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下几个男人在屋子里,贝宁拉着慕容晴就往外走;进了小厨房,贝宁似随意的问着慕容晴“晴儿,你觉得清羽那小子怎么样?”
“清羽?”贝宁这一问,慕容晴下意识的就想起昨夜见着的景象,一时间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来;“还不错吧,功夫不错,还是个忠心的。”
“仅此而已?”扬了眉头,贝宁话说的阴阳怪气的“你就没觉得他还有别的什么地方好?”
“师姐这话怎么问的这么奇怪?”今日赵子欣那身衣裳是清羽挑的,不过就是撞衫了而已,难不成贝宁还能想到别的?她又不可能将昨夜之事与贝宁说个清楚,只得轻声一笑,将手中的面粉抹到贝宁面上“师姐还是别想别人的事情,二皇子就要回京了,师姐还是好生想想,该如何寻到你的心上人吧!”
“好哇你!打趣我!”
“晴儿哪敢?”
嬉戏打闹声将这小厨房充斥,一切都显的是那么和谐而又美好。
慕容晴和贝宁在小厨房做着吃食,只留下两个二等丫鬟在屋子里伺候着;几个男人一边说着事,一边下着棋;少师和医圣依旧是老对头,沈天瑜和赵子欣难得的坐在一起博奕。
一子落下,马踩棋局,赵子欣面色寒的很彻底“你动作倒是快!”
沈天瑜面色如常,嘴角的笑意如同三月春风,说出的话却是一点也不温和“若非你大力相助,何以让我坚定信心?”
“哦?这么说来,倒是我马失前蹄?”子落如风,若是退上一步,这棋局便是另一番光景。
看着赵子欣这自毁一棋,沈天瑜抬了眼眸“进一步,悬崖深渊;退一步,一马平川;你又何需为了本不属于自己的风景而深陷沼泽?”
“深渊之前是大道,平川之后是断崖;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,哪里还有退步之说?”冷冷一笑,炮打翻山,直逼山河。
赵子欣来势凶猛
,宁愿自断退路,也要勇往直前;这是沈天瑜从未见过的认真与执着。
手中棋子久久未落,沈天瑜语气不免带着几分的恼怒“你可曾想过她的感受?你这样,与逼她陷入不忠有何异?”
“子落无悔棋,二王只留一;若世间皆认可了,何来不忠之说?”
医圣与少师杀的热火朝天,不时冒出一句不雅之词;相较于那边的热闹,这边的赵子欣与沈天瑜二人的博奕就冷的四周布着寒意。
此局再下已然毫无意义,不然就是沈天瑜来个壮士断腕,留得一片河山;而那边的赵子欣却已然是自断退路,步步杀机。
“不计后果,斩马断路,你这马儿,如今已然到了可弃之地步?”子未落,抬眼看向窗外,此时阳光正烈,明晃晃的极是刺目。
赵子欣也不催促,只是静静的看着棋盘“三步之外便已是死马之途,如今不过是残喘而已。”
“既然如此,何不斩之?”目光清寒的转向清羽,沈天瑜已然明白,昨夜已是清羽最后的利用之处。否则今日赵子欣也不会直接将清羽给推了出来。
沈天瑜虽很想知晓那夜在皇宫到底发生了何事,却始终没有开口问过慕容晴;若她不说,他便不问;可他却发现,自打那夜之后,清羽便不再受赵子欣重用,反而是什么危险便让他去,几乎是将清羽的生死置之度外,或者说,是在寻着合适的机会,给清羽一个合适的死法。
以赵子欣的脾气,沈天瑜稍稍一想便知那晚之事与慕容晴有关;能让赵子欣动了杀机,并迅速的找到将清羽给替换的法子,足以证明那夜之事令赵子欣恼到了极致。
赵子欣冷冷一笑,转眼看向清羽“斩与不斩,如今已是无关紧要;不过是言语之意,便能让他明白自己的身份!”
此话落,清羽面上血色全无,身子一个瑟缩,越加不敢抬眼;此时那两道
视线就似要将他给凌迟一般,让他浑身冷汗不止。
赵子欣的话,令沈天瑜目光极沉;原来,清羽竟是藏着此等心思!
呵,可真是有意思的很!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,就有什么样的奴才!这当主子的没个礼义廉耻,惦记着别人娘子;这做奴才也越了身份,思量着主子的惦记!
目光寒,手中的棋子已是;就在这紧要关头,翠儿走了进来,问着清羽“你有可事?若无事,到厨房来帮忙。”
棋子落,无章无法;悬心沉,命悬一线。
清羽握着长剑的手已经是汗流不止,稳住心情,与赵子欣说道“属下去去便回。”
赵子欣面色依旧,目光盯着棋盘,淡淡的嗯了一声,似乎方才在商议着清羽几时该死的人不是他一般。
清羽与翠儿出了大厅,沈天瑜和赵子欣均再未落子;一个看着棋盘沉思,一个看着屋顶发呆。
“子落无悔棋,二王只留一。”喃喃的重复着赵子欣的话,沈天瑜只觉得这盘残局就似在预示着二人的结局。转眼看向赵子欣,语气已然平静“只可留一?”
“世间若有一女二夫,你可容得?”眯着眼,看向沈天瑜,赵子欣语带嘲讽“就算是你容得,我也容不得!沈天瑜,她是我想要用一生去守护的存在;三年前,我输给你,却是赢来了她;这次我们就赌一次大的,胜出,赢得她一世相守;落败,一身残骨埋黄土!”
“一身残骨埋黄土……”
医圣自打输了开始,嘴里就不住的骂骂咧咧;倒是将这二人的轻声对话给化作轻风。二人周边的寒气实在是太重,两个丫鬟实在不敢靠近,这番对话,也就成了一场生死博奕。赢的,终成眷属;输的,惨淡收场。
话话慕容晴正与贝宁在小厨房商议摘些什么新鲜的水果,贝宁想了想,一脸兴奋的说道“葡萄!那日我见着那葡萄树上
有许多许多的葡萄!”
慕容晴点了点头,与春蕊说道“你们且去摘些新鲜的葡萄来。”
春蕊带着丫鬟们去摘葡萄,几人继续做着点心;贝宁一刻也闲不下来,嘴里嘟哝道“哎,你是不知道啊,上次我摘的那葡萄,酸的我啊,希望今日这葡萄不要太酸才好,不然可没法子吃。”
“此时正值吃葡萄的节气,倒是不会酸了,毕竟……”慕容晴的话,戛然而止,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