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睿等得心烦,刚想说话,又停下,看向旁边,老先生正仔细的看着苏睿的嘴巴。
“嘿嘿,师父”
嘿嘿的声音很大,师父两个字就又恢复了正常。
“您自己喊不行吗?非得通过徒弟我吗?”
“我自己说不出来,你小子的话,合我胃口。”
“说真的!还不知道师父您的名讳呢。什么时候,别人问起师承,我也不能说不知道吧?”
苏睿一直在问,但是这师父说话颠三倒四的,问不清楚。
“嗯…”老先生沉吟良久,身体微微颤抖。
山里风声忽然大作,有雨云聚集。
“唉,太长时间了,好像不记得了。”老先生叹了口气,“你就说是闻心的弟子吧。”
“闻心?”
喜欢闻心脏?吃心?猪心还是鸡心?
难保不是这老先生根据自己的喜好取的名字。
顾不得其他,决斗的两人已经打了起来。
钟无畏成名已久,最会使大刀,黄河刀法已臻化境,大刀扬起仿佛有涛声滚滚而来。
左彦局不得不做出反应,明月心经岂是浪得虚名?
魔刀举起,空间仿佛凹陷一般,周边泛起了黑气。
这左彦局果然不像好鸟,苏睿心里想着。
险峻的山崖,狂风忽起,卷起漫天的湿气。
钟无畏在下,压力陡增,不得不率先发难,身形如鬼魅般向上冲去,手中长刀一挥,一道凌厉的刀气破空而出,直逼左彦局。
左彦局不慌不忙,飞身而出,手中的刀顺势砸下,与钟无畏的刀碰撞在一起,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,火花四溅。
荡漾的声音带着磅礴的内力飞溅而出,刀气四起,飘荡的水汽一扫而空。
一时间,刀光交错,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无尽的杀意和深厚的功力,两人翻滚飘落而下,刀风呼啸,令周围的山石崩裂,草木纷飞,十八个擂台纷纷破碎,
“好刀法!”左彦局忽然赞叹一声,随即刀法一变,变得更加凌厉。
两人随即再次战作一团,刀光在空中交织,仿佛编织出一张光网,每一次碰撞都带着火花。
钟无畏的刀法大开大合,每一刀都力道十足,而左彦局则以巧破力,每一次反击都精准无比,充满算计。
苏睿虽然武功低微,但也知道,这时候左彦局仍然能够自如说话,而钟无畏却在埋头苦干,两人的水平高下立判。
“师父,你看谁赢了?”
“他两个谁都不行!”
考了
这师父那牛皮哄哄的样子,精神真的正常吗?
苏睿不再说话,低头凝神观看。
两个人的战斗又起了变化。
“看刀!”左彦局大喝一声,刀势突然变得诡异莫测,如斧凿巨石,强劲而有计划。
钟无畏眉头一皱,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,刀势一变,由刚转柔,绵密细腻起来。应变之快让人赞叹。
忽然,左彦局身形一滞,快刀速度变慢,身体空挡打开了一瞬,接着运气入刀,黑气弥漫。
钟无畏压力骤减间身形飞退不敢进攻,看到黑气弥漫的刀身,暗自庆幸。
时机迅速而逝。
左彦局稳定身形,双脚踢踏,站立山崖凸起,黑衣烈烈;而钟无畏站在一破碎擂台石柱之上,呼出浊气。
“切磋已毕,你我平局,如何?”左彦局发出邀请。
“自然可以!切磋而已又不是生死相搏。”
“好!钟大侠请了!”
相互抱拳,各自归位!
左彦局面沉如水,他刚刚的动作停滞,并不是引蛇出洞,而是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功力的猛然下降,虽然功力又瞬间恢复,但这种恐惧却让他心有余悸。
黄川山迎了出来,上前搀扶。
“我没事儿!钟无畏,不过如此!”
“恭喜师父大获全胜!”
“哈哈”左彦局故作豪迈。
两人的位置都位于下方平台,小门派和江湖混子没有地位,左延局落下的同时,这块平台就被清理了出来。
“师父,有个事情不知道当讲不当讲…”黄川山小声的说道。
“怎么?”左彦局本来就疑惑于大徒弟刘川空没有过来迎接,此时看黄川山一脸小心翼翼,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这大徒弟做了什么对不起师父的事情?
看到旁边山庄之人虽然围着,但不上前,给师徒两个留出足够的空间,左彦局又有点怀疑面前之人,什么时候护卫这帮人这么听话了?
“师父,大师兄带来了个陌生人,好像是什么王府之人。”
左彦局向前疾行的步伐猛然一停,让黄川山刹车不及。
“什么意思?”
看到师父瞪大的双眼,黄川山一脸的害怕,磕巴地说道:“就是一个陌生人,不让我们师兄弟靠近,他们两个在密谈。”
“呵!”左彦局继续前进,“就你大师兄?”
开始还有怀疑,此时却不放在心上,就大徒弟那样,鹌鹑一样,他敢造反?
不知道又有什么小心思罢了。
还没有走到乾月山庄所在平台,平台上传出声音。
“乾月山庄庄主左彦局先生六十大寿,恭贺!”
“好!”台上台下凑趣之人不少!
左延局身体还是从容的,不停和遇到的江湖人士打着招呼,脚步却不知不觉间加快了速度。
“下一项,宣布重大决定,左彦局庄主决定:鉴于左彦局庄主本人年事已高,决定退位让贤,由大徒弟也就是本人刘川空担任乾月山庄庄主之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