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雨吐的那东西本就难闻,再加上屋子里炭火烧的旺,热气一冲,自然是难受的紧;若说慕容雨是个受宠的主儿,自然是说什么便是什么,可如今宁贵人面上对慕容雨待见着,对慕容雨的态度却并不似外人看来好般的好;故此宫人们也就明白了慕容雨的价值,自然不会处处顺着她。
说完这话,宫女借口去拿热水,便走了出去,留下难受的慕容雨独自在房中。
自打前日被桂枝一众宫女掌嘴之后,慕容雨便觉得脑子疼的厉害,不知道是不是打的厉害的?可关键的是,她却是总是想吐;之前才澄清了她并未怀孕之事,如今却有了这反常的现象,如何不让人怀疑?
所幸,宁贵人招来太医,说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,故此才会这般反常;宁贵人也没说什么,先是让她回慕容府去跟娘亲说了一声,又将她给招了进来;招进来之后,说是让太医调理她的身子。
如此一来,慕容雨心里头也就得意;宁贵人特意让她进宫调理身子,必然是希望她大婚之时先有子嗣;本来还在得意,可一想起前日被人打,慕容雨心里头的怨恨也就喷发而出。
“苏如梦,不管你是慕容晴还是苏如梦,我总有收拾你的一日!总有一日让你跪下来给我舔鞋!”
慕容雨尚且在做着美梦,而被咒骂的人,此时却是一身侍卫装扮,于长乐宫寝殿外远远的瞧着。
“这么晚了,主子何必亲自来?这天寒地冻的,主子需多加注意身子。”同是侍卫装扮的霍全轻声说着,视线同样盯着那寝宫大门。
“你未见过先太子,若是被他给骗了去,我们的便是全盘皆输;走到如今,每走一步都需谨慎!”
先太子这么多年来未曾露面,自然没人知晓他如今的面容;上次在凉州,先太子本想一举拿下李世琛,却没想到反被人捣了老巢,如今怕更是谨慎而为
。
如今走到这一步,可真是一步也错不得!否则她这些日子来的计划都白费了功夫!
宁贵人之所以还留着慕容雨,就是要通过慕容雨将先太子带进宫来,如今慕容雨在这长乐宫,先太子必然是在这宫中的!
只不过,以先太子的谨慎,必然不会轻易露面,是以慕容晴二人才会天寒地冻在此守着。
霍全听她这么说,点了点头,并未说什么;只是这下雪的夜着实的冷,而二人这身装扮又不敢披件披风什么的,虽说她有内力相护,可始终是有孕在身,怕是经不住这般的折腾!
就在霍全考虑是不是要提议让她先回之时,一个身着太监装扮的男子鬼鬼祟祟的走到寝宫大门,煞有介事的潜退了宫人之后,推开殿门走了进去。
当殿门再次合上之时,霍全问道是否动手?
慕容晴眉头微裹,仔细的想了想那人进殿的行动之后,摇了摇头“此人并非先太子!”
“不是?”霍全一愣“可那面容却是与主子所画的画像一样的。”
“你可曾发现,那人进殿之时,刻意将脸左右瞧了瞧,这行为看似谨慎,却是有意将脸给暗中的人看;而他进殿之时看似有意隐藏身上的气势,却显得太过做作;虽说此人面容身形均与先太子无二,却并非先太子!”
如是回着,慕容晴抬眼看了看天上飘下的雪花“今夜先太子不会来的,我们先回去!”
说罢,当先抬步走了出去。
霍全看了眼紧闭的殿门,似在思虑,片刻之后转身追上慕容晴;二人一路无话,直到潜进了东宫偏殿,慕容晴进里间换了身衣裳出来,霍全立马递上一杯暖暖的清水。“主子观察入微,属下着实佩服!”
一个女子心细如尘算不得什么,可这女子却是心怀策略,本事更是不亚于男子,这样的女子,如何不让人钦佩?
慕容晴淡淡一笑,喝了口热水驱寒,这
才说道“时辰也不早了,今夜不会有异动,你也早些回去休息。勤家和先太子指不定就在这几日有所行动,你也得养足了精神备战才行!”
“是!属下告退,主子也多加注意身子!”
直到霍全融入黑夜,慕容晴这才放下杯子,准备回里室休息;怎奈此时胃中难受,忙奔开瘀盆前呕着酸水,终于那股难受劲儿过了,这才扶着桌子走到窗前,开了窗户透着殿内的味道。
约莫一盏茶的功夫,待得屋子里味道散的差不多了,正待关了窗户,可今夜孩子却似闹腾的厉害,又是一股反酸而来。
难道是今夜受了寒?一边呕着酸水,心里头琢磨着。
再一次难受过后,用清水净一口,含了一粒酸梅,这才扶着桌子坐下,右手下意识的抚上小腹。
宝贝,娘亲就快结束这一切了,你这些日子乖些可好?
待得心里头舒服了,慕容晴这才起身关了窗户,进了内室休息。
就在慕容晴躺下之时,院中一个小太监打着哈欠起夜,哆哆嗦嗦提着灯笼,却被那立在院中肩头带着雪花的人给吓了一跳。
“太子殿下,您这么晚了还没休息?可要奴才去叫侧妃?”皇帝下了令不能让侧妃伺候太子,这事儿大家都知道。所以太子此时出现在这里小太监见着了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。
太子出现在这里不奇怪,可太子此时的态度就很奇怪,难道是因为在雪地里站的久了,所以眼里都带着寒意了?
就在小太监揣测之时,他口中的太子殿下冷冷的扫了他一眼“你过来,本太子有事交待你!”
说罢,抬步就朝外走。
太子所走的路很偏僻,小太监却是不疑有他,只当是太子有关侧妃的事吩咐着他;直到到了境湖,太子这才停了下来“侧妃这些日子可有什么不适?”
“回殿下,侧妃近日倒是没什么不适,只是不喜欢人进去伺候着;都
说是皇上不让侧妃伺候您,所以才闹着脾气。”小太监回的唯唯诺诺,也净挑好听的说“虽说院子里有皇上的人,可若是殿下想侧妃了,奴才愿意为殿下办事儿。”
“嗯,你倒是忠心!”轻扫了一眼奉承的小太监,再次问道“近些日子,侧妃对饮食可有特别的喜好?”
“回殿下,侧妃最近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喜好,与初进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