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父亲,恨皇帝,恨少师,恨沈天瑜;他恨所有人,独独爱着她;如今的他,迷失了自我,只是一味的想要算计,一味的想要得到,得到他所想象的一切,哪怕不择手段。
挣扎,在她猛然醒悟之间,想要将他推开,他却将她紧紧禁锢,这种禁锢,就似无数次的演练,桌上的东西哗啦的被扫了一地,她就这么被他轻易的压在桌面,疯狂的吻,疯狂的索取。
不可否认,对于慕容晴,他有着尽乎偏执的爱;自小以她为主,自小为她而活,活到此时,却发现,他所宠着,所爱的人小小人儿,如今心已丢了,不再窝在他怀里撒娇邀宠,她的
笑不再独属于他一人。
就在慕容修的手撕碎她衣裳的那一刹那,她手中的针银颤抖着落下。
心,从深处开始痛起,就似被万千马蹄践踏,就似被千斤巨石滚过。
看着靠坐在椅上动弹不得的慕容修,慕容晴面上平静到就似一切没发生一样;就似他不曾疯狂,就似他不曾混账。
眸中闪着惊涛骇浪,她的平静,让他不安;他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;这么久来不是都掩饰的很好吗?为何今晚会这么冲动?就因为他对沈天瑜的爱,就让他冲动到失了理智。
看着她平静的从怀中拿了一个瓶子,似有犹豫,在那一眼看来时,却已是坚定;衣裳从领处被他撕裂,露出雪白的里衣,衣裳雪白,却不及她苍白的面色。
“我很脏对不对?所以你终于还是要杀我对不对?”眸中尽是嘲讽的笑意,看着她拿着瓶子步步而来,慕容修心底却是升起了一抹庆幸。
慕容修,你够了,想到死在她手里,你居然还在高兴?
自嘲的眸子,在对上她平静的眸光时,心中一悸;她那白晰的手捏着一粒墨色的药丸,他想也没想,张口便服下。
药丸滑过喉咙,划出一道弧度;确定他服了药,慕容晴这才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,将裙摆的线慢慢的拆着,而后用银针,就这么一针一线,慢慢的缝着领子的裂口。
“在晴儿心中,大哥是无人可取代的;就像母亲在晴儿心中永远都是那么美丽,永远都活在晴儿心中。”
一针一线缝着领子,似想要将今晚的一切都给抹去,正是破镜如何重圆?哪怕她想当作没发生,慕容修也不可能当作一切都是完好;既然已经说开,如果他不死,对她便是势在必得;若他死,这一切也就是天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