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咳出一口血,染红了衣襟,却毫不在意,只是死死地盯着顾辰,眼神中充满了怨毒和疯狂。
“你以为你是谁?你以为你是什么救世主吗?你以为你能拯救所有人?你错了!你什么都做不了!哈哈哈……”
顾辰冷冷地看着他,没有说话。
明远山现在的样子,像极了那些走投无路的赌徒,将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运气上,却不知道,等待他们的,只有无尽的深渊。
顾辰厌恶地瞥了一眼在地上咳血的明远山,像是在看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。
“疯狗的临终表演,真够难看的。”
他冷笑一声,不再理会这个已经彻底失去理智的疯子。
他扶起明娇,明娇此刻像一只受伤的小鸟,柔弱无助地依偎在他怀里。
“别怕,有我在。”
顾辰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,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“这种人渣,不配做你的父亲。我会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,你想要的公道,我都会帮你讨回来。”
顾辰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冷酷,看向明远山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人。
顾辰懒得再和明远山废话,直接将他打晕。
像明远山这种人渣,活着也是浪费空气,但顾辰更想让他在无尽的悔恨中度过余生。
一阵鸡飞狗跳。
叶妙音长叹一声,“这是什么事啊。”
明娇已经不哭了,她向来高傲,即使落泪也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。
云浮夏显然还没搞清楚状况,她看了看面色苍白的明娇,又看了看倒在地上,嘴角还残留着血迹的明远山,一头雾水。
“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?”
“说来话长……”
叶妙音叹了口气,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地和云浮夏解释了一遍。
云浮夏听完,看向明远山的眼中顿时充满了厌恶。
“亏我还一直以为明家主是个慈祥的长辈,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!”
云浮夏一向温柔的声音此刻也带上了一丝怒意,“简直是畜生不如!”
叶妙音轻轻地拍了拍明娇的肩膀,柔声安慰道:“没事了,没事了,都过去了。”
顾辰冷冷地看着这一切,心中毫无波澜。
像明远山这种人渣,他见多了。
如果不是为了明娇,他甚至懒得和这种人生气。
“走了,我会好好把你这些年犯的罪都查出来,你就在牢里度过下半生吧。”
“等等!”
明娇突然出声。
“顾辰,你能不能救救庆伯伯?”
顾辰顺着她的目光看下,落在了病床上。
“他是这个世界上,唯一对我好的人了”
明娇带着哭腔,泪眼朦胧的看着顾辰。
“差点给忘了!”
顾辰一拍手,快步朝那人走去。
“你爹给他下的毒好解,就是这蛊毒不容易。”
“这老东西,下手真狠啊,这蛊毒极其阴狠,专门吞噬人的精气神,中毒者会日渐消瘦,最后活活被耗死。”
顾辰一边检查,一边摇头,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。
“怎么样?能解吗?”
明娇焦急地问道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“有点麻烦,”顾辰收回手,语气难得地带上了一丝凝重,“这蛊毒非同一般,必须先找到下蛊之人,才能彻底根除。”
明娇犹豫片刻,“庆伯伯树敌众多,要查的话,不容易。”
顾辰踹踹地上的明远山,“是你做的吗?”
明远山紧闭双眼,没吭声。
“装死?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!”
顾辰冷笑一声,手中银针飞出,扎在了明远山的几处穴位上。
明远山顿时感觉一股剧痛袭来,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。
“说,是不是你下的蛊?”
“咳咳…不是我…”
明远山艰难地吐出几个字,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…”
“不见棺材不落泪!”
顾辰眼中寒光一闪,正准备给他点颜色看看,明娇却拉住了他的手。
“顾辰,算了…就算问他,他也不一定会说的…”
明娇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。
顾辰见她如此,也不好再说什么,只是冷冷地看了明远山一眼,便收回了目光。
“我会找人去查的,你别担心,我先帮他把另一种毒解了。”
顾辰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庆伯伯。
这老头看着瘦骨嶙峋的,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门的蛊毒,皮肤下隐隐约约有黑气流动,看着渗人得很。
“喂,你最好别给我装死啊,我可是花了大力气才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的。”
顾辰一边说着,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颗黑色的药丸,不由分说地塞进了庆伯伯的嘴里。
“咳咳……咳咳……”
庆伯伯剧烈地咳嗽起来,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。
他原本就枯瘦如柴的身体,此刻更是颤抖得厉害,像是风中残烛,随时都会熄灭。
“老头,你悠着点,别还没等我把蛊毒解了,你就先把自己咳死了。”
顾辰不耐烦地皱了皱眉,但手上的动作却轻柔了许多。
“咳咳……咳咳……”
庆伯伯咳得更厉害了,瘦骨嶙峋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,仿佛随时都会散架。
他原本就蜡黄的脸色,此刻更是变得一片惨白,没有一丝血色。
听到顾辰的话,庆伯伯艰难地睁开眼,浑浊的目光落在顾辰身上,嘴唇微微蠕动了几下,似乎想要说什么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“行了行了,别费劲了。”
顾辰不耐烦地摆摆手,「我知道你想说什么,不就是想感谢我救了你吗?不用谢,也不用说,等你能说话了再说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