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她澄澈单纯的双眼,燕灼心中微痒,耳后也是一红。
随即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满脸认真的开口说道:“我昨日不是答应你陪你逛一逛燕楚?所以,今日,你便是最重要的事情!”
沈南栀闻言,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。
她若是没有听错的话,燕灼的意思是,他特意快马加鞭的赶回来,是要陪她闲逛?
只是因为昨日的承诺,便忙不迭的赶了回来?
沈南栀只觉得有些不真实,更没有想过燕灼竟然会把她的话放在心上,甚至都没有想过,燕灼会如此重视她的话。
之后也有些受宠若惊的小声嘀咕道:“那岂不是误了世子的正事儿!”
“你的事便是正事!”说着,燕灼便拉着她的手走了出去。
檀香处理完那两个人赶回来的时候,恰好看到世子拉着满眼震惊,显然还没有缓过神的世子妃走了出来。
她连忙跑了过去,还未等开口,便听到世子沉声叮嘱道。
“去让府中的马夫备好马车,本世子与世子妃要出去逛一逛!”
檀香下意识的看向了沈南栀。
见后者脸颊微红,显然也是有些意料之外的模样,便知道她家世子妃也是震惊到了。
随即檀香露出了一抹笑容,高兴的开口说道:“是,世子,奴婢这就让人去准备。”
说罢。
檀香便咧着嘴跑向了后院,一边跑着还一边回头看着世子与世子妃二人。
看着两个人浓情蜜意的模样,檀香这心里简直是要高兴坏了。
待备好马车后。
二人才齐齐上了马车。
而两个人出府后,世子府内可是彻底炸开锅了。
要知道,他们世子可是从来不会闲逛的,便是平日里无事的时候,都只会在院子里练剑,生称那逛来逛去的是在耽误功夫。
可如今。
不仅纵容着世子妃,还亲自陪同。
这份恩宠,可是在众人意料之外的。
同时,府中的下人,也再也不敢小瞧这位来和亲的公主了,怕是这日后,世子府便要看世子妃的脸色行事了。
如此一想。
众人也是想着如何讨好世子妃,在也不像平日里那般装作没看见,毫不恭敬的模样了。
就连一些粗使嬷嬷做事都细心了一些,想着若是被世子妃看到,便会重用,就好比春水和夏露二人。
一时间。
整个世子府瞬间焕然一新,和往日大相径庭。
芳华苑。
嘭——!哗啦——!
侧王妃的屋内一众下人跪在地上,桌子上的瓷器尽数碎裂在地上,侧王妃满脸赤红的站在地上。
咬牙切齿的怒吼道:“这沈南栀竟然敢把我的人赶出来!简直是没有把本王妃放在眼中!”
本以为墨香和锦琴没有得到重用,但长此以往下去,定会有机会接触到世子。
届时,得了宠爱,定会使得世子府分崩离析,她好坐收渔翁之利!
便是沈南栀那个贱丫头也奈何不了。
可没有想到,这才短短一日的时间,竟然就随便找了借口把她的人赶了出来,就连燕灼那个蠢货都帮着沈南栀!
她真是低估了这个沈南栀。
就在这时。
一男子身着一袭白色长袍,墨发高高束起,眉心间的朱砂痣鲜艳夺目,双眼似水,唇红齿白,宛若从画中走出来的少年缓缓走入屋内。
看着地上碎裂的瓷片,男子微微俯身,捡起了一块碎片。
姿态优雅而高贵的出声询问道:“母亲因何生气?竟发了这么大的火儿?”
看到来人,侧王妃略有些扭曲的面容才恢复了正常。
长舒一口气坐在了椅子上,沉声道:“还不是沈南栀那个贱人,竟然踩到了你母亲的头上,不过是仗着燕灼的势,竟如此不把我放在眼中!”
若不然。
一个敌国的公主,她便是杀了剐了,王上又能说些什么?!
一个狗仗人势的东西,她是越想越生气。
闻言。
燕嵘缓缓的走到他母亲的跟前,只是一丝浅笑,便让人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。
微微侧目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墨香和锦琴,幽幽的出声道:“母亲,只是两个贱婢,若是无用了,杀了便是,又何必自寻烦恼?”
说罢。
只见燕嵘拿着瓷片的手迅速一挥,那锋利的瓷片便划破了墨香和锦琴二人的脖子。
温热的血迹喷射出来,二人似乎都没有反应过来,便瞪大了双眼倒在地上,没了气息。
而燕嵘捏着瓷片的手指微微松开,脸上仍旧挂着那抹温润如玉的笑容,一身白衣胜雪,手上的扇子缓缓打开,仿若刚刚动手的不是他一般。
侧王妃看着倒在地上的二人,也是眉头微蹙。
随即抬眸看向了燕嵘,苦口婆心的说道:“嵘儿,母亲为你谋划至今,便是要你继承王上的位置,可偏偏燕灼驰骋疆场,深受王上重用。”
“这几年,燕灼一直没有娶妻,母亲便日夜防备着,生怕他拉拢了哪一方势力,可没有想到他竟然与天齐的公主联姻,如此,王上便更加不能撤了他世子之位了,母亲怎么能不着急?!”
自她的儿子出生那一日,她便开始谋划着。
如今二十余年过去了,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王上的位置落在燕灼的手上。
然而。
燕嵘却漫不经心的勾唇一笑。
这一笑,甚至连桌子上花瓶里摆放的花朵都失去了颜色。
慢条斯理的轻声道:“母亲莫要担心,若是这天齐的公主在燕楚丢了命,引发天齐与燕楚的大战,你觉得父王会不会迁怒燕灼?”
“可是,你父王巴不得与天齐打起来”
“那若是输了呢!”燕嵘直接打断了她的话,手上的扇子微微拂动,眸子里闪烁着一抹怪异的光芒。
侧王妃当即就想到了什么,眼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