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慕容修的见面,可谓是不欢而散。慕容修霸道的要让慕容晴搬到将军府,而她,只给了一个萧条的背影。
搬到将军府,也就直接表明了与沈天瑜的决裂;这份情,她得之不易;从一开始的算计,到最后的全心付出,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!
将军府的马车送到沈府,诧异的发现那发疯跑掉的马车,此时正安静的在大门处由下人收拾着。
“都说老马识途,却没想到,这马儿居然能寻着路回来!”翠儿诧异不已,想要上前,却因心有余悸始终不敢上前。
“这马是自己跑因来的吗?”倒是碧儿多了个心眼,问着小厮;小厮左右瞧了瞧,见没人,这才低声回道“哪能啊?这是二少爷带回来的!二少爷面色差的不行!”
一听这话,慕容晴心中一顿,隐隐觉得今日之事比想的复杂。
回到墨荷院时,慕容晴诧异的发现沈天瑜居然也在!可是,沈天瑜那清寒的面色,竟是比这萧条的深秋还要寒上几分。
“终于舍得回来了?”冷冷一笑,沈天瑜视线扫过她这从未见过的衣裳“我前脚出门,你后脚就巴巴的跑出去偷情?既然这般舍不得,当初就该在拜天地之后好好的洞房,你要一纸休书,我也能直接给了你!”
冰冷不带感情的话,听的慕容晴既是疑惑又是难过“夫君,你说什么?我不过是去了趟将军府……”
“是啊,最好的私会之所不就是将军府么?院子也有,床也有,衣裳也有!”又是一声冷笑,沈天瑜面上的寒意也越加的浓。
随着他的步步逼来,慕容晴下意识的就退后两步,还未反过神来,‘啪’的一声响,面上便是
一阵火辣辣的疼。
“慕容晴,你可真会做戏!真不知道当初你是如何能忍着不与赵子欣颠鸾倒凤?你就这么想要男人吗?要不要我成全你?直接给你一封休书?”
不带感情的话,却是带着轻视,带着嘲讽;慕容晴脑子一片混乱,不明白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?
“早上你是穿的这身衣裳出去吧?”喊了一声楚黄,一个包袱便从楚黄手中打开。
只见慕容晴换下的那身衣裳,就这么被丢在了地上“你还有什么好说的?我不过是出去巡视铺子,便见着你与赵子欣成双成对;你如今就是这般的饥渴吗?”
若问什么话最伤人,毫无疑问,爱人的话,哪怕只是一句笑话,都能伤人到致深,更何况是这些讥讽的话?
碧儿瞪大了眼,一步上前挡在慕容晴跟前“二少爷多虑了!今日奴婢和翠儿一直跟在大小姐身边,根本就没见着赵子欣!何来私会赵子欣一说?”
“主子说话,你一个奴才多什么嘴?”一掌甩出,将碧儿打的跪在地上“主子要私通男人,你们这些个下人不是能配合的很好吗?反正你们做这事不是一次两次了!”
见沈天瑜还要动手,慕容晴想也不想的抬手拦下;他打她,她能忍,可她忍不了他动手打她身边的人!
今日之事甚是古怪!这衣裳明明就是由翠儿拿去的,为何会出现在沈天瑜手中?他说亲眼见着她与赵子欣私通,难道就是凭着这身衣裳?难道就是凭着那辆失而复得的马车?
“怎么?恼羞成怒?”冷笑不断,沈天瑜就似嫌她多脏似的,一甩手,直将她甩的退后几步“慕容晴,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,这是我
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!若是再让我发现你不守妇道与外男私通,我便成全你!送你一份休书!”
紧咬着唇,才不至于让泪落下;沉沉几个呼吸,遣退了所有人“全部退下!”
碧儿双眼含泪,嘴角还有血未干;一心想留下,但见着慕容晴目光坚定时,只得带着下人们退了出去,同时关了房门。
直到房中只得二人,慕容晴这才一步步的迎了上去“今日那些黑衣人是夫君派来的对不对?那些人,应该全部死了吧?先太子如今是逼到了绝处了是不是?晴儿这双手是不是给夫君带来了诺大了麻烦?”
一个对不对?一个是不是?沈天瑜目光一闪,却是一瞬间恢复到冰冷的模样“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?我只知道你若再这般不守妇道,我便能给你一封休书!”
“那封休书,应该很快就会来吧?夫君要应付詹采月,要从她手中夺回时节精玉,又要应对先太子的来势凶猛;所以夫君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将晴儿休了,让晴儿住到将军府去,如此一来,夫君才能放下心,不顾一切后果的与他们一拼到底,对不对?”
这些事,她宁愿掩在心里,不想拆穿;这是他的骄傲,他要一人面对先太子和詹采月的联合打击,所以他不得不将她推开。因为他要保全她!
可是,她不愿再做一个无知者;不愿再在他的羽翼之下苟活;如果她的性命是靠着他以死相保,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?
“慕容晴,不要把自己想的那么伟大!你在我心中,远远不足采月来的重要!”冷冷一哼,似不愿与她多言,抬步便错开欲开门而去。
就在沈天瑜双手拉着门板之
时,她娇软的身躯贴了上来“夫君,晴儿不怕的!晴儿什么都不怕,晴儿只想在夫君身边,晴儿只想与夫君一起面对!夫君相信晴儿好不好?晴儿有能力自保,晴儿一定能助夫君!”
一句句恳求,是她放下了尊严,放下了最后的骄傲;不想再这么下去了,这种互相的伤害,互相的折磨,比杀了她更难受!
颤抖的身子,令他心中剧痛,可一想到接下来要面对的,沈天瑜不得不硬着心将她双手掰开“慕容晴,你真是太高看了自己!我远没你想象中爱你,我的心里只有采月;她是无辜的,她被人设计,我在清醒之时便已经查出真相。
慕容晴,你知道的,我实在是受够了那种半清不醒的模样,所以我不得不对你百般的宠爱!如今我一心都在采月身上,若你贪念沈府的荣华富贵,那么你能留下,这一辈子我记着你的恩情,绝不亏待于你!若你再让我面上无关,我便只能给你一封休书,到时没脸的,可不是我!”
一字一句,说的清清楚楚,就差没有指着鼻子说她水性杨花。
头,又开始发着晕;眉心,更是疼的厉害。
她不相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