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楚王、赵王安康!”苏睿行礼。
看到有陌生人从慧妃的寝宫出来,朱圣治立马拉下脸来,“大胆!你是哪个?竟敢私自待在后宫?”
“殿下,我是宫里的宦官,我叫苏睿。”
“苏睿?”朱圣治想了想,恍然大悟“巨阳?你是巨阳太监?哈哈哈”。
后面胖胖的朱圣福也跟着哈哈大笑,几乎能看到嗓子了。
朱圣治笑完了,脸色一收,“你这太监,胆子着实不小啊?我去见慧妃,你要阻止还是怎的?”
“不敢!”苏睿嘴里说着,上前一步,小声说道:“殿下有丽妃欢乐,没必要招惹慧妃吧?”
“什么…什么丽 妃?别瞎说…”
朱圣治脸色发白,磕磕巴巴的小声否认。
这货当了皇帝,没有后人,就是因为他十多岁就混迹在他爹的后宫,尤其是还和丽妃宋婉有过孩子,后来流掉了,这些事情,苏睿可是记忆犹新呀。
老皇帝什么心态不好说,朱圣治是真的怕啊!
苏睿也不知道具体时间,单纯是诈一诈他。
没想到,还真有事儿。
显然,他不是表现的那么混不吝,是能够分的清轻重的!
苏睿分析,这位无非是静观其变,韬光养晦,积蓄力量罢了。
既然知道畏惧,苏睿也就见好就收。
“对啊,咱家这嘴啊,老是喜欢乱说话!”苏睿轻轻扇了自己嘴巴一下。
“是啊,瞎说什么呀!啊,哈哈”
朱圣治干笑一下。
“哈哈,殿下还是少来慧妃这边吧!这里是有什么魔力吗?怎么这么容易让你我这样智慧之人说胡话?哈哈。”
“你说的对!这边还是少来的好!”
朱圣治转身拉着弟弟就走,不拖泥带水。
苏睿看着他的背影,有些佩服,这殿下,利弊权衡快,处事果决,除了管不住底下之外,简直是人主。
叹了口气,怪不得这慧妃早逝,估计与此人有关,虽然此时退了。但是,何为人主?锲而不舍!早晚还得卷土重来!
好在,这朱七皇子寿元不长。
还是任重而道远啊!
出了门的朱圣治仿佛感应一般,回头看了一眼苏睿。
苏睿赶紧行礼,执礼甚恭。
“呵,这巨阳太监管的有点宽了!”
“七哥,那咱怎么办?”
“先不管他,我知道他,魏吉祥根本没有授予他内宫执事,只有东厂的差事,他早晚得出宫。呵,到时候,能奈我何?”
“那,七哥,咱是皇子,为什么怕他一个太监?”
“呃,不是怕,嗯,你吃奶的那个姐姐,有把柄被他抓在手里,咱不得退让一下?”
“嗯,嗯,这太监太可恶了!”朱圣福点头如捣蒜,顺便嘶溜一下,吸了吸口水。
“走!去别的殿转转!”朱圣治挎着弟弟摇摇摆摆地往前走,心里想着,再过几天丽妃应该好了,想想就兴奋。
两人带着几个贴身太监施施然地走了。
苏睿回转。
“近期,这楚王应该不会找你麻烦,不过还得小心!”
“我不想再与皇帝亲近,这楚王又是个肆无忌惮的性子,我担心…”
“不用怕,我安排人盯着,你提前多去皇后宫里走动。”
“嗯嗯,我舍不得你…”
两人是相互依靠,相互依存的关系。
苏睿做为太监需要后宫力量的支持,慧妃做为妃子也需要有太监力量的力挺。
温存过后,两人依依惜别。
…
苏睿刚刚出宫就接到了拜帖被打回的事情。
对方根本不给面子!
大体情景大约就是,项城郡王拿着拜帖,笑了笑说:“本王与太监有什么可聊的?!”
回绝的彻底。
这项城郡王名叫朱无阵,乃是当今皇上的叔叔,年龄差不多,因避讳先皇朱无羁而改名朱务阵。他与先皇乃是叔伯兄弟,因在朱无羁造反篡位的过程中有功而封王,后又在今上上位过程中站错了队被找个由头,削去了一层王爵,成为了郡王。
苏睿点了点头,看来要做个恶客了,谁让这个王爷荒唐可欺呢。
就爱欺负上位者呢……
在衙门吃饱喝足,稍作休息,点了二十个锦衣卫,秦彦带着十来个家丁跟随,苏睿等人浩浩荡荡地杀到了郡王府。
郡王府门前兵丁一看锦衣卫浩浩荡荡的气势,瞬间矮了一截,一个兵丁赶紧跑进去传讯,另外几个战战兢兢地过来迎接。
此时的项城郡王正在书房,一手抱着琉璃瓶,一手摩挲着,仔细把玩。这是他的爱好,特别喜欢琉璃瓶和陶瓷瓶,一屋子都是这个。
“王爷、王爷,不好了!”
项城郡王手里一哆嗦,差点把瓶子扔了,抓起桌子上的笔扔向管家:“老子好的很!找死啊!?打碎了我的宝贝,我活剥了你!”
管家听了兵丁的汇报,赶紧通知,差一点闯祸,慌忙跪下行礼补救:“王爷,一队锦衣卫已经来到了咱门口了!不知意欲何为呀!”
“什么?”朱务阵站了起来,没管掉在地上的琉璃瓶:“我那侄子要对我下手了?”
管家看着朱务阵煞白的脸,提醒道:“应该不是。老爷上午不是接了一个拜帖?”
“哦?对!”朱务阵一脚把管家踹倒:“你特么不能一次性说全了?!给这太监说,本王不见他!一个家奴,本王是他想见就见的?”
管家从地上爬起来,连忙答应着,跑了出去。
“我的乖乖啊!”看着躺在地上,磕掉了一块的琉璃瓶,朱务阵凄惨地叫了起来。
苏睿当然不能硬闯王府,之所以带这么多人,完全是因为怕死,怕被刺杀。
上一次险中又险地死里求活。他再也没有第二颗洗髓丹了。
“不见?”苏睿看着眼前的管家,笑了笑“我可以等!你把这个拜帖拿进去给王爷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