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会她的必要了。
一顿饭如往常一般安静的吃着,慕容晴起身之时,李世琛幽幽说道“三日后以车裂之刑;这夜深天寒,出去的时候还是多加注意身子。”
迈出的步子微微一顿,浅浅的嗯了一声,抬步走了出去。
正如李世琛所说,夜深天寒,更何况是这种满天飞雪的夜晚;当慕容晴和武魁二人立于大牢中,看着里面那只着单衣,浑身都是带血的鞭痕之时,平静到连她自个儿都觉得恐怖。
握紧了手中了断箭,武魁打开牢门之时,慕容雨身子便是一个瑟缩,想来是被打的怕了,昏暗的油灯下,慕容雨抬眼看向来人,当见着那人取下帽子之时,先是一愣,随即闷笑不止。
“呵呵……慕容晴……呵呵……你倒真是有本事啊……诈死进宫还能有如此多人冒死相助,还能有那么完美的身份,居然连皇上都能被你给蒙蔽了!”直到被丢进大牢受了酷刑,慕容雨才明白今日之事是中了别人设的局;说什么与勤悠阳一并告御状拆穿慕容晴的真面目,可到结果却是被当作死狗一样拖进了大牢。
今日之事,四皇子何其恼怒,如何能轻易放过她?在大牢受尽凌辱不说,还被的浑身没一处完好。
慕容雨的明白,来的晚了些;若这份醒悟在御书房中,那么此时在这里受刑的就该变成慕容晴;可惜,进了这个地方,就算慕容雨暴出天大的秘密,也不会有人愿意浪费时间来听;毕竟慕容雨此时的罪可是污蔑皇族,暂且不管皇帝对今日之事是否相信,总之慕容雨是没有理由再活的!
皇帝下旨,三日后将慕容雨于众目睽睽之下车裂,车裂啊,那可是五马分尸!皇帝
对慕容雨用此刑,足见对宁贵人有多恨!
“与你同姓,我真的觉得难受!你需记住,慕容之姓,不是你所能有的,你姓方!方善远的方!所以,用你亲姐姐的毒箭来送你上路,最合适不过了!”
这就是她亲自前来的原因,父亲只有她一个孩子,能姓慕容的,能挂名在父亲名下的孩子,只有她慕容晴!
慕容雨瞪大了眼看着慕容晴,那模样似乎在问着:你是如何知晓的?你又知晓了多少?
慕容雨若是表现的无知一些,慕容晴或许还会心软,可是慕容雨的态度表明,欺骗父亲的,不止是宁千容一人,那母子三人都是在欺骗着父亲;虽然,父亲也知晓此事。
好吧,父亲与宁千容,都是在相互算计,她没有资格来怨恨什么;可是,因为宁千容,母亲死的凄惨;因为詹采月,赵子欣死在她眼前;这一切,她说过要讨回来的,所以,她绝对不会放过这再施计划的时候!
断箭握在掌心,在慕容雨那惊恐的视线之下扎进心脏;这支箭,要了赵子欣的命,那么,也该用来取了慕容雨的性命;虽说死在毒箭之下胜过车裂,可是谁又知晓慕容雨死了之后又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呢?
只是,慕容雨死也搞不明白,慕容晴口中的亲姐姐,是何意?
大雪纷飞,哪怕是夜晚,在这淡淡的月色中,放眼望去也是一片的雪白;身着一身白衫,披着毛裘的慕容晴立在一棵托满雪的树旁,就似那棵银树的分枝一般,静立的看着大牢外的热闹场景。
慕容雨在大牢死了,巧就巧在,有人见着身份不明的一男一女从大牢跑了出来,所奔的方向,赫然就是长乐宫。
“侧妃,该回去了,不然寻查的人到了会发现你端倪的。”武魁闪身而来,说完这话时,慕容晴已经跃身而去。
如此的一路相通,可不就是有人冒死相助么?若在这之前就有这般深的本事,何以折腾这么大半年,还让赵子欣死在她眼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