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绾歌闻言,脸上的笑容更加僵硬了。
“多谢世子妃。”
檀香此时也将椅子搬到了沈南栀的身侧,正对着燕灼。
姜绾歌不情不愿的走了过去,顺势坐了下来。
沈南栀微微一笑,开口询问道:“姜小姐一大早就来了,可用膳了?”
姜绾歌抬眸看着燕灼正在吃着早膳,本来一早已经用完早膳的,但还是摇了摇头。
眼眶倏的一红,忍不住哽咽的柔声说道:“我一早听说了世子受伤了,还哪有闲心用膳?就想着尽快来探望一下世子,便未曾用膳。”
本以为沈南栀会客气一下,邀请她一同用膳。
岂料。
沈南栀只是笑了笑,轻声打趣道:“没想到姜小姐这般担忧世子,费心了。”
姜绾歌微微一笑,可一直未听到下言,便有些惊讶的看着沈南栀。
察觉到她这般赤裸裸的目光。
沈南栀抬眸一脸无辜的询问道:“姜小姐这般盯着本妃,可是本妃脸上有什么不对?”
姜绾歌瞪大了眼睛。
紧接着,便满脸气愤的质问道:“本小姐听闻,昨日世子身受重伤,便是因为世子妃的拖累。”
“你身为世子妃不好好的伺候世子不说,还给世子带来这么多危险,若我是你的话,早就没有脸待在这世子府,直接投河去了!”
听闻昨夜世子不仅陪着沈南栀去逛了灯会。
而且,那些刺客明显是朝着沈南栀去的,世子竟然为了保护沈南栀受了这么严重的伤。
她听着是又气愤又嫉妒。
听着姜绾歌的话,沈南栀非但没有生气,倒是发出了一阵笑意。
漫不经心的打趣道:“本妃与世子同为夫妻,夫妇本为一体,世子保护本妃,我高兴还来不及呢,怎么会羞愤投河啊?”
“你你知不知羞?!”姜绾歌瞪大了眼睛,没想到沈南栀竟然当着她的面,说出此话,这声音因为惊讶,便有些大了。
倒是吓得沈南栀一跳,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。
眼眶也是倏的一红,抬眸看向了燕灼,软声道:“世子,莫不是妾身说的不对?”
闻言,燕灼也是露出了一抹笑意。
目光灼灼的看着沈南栀,见她这副娇柔的模样,也伸手牵住了沈南栀白嫩的小手,柔声安抚道。
“世子妃说的都对。”
看着燕灼这般宠溺的模样,姜绾歌当即气的眼睛里冒着火气。
当时就没忍住心中的火气,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。
语气酸涩难忍的开口说道:“世子,您伤势这般严重了,怎么还替她说话?若是王上和王妃知道您的伤势这般严重,定是要心疼坏了!”
此言一出。
燕灼那冰冷的眸子立刻看向姜绾歌。
虽然一个字都没有说,但却吓得姜绾歌连呼吸都不敢了,整个人愣在原地,眼泪都未掉落下来,悬挂于下睫毛上。
就在屋内的气氛降落到冰点之时。
屋外便响起了一道声音。
“王上,王妃驾到!”
话落,所有的丫鬟和小厮皆跪在地上,恭迎王上和王妃。
姜绾歌也立刻退到了一侧,俯身恭迎着。
待众人进屋后,便见侧王妃那张精致的脸上,满是担忧的大声喊道。
“世子啊,您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也不同王上说一声啊?可是把王上担心坏了。”
紧接着,就见王上同王妃一同走了进来。
沈南栀也连忙站了起来,恭敬的行了一礼,“见过父王,母后。”
燕王妃见燕灼也要站起来,连忙走过去着急的说道:“灼儿,不必行此虚礼了,快让母后看看,伤的可还严重?”
燕灼眉头一皱,没好气的吐槽道:“母后,您怎么来了?”
燕王妃还未等开口,一旁的侧王妃便连忙出声解释道。
“还不是嵘儿也受伤了,我这才知道世子您也受伤了,本想去王妃那里问候一下,岂料,王妃和王上竟都不知道此事。”
“我说世子啊,您便是纵容世子妃,也不能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啊?”
话落。
沈南栀便察觉一道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。
随即满脸愧疚的开口说道:“父王,母后,世子都是为了保护栀儿,你们要打要罚,栀儿绝无二话。”
“啧啧。”侧王妃忍不住掩面一笑,漫不经心的打趣道:“听说那些死士可都是天齐的人,难不成,不是你和他们里应外合,要行刺世子?!”
闻言,沈南栀脸色一白,抬眸看向了侧王妃红着眼眶委屈的说道:“侧王妃,您为何如此污蔑我?”
“这又不是我说的?”侧王妃眉眼带笑的白了她一眼。小声的嘀咕着。
话落,燕灼便声音低沉的呵斥道:“这是世子府,不是你的宅院!”
“我的世子妃胆子小,莫要吓得我的世子妃!”
说罢。
燕灼也站了起来,将沈南栀护在身后,恭敬的朝着坐在椅子上的二人行了一礼。
“父王,母后,此事儿臣正在派人追查,没想到这等小事竟惊扰到父王和母后。”
看着燕灼这般维护沈南栀的模样。
燕王也是没好气的吐槽道:“你这臭小子,我和你母后来看看你伤的如何,你瞧瞧你这般维护的样子,难不成父王就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人?”
燕灼和沈南栀嘴唇紧抿,谁都不敢开口。
一旁的燕王妃见沈南栀的脸色都变得惨白了,当即就招招手,牵过了沈南栀。
随后拍着她的手,轻声安抚道:“母后已经知道那些人都是假扮的,同你没有什么关系,母后同你父王都相信你!”
沈南栀抬眸看向了燕王妃眼中真挚的笑意,心中也甚是感动。
声音软糯的开口说道:“多谢父王和母后的信任。”
燕王妃见她这般乖巧的模样,心中也是欢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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