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香,菜香,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花香。
慕容晴看着眼前的酒杯,对于对面贝宁那激动的视线,心中自是好笑着。
自打她弹了那曲之后,贝宁就用这种相见恨晚的眼神看着她;她这一曲,不同于闺中女子的娇柔;那气势磅礴的曲风,显然更得贝宁这草原儿女的心!
方才弹了那一曲,确实引起了不小的轰动,三皇子更言此曲应为军中之歌,鼓舞那些欲血的战士。
所幸,她这一曲弹完了,也到了用膳的时间;否则在凌夫人那探究的视线下,她还真不知道在众人跟前,该如何应对?
凌夫人先前那一番话,她记在心里了!她是个女子,她的心很小!她容不得别人对过世的母亲有一丝丝的践踏!凌夫人那番话,已然让她恼怒!
“慕容晴!你教我弹那曲子好不好?”这一次,贝宁总算找着一个合理的借口与慕容晴亲近;哪怕她不愿意弹琴,可她喜欢听!再加上这个借口十分的好!这样一来,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往沈府跑了!再也不用半夜三更的似做贼一样的被人给捉出来了!
“承蒙公主喜欢,只是这习琴并非日之事……”
“没事!我在这里也要呆些日子,以后我每天去沈府学琴!你该不会不乐意吧?”
“民妇不敢!公主大驾光临,乃沈府之荣幸!”一边说着,一边死死的拉着沈天瑜。
沈天瑜在这儿坐了许久,吃也吃饱了,喝也喝足了;能这么安静的坐了许久,已然是不易!这会儿沈天瑜已经开始闹脾气了!若是再坐下去,指不定他会说出些什么来!
今日来参宴的目的,就是为了太子少师,虽说没与太子少师说上话,可是见着太子少师之后,她心中便隐隐有个猜测,现在也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,还是回府打开母亲那尘封
的箱子,仔细看完再作打算!
心中想着,拉着沈天瑜的手也就松了些,这一松,沈天瑜立马就甩手站了起来;想要说话,但一想起慕容晴方才似生气的警告,愣是一个字也不说,只是巴巴的瞪着一双委屈的眸子,直直的看着慕容晴,就差没眼泪汪汪的指控她了!
沈天瑜这动作,令还在用膳的凌夫人放下了筷子,拿起绢帕轻试着嘴角“怎么了?这菜是不合沈二公子的口味吗?”
沈天瑜张了张嘴,想要说话;见着慕容晴站起身来时,立马闭了嘴,委屈的转了头,轻轻一哼。
沈天瑜这负气的一哼,慕容晴面上自是无奈之容;“凌夫人恕罪,家夫许是困乏了,民妇斗胆,请凌夫人允许我们先行告退!”
“本夫人府上院子多的是,困乏了,去客房休息便好!下午还有不少的花样,你便是……”
“我要回府!我要回府!这里一点也不好玩!”
听不懂那些弯弯绕绕,可见着慕容晴那副为难的样子时,沈天瑜瞪着眼,一副不高兴的模样继续说道“我要回府,娘子给我弹琴!不给你们听!你们说娘子弹的不好听,以后都不给你们听!哼!”
说罢,也不顾凌夫人面色之难看,拉着慕容晴便走。
“夫君!夫君!”慕容晴暗急,沈天瑜这话可是大不敬!若是凌夫人恼怒起来,可不管你是不是痴傻!哪怕你是真傻,也当你是装傻,把你给治了罪再说!
慕容晴心中担忧,怎奈此时沈天瑜是真的烦了!不管不顾的拉着她就走。丝毫不给她挣扎的机会。
在这里坐了许久,一点也不好玩!肚子也吃饱了,就想与娘子回府去,娘子安静看书的模样他可喜欢看了!比在这里一脸不自然的好!
沈天瑜不明白为什么这会儿的娘子看上去怪怪的,反正他就是
不喜欢这样的娘子!他喜欢娘子那种轻浅笑着的模样。
“夫君!你先听晴儿说……呀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沈天瑜就放开她的手,下一瞬竟是当着众人的面,直接将她给打横抱起。
慕容晴没料到沈天瑜会这么做,一个没注意,身子微微后仰,那挡着脖子伤痕的领子,便是再难将那青紫的掐痕给挡住。而此时沈天瑜正巧抱着她走到中间的过道,这个位置,两边的人都能将二人瞧个清清楚楚。一时间,抽气声,诧异声,惊骇声顿时再次闹开了来。
“呀,你看,慕容晴的脖子上,那青紫的淤痕!”
“听说沈天瑜发起疯来,是会杀人的!难道那是被沈天瑜给掐的?”
“好像大婚当日还险些将慕容晴给杀了!若非府上的护院阻止,怕是早死了!”
“啧啧……可真是可怜啊……”
哼!活该!慕容雨心中想着,恨不得所有人都看到慕容晴那掐痕,让所有人都知道慕容晴的狼狈!
苏木月眼泪汪汪的看着慕容晴被沈天瑜给强行抱走,心中说不出的难过;心中想着,回去之后一定将此事告知母亲!表姐人看上去真的很好!她不相信姑姑真的能做出那么绝情的事来!
三皇子见着慕容晴脖子上的掐痕时,眼中精光一闪;而太子少师却是双眼一寒,杀机一晃而过。
赵欣见沈天瑜将慕容晴给抱着走过来时,并未言语,而是面无表情的跟在沈天瑜身后,翠儿亦是寸步不离的跟在沈天瑜身侧。
见着几人就这么走了,凌夫人目光清寒,却是什么也没说,她没开口阻止,守卫自然也不会为难!
这一路,倒是极为畅通;没人阻拦,就这么顺利的出了凌府,上了马车,往沈府而回。
一路无话,回到墨荷院时,碧儿已然守在房中。见着向人进屋,急忙上
前倒了茶水。
“我记得母亲有一个大箱子,是锁了的!你可记得放到了哪里?”出嫁之时她隐约记得那箱子是做陪嫁之物一并带来了沈府的!
箱子?碧儿垂眼想了想,这才回到“回大小姐,那箱子作嫁妆一并放进了库房!”
“春蕊、秋荷!你们与翠儿一起,去库房将那箱子给取来!”说罢,转眼看向碧儿“你可知那钥匙在何处?”
春蕊、秋荷与翠儿应了一声,便一并去取那箱子;碧儿听慕容晴这一问,却是摇了摇头“奴婢不知!那箱子夫人病重之时便锁了,说是一些无关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