“你想做什么?”
穆婉故作妖娆一笑,甩了甩帕子道,“想让您今晚别走啊。”
谢珩:……
他转身就往外走,穆婉连忙抓住他的袖子,笑道,“好啦好啦,我错了,不逗您了。”
她看着谢珩,“自然是让她怎么针对我,之后就怎么保护我啦!”
这下谢珩是真的好奇了,“她保护你?”
穆婉笑道,“我有八成把握,不过需要侯爷留宿一夜,好不好?”
谢珩:……
你确定是想让她保护你,而不是杀了你吗?
果然,躺在床上的时候,穆婉双眼发亮的看着他,“她不想叫我好过,我也偏不如她的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