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下还是早些回宫的好!殿下好走,慕容还需照顾夫君,便不送了。”
从李世琛来,到慕容晴赶人,可真是连一刻钟也没呆上!这凳子还没坐热呢,茶都没喝上一口,就被她给下词赶人。
讪讪的看了沈天瑜一眼,李世琛幽幽的叹了口气“哎……到底是个被使唤的……”
语气有些委屈,有些抱怨,也有些挑衅;哦,不对,语气并不挑衅,只是那看向沈天瑜的目光带着一丝挑衅。
李世琛就那么走了,沈天瑜终于问了三日来,有关时局的第一个问题“他可是有把柄在你手中?”
他这一问,慕容晴面色淡然,眸中笑意一闪而过;几日的相安无事,他不提其他,她就配合着什么也不说,什么也不问;如今李世琛的到来,倒是帮她打破了这种平静。
“晴儿,你斗不过他的。”见她不语,沈天瑜情绪似有些激动,咳嗽两声,眉头微蹙。
见他面色有些难看,慕容晴忙倒了杯热茶递了过去“我没有与他斗什么,只是他如今有着生死攸关的东西在我手上,我与他,不过是互惠互利罢了。”
没有说同生蛊之事,是怕他担心;却没想到,她这话,也让他更加的激动。
沈天瑜将杯子重重放到桌上,语气有些生硬“晴儿,你不要与他走的太近,如果可以,等我将这些事处理好之后,便远离京城。”
沈天瑜这话,是直接跳过了休书一事;或者说,这三日来,他似乎也将休书一事给有意忘记。
沈天瑜想忘,却有人不让他忘;就在慕容晴不解他为何如此失控时,本该离去的李世琛从门外
探了一个头进来“这可就不对了,你休书都写了,怎么还能管她与谁走的近呢?”
一句话,拉起了二人之间无形的城墙,在慕容晴转头之前,李世琛迅速退开,几个起落,跳出了宅子。
休书二字,提醒了沈天瑜不该作梦;已经走到了这一步,就没有办法再重头来过;三日来房间营造的温情,在李世琛的这句话中,被击的支离破碎。
营造的便不是真的,不是真的,便经不住真相的烘烤;就算沈天瑜想要在这难得独处的时光里与她相亲相爱,却也敌不过已经发生的事情,更是难以去赌还未发生的状况。
慕容晴的欢喜还没到心中,便被沈天瑜的转变给拉回了现实;他在奢望,他在逃避,她又何尝不是?
半月时光,是她想要躲避的最后期限,因为她知道,这半月一过,所要面对的,或许是与他兵戎相见。
可是,李世琛的到来,将这一切都打破,这才三日而已,这份温情,荡然无存。
当夜二人再次躺在床上,却是同床异梦,各怀心思。
第二日醒来,他未再跟去厨房相帮,而是伏首于案前写着信;每封信,最长不过十个字,说是信,倒不如说是特殊的代号,若非天玄、地黄的领头人物,便是别人截了去,也看不懂其中深意。
当鸽子扑腾着翅膀飞出宅院之时,慕容晴正端着药往房间而来;看着鸽子身影消失不见,这才进了屋子。
“药熬好了,夫君先喝药。”她将药端来放到桌上,他这才将笔搁下。
喝了药,歇了一刻钟,二人这才用饭。
今日的菜,依旧是色香味俱全,可他却从这菜中吃出一股苦味。夹了野菜到他碗中,慕容晴语态平和“这是野菜,有些苦,但偶尔吃吃也是不错。”
野菜会苦,那很正常,可为何那莲子羹里也会有着苦味?为何那香酥卷里也会有苦味?
安静吃着,谁也没再说话;一顿饭,吃的嘴里苦涩,心里也苦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