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几个问题,小太监还没回话,贝宁已经冲了上去提着他的领子“晴儿现在在哪里?她现在怎么样了?”
“回……回公主……沈少夫人如今已经清醒,只是受了惊吓,如今正在休息。”
担忧的人,听了这话均是松了口气;可一转眼,均是面色铁青。小太监被贝宁给狠狠的丢到一旁“敢害晴儿,好大的胆子!”
说罢,视线扫过众人,或者说,特别的扫向了那面色微变的慕容雨。
今日慕容雨和慕容晴起了冲突,还险些杀了慕容晴的丫鬟,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;可慕容晴是被贝宁给拉走的,回来的时候只有她一人;所以,慕容雨和贝宁都有嫌疑。
慕容雨一听慕容晴没死成时,面上就变了颜色,心下想着,方才慕容晴是背对着她的,一下子就被推进了湖里,应该不知道是她推的吧?
“皇上,这事请严查!务必找出那个可恶的凶手!”众人窃窃私语时,贝宁上前请求“有人在宫中杀人,摆明了是不将皇上您放在眼里!今日是皇上给银面将军赐婚,居然想在今日将他义妹害死!这不是成心挑衅皇上的威严吗?”
皇帝微带诧异的看向贝宁,贝宁在他跟前一向是守礼守节,今日之事,按理说当是沈天瑜出来讨回公道,却没想到,贝宁居然一脸气愤的跳了出来,挑了沈天瑜的功劳。
思量间,转眼朝沈天瑜看去;只见他垂着眼帘不知在想着什么,而他身旁的詹采月正在轻言着什么,似在安慰着他。
有意思了,这事儿,到底是谁搞的鬼?转眼扫了一圈,皇帝视线落在那小太监身上“太子可有说别的?”
“回皇上,太子说捡到了一支金簪,只要知
晓那金簪是何人落下的,便能查出谋害沈少夫人的凶手。”
“嗯!既然如此,便催着太子和沈少夫人快些过来,朕也要瞧瞧,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?居然敢在宫中杀人!”一声冷哼,威严的视线扫过众人。
小太监领命而去,宴会顿时变的有几分的诡异;慕容雨白着一张脸,心中慌乱,视线频频扫向坐在皇帝身旁的宁贵人。
话说小太监去传了话回来,将宴厅情况如实禀报之后,武魁也就按实转话。
慕容晴看着李世琛笑的一脸和煦时,再次问道“你到底要我弹什么曲子?何时弹?”
这个问题她问了几遍,怎奈李世琛就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看着他,嘴里还说道“你猜啊!”
她能猜的出来才有鬼了!
“好了,不逗你了。”一声轻笑,李世琛盯着她明亮的眸子,说的极是认真“我要作一曲杀敌曲,听闻你能弹魔琴。”
“魔琴?”两个字,拉远了思绪,想起了与赵子欣的那些点点滴滴;失神许久,回神之时,诧异于脑中那些画面竟是那么的清晰;心中叹息,直到此时她才发现,她好像欠了赵了欣很多东西……
“怎么了?”见她久久不语,李世琛抬手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“回魂!”
一个响指回了魂,慕容晴压下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,“魔琴不止我能弹,为何要我弹?”
“呐,你是我的知音嘛!我觉得,只有你才能探得魔琴的奥秘。”眨了眨眼,李世琛笑的一脸无害“我会想办法把魔琴从赵子欣手中骗过来的!”
堂堂一国太子,居然能将这个‘骗’字说的就似打仗一般,慕容晴只得摇头“听你这语气,不知情的还以为你要带个十万
精兵边塞出征。”
“虽说从赵子欣手中骗到魔琴,与行军打仗不在同一等级,可也不是好骗到手的!”李世琛笑的春暖花开;瞬间就转了话头,看向武魁“有没有说当时谁最反常?”
“回主子,当净子说捡着一支金簪时,慕容雨抬手摸了下头。”东魁使劲的胡掰着,方才慕容雨经过之时,他便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的金簪给拿到手中;此时就算慕容雨没摸头,他能必须得在慕容晴跟前将这事儿说的理直气壮。
所以,当武魁说完这话时,成功的看到了慕容晴面色变了一变。
“唔慕容,咱们都好可怜,被亲人设计陷害,哎……”一副惆怅的模样,李世琛自然的起身扯着慕容晴的袖子“别难过了,你的衣裳也干了,先把衣裳给换了吧,呆会儿我帮你报这仇!好歹我也是你唯一的知音人!”
一句话,直接将二人的关系再拉近了一层,这种感觉就似同是天涯沦落人一般;说完,将那叠好的衣裳往慕容晴手中一放,推着她就往里间走“去吧去吧,我等你,等下就让那些害你的人看看,咱们也不是好欺负的!”
“慕容,我会让父皇下旨赐婚,这份情,算到你头上;刚才公主听说你落水,直接就跳了起来,差点没迁怒杀了净子。”顿了顿,抬眼看向夜空;圆月冷冷的挂在空中,就算有着星辰点缀,也不会让它看起来有多温暖“可真是比你那狐狸夫家要激动啊。”
慕容晴不语,心中却是不再难过;如今已然知晓沈天瑜是在护着她,这些日子来的压抑也就消去;今夜回去之后需与他将一切说清楚;她不能让他一人承受这些,她也能帮到他的!
慕容晴不
语,李世琛却是勾着嘴角,看向夜中的眸子,精光一阵阵闪过。
宴厅热闹依旧,却是添了几分的诡异;当李世琛和慕容晴一并而来时,成功的夺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若非赵子荣出手拉住,赵子欣怕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就跑上去将她上下仔细检查了;真怕她是少了一根头发。
相较于赵子欣那又急又怒的模样,身为正夫的沈天瑜却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慕容晴,只是一眼,便接着执杯倒酒,仿佛那与李世琛一并而来的人不过只是一个失宠的旧爱罢了。
沈天瑜的淡然,也就越加的衬出了赵子欣的过激,赵子荣目光如炬扫过沈天瑜,目光凌厉闪过,心中却道:好你个沈天瑜,可真是一石二鸟之计!
没人拉着的贝宁,自然是冲了上去,拉着慕容晴上下看着,一双泪眼满是担忧和自责;慕容晴淡淡一笑,先是朝皇帝福了礼,皇帝赐坐于贝宁一桌之后,这才柔声说道“师姐勿需自责,晴儿无事。”
“晴儿……”这话还没开头,贝宁已是哽咽不已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