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着一阵阵的喊杀声,赵子欣跳出了马车。在慕容晴看来,既然是冲着赵子欣而来的,自然也就没沈天瑜什么事;以赵子欣的功夫来看,解决麻烦自然是不在话下。
所以,当沈天瑜提议要下去帮忙时,慕容晴果断的摇了摇头“今日之事有些蹊跷,我们先看看情形,若是他敌不过,夫君再出手相助也不迟。”
沈天瑜应了一声,掀起车帘,二人倒似看人唱戏一般,偶尔不忘评价两句。
“看起来赵子欣这是压倒性的胜利,想来这些人也只是个不起眼的小门派。”慕容晴此话一点也不假,赵子欣和清羽二人真是一刀一个直取性命。
若非有上次在皇宫杀人的经历,此时她看着这般杀人,必然是接受不了的!最近发生的事情让她明白一个道理:肉弱强食,你若不够强,你就会成为别人的刀下亡魂;只有自己够强了,能够站以别人无法触及的高度,如此一来,才会活的更久。
“我忘记了。”沈天瑜声音闷闷的,若是他清醒的,必然知晓这些人是什么身份。“看来与赵子欣同行是件很愚蠢的事!”
“好像真的是!上次听夫君说赵子欣在江湖之中树敌不少,所幸他每次惹事都是戴着面具;不然照这样的情况下去,怕是一个时辰一拨人都不成问题。”越是想着,她就觉得越是奇怪,既然都是戴着面具的,怎么会被人给认出来了?
慕容晴还在想着,外面的打斗已然接近的尾声;赵子欣和清羽与来人相博,东玄和碧儿就在马车旁守着;见这一地的死尸时,东玄面色不变,语气却是带着嘲讽“这么一个小帮派都能与赵公子结仇,倒真是让人诧异!”最诧异的是,
他何以放走了那个男人?
那个明显就是领头的男人,虽说是站山岗上,可若是赵子欣真个要杀,没理由还能让他给逃脱了!
赵子欣一副气竭的模样上了沈天瑜的马车,靠着车壁就是一阵的嘟哝“跑了一个,真是失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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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子欣一边将手伸出,示意慕容晴给他把脉,一边无奈的说道‘跑了一个’。
慕容晴挑眉,真将她作私人大夫了?这随时随地的伸手好像成习惯了一样;没理他那伸出的手,就那么几个不成气候的人,凭着赵子欣的功夫,怎么着也伤不着他。
倒是觉得今日之事颇为蹊跷,何以那些人能寻到赵子欣?赵子欣又何以放跑一个?她可不觉得这是赵子欣和清羽失手的结果。
“别用那种眼神看我。”被慕容晴看的浑身不自在,赵子欣干脆爽快的给了个答复“这些日子寻不到伶儿的踪迹,担心她跑到凉州报信,我也就杀身成仁,舍身取义,以自己为诱饵,引出那些个麻烦的存在。”
赵子欣这翻话说的大义凛然,就差没在脸上写着‘我很伟大’,慕容晴实在是无语“既然如此,如今你又放走一个又是何意?”
“就出来一些小喽罗,能有何用?不放跑一个去报信,如何知道这些是谁引来的?”一副‘你是白痴’的模样看向慕容晴,赵子欣可谓是再次将那狂妄自大给发挥到淋漓尽致。
可是不知道为何,此时再见着赵子欣这副模样时,慕容晴只觉得说不出的不自在,虽说赵子欣一向如此,可她此时就是觉得赵子欣这行为有些过于自大,换句话说,就是觉得有些做作。
还有就是,赵子欣这理由可谓极是充分,可慕容晴却始终觉得有什
么地方不对劲;沈天瑜查不到伶儿的下落,赵子欣也查不到伶儿的下落,莫不是她还真有上天遁地的本事?其次便是,今日这事看上去是顺理成章,理所当然;可她却总觉得这事儿背后隐藏着一个更大的阴谋。总觉得今日这事只是另一件事的开端罢了。
想来想去,慕容晴又觉得自已会不会想多了?赵子欣那脑子,嗯,怎么说呢,以他上次布局的结果来看,赵子欣的脑子应该绕不出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来,难道说伶儿等人真是长了本事了?
摇了摇头,将这些混乱的思绪给打住,事已至此,她想的再多也不过是胡乱猜测;与其这么胡乱猜测扰了思绪,倒不如静观其变。
慕容晴再不言语,赵子欣却是赖在车上没有要走的意思;沈天瑜掀着车帘看着车外的景致,一时间车内安静的诡异。
如此行了两日,到第三日时,赵子欣安排着将马车留在客栈,几人背着包袱,戴着幕离,各乘一骑上山抄着近道而行。
“如此翻山越岭能省多少时日?”抬头看着这一望无际的高山,慕容晴真不明白沈天瑜为何与赵子欣作此安排?若只是省下两日,如此辛苦的翻山越岭就显得太划不来了。虽说有马代步,却始终颠簸。
“由此小道再加上暗道,与官道相比,能省下半月之多的时日。”抬剑直指山腰,赵子欣看向慕容晴“那里风景倒是不错,到那处有个悬崖,旁边有河有林,可以休息休息,打点野味尝鲜。”
一听能省半月时间,慕容晴也就无话可说了;顺着赵子欣所指方向看去,只见郁郁葱葱树木之中,一条羊肠小道穿梭于林间,而赵子欣所指之处,一处悬崖峭壁
突兀而出。
“在悬崖峭壁休息,倒也是你的喜好。”摇了摇头,拉了缰绳,策马于这小道而行。
其实这路也不尽难走,足有半辆马车的宽度;两边有着树木遮阴,再加上山中树多,凉风徐徐,倒也不热,也说不上有多疲乏。
一路走来遇着不少野兔野鸡之类的,倒是没遇到过大型野兽;往深了看,偶尔能见着几处捕猎的陷阱,看来这里也有不少猎户前来捕猎,倒也无需担心野兽横行。
东玄打头,清羽断尾,赵子欣在前,沈天瑜与慕容晴并驾而行;沈天瑜看着山腰若有所思,却是苦于什么也想不起来,只得无奈的收了眼。
此时行至山腰少则一个时辰,沈天瑜想了想,拉了缰绳,指着林中的乱石堆“行了一路,娘子也该乏了,不如先坐下来休息片刻,饮些水再行。”
赵子欣一听,眉头一挑“你每走一个时辰就休息一下,这样下去如何赶路?倒不如直接坐马车得了!”
“你若不愿意,自己先行;或者你先去打了野味烤着,我们稍候便到。”轻飘飘的回了赵子欣这么一句,沈天瑜翻身下马,拉着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