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好看的,她还是第一次见!
那一刻,秦峰俊秀的身姿,华丽而飘逸的招式,还有他身上那股肆意不羁的豪气,像是一柄利剑一般,快而狠地就击中了她的心底。
正是少女刚刚怀春的年纪,她也从听说过几则才子佳人之间的佳话故事。
不过一瞬,她心里已然生出了一个念头,这样的人,她只想天天夜夜地瞧着,瞧上一生一世!
她将自己的心思告诉了爹娘,但他们只说她是胡闹。
便是秦峰,也只笑笑说她不过是在开玩笑,当不得真。
于是,当他一走,她就偷偷跟了上前,跟到了京城秦府,固执地拍开大门,当着他的面说,她才不是开玩笑,她说是真的就是真的!
什么当不得真,她站在这京城秦府大门口,便是再荒唐,都是真的!
回想过去,现在的叶言秋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冲动的丫头,她现在也没了过去那股劲。
可是,正如皇后娘娘说的这句话,现在的她,只要想到那个月夜,她就没有办法将他从自己的脑海中抹去。
叶言秋擦了擦自己微微蒙上一层水雾的眼睛,脸上又带上了往日的笑意:“也就算皇后娘娘口中的那位姑娘才会这么傻。”
说罢,叶言秋就快步跑了出去。
顾青萝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。
傻么?
故事里的人也好、叶言秋也好、便是她也好。
都傻。
而且,怕是还要再傻上好长一段时间。
想着,顾青萝的右手慢慢地就
附上了左手小臂,隔着衣服轻轻摩挲着什么。
顾青萝垂眼,摸着小臂,这里可留着她第一次见他时,他给她留下的痕迹……
那痕迹霸道得出奇,明明只是表皮的痕迹,却偏偏要穿透她的皮肤进入她的血肉,顺着手臂一路往她的心窝子钻。
然后,偏要强行在她心里也刻下了深深的痕迹,才肯善罢甘休!
……
叶言秋出了紫禁城,就往秦府而去。
秦府门口从来都有两个小厮守着,今天不知为什么她到了秦府门口,还等了好一会儿,都迟迟未见小厮出来。
叶言秋原来自由出入惯了,便自己推开门就进去了。
这么久没有再回秦府,她本以为自己会觉得这个地方变得陌生了。
可是,当她再次身处其中,她才会发现便是抄手走廊上何处摆了怎样的盆景,她都了如指掌。
仿佛这东西已经深入了她的血肉,和她完全融合在了一起一般。
“姑娘,你怎么回来了?!”
叶言秋正失神,管事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,瞧着样子似乎带着几丝焦虑的神情。
叶言秋照实说:“皇后娘娘有事情要我交代秦峰,所以我就从宫里出来了。”
管事点点头,走在前头就为叶言秋领路,但语气中的焦虑却更深了几分:“姑娘现在回来的不是时候。”
“他没在么?”
管事摇头:“主子在是在,就是现在怕主子现在可能没办法替皇后娘娘当差了。”
管事的话说得叶言秋心里猛地一紧。
怎么就不能当差了?
为了厉玄琰也好,为了顾青萝也好,秦峰从来都是不到最后绝不会轻言放弃的。
叶言秋心里仿若被人死死捏住了一般,连呼吸都变得像是困难了起来。
“他现在在哪里?”
“在书房。”
得知秦峰现在的确切位置,叶言秋根本就等不及管事这样慢吞吞地带着她去。
秦峰都称赞她轻功极好。
叶言秋双足轻轻一点地,整个人便如同轻巧灵活的飞燕,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。
叶言秋心里紧张,手心里不知不觉地就冒出了细细的汗珠。
“秦峰呢?”
人才刚到书房门口,便忍不住出声往屋子里问了一声。
秦府的人对她都很熟悉,便是听声音都知道是她来了。
一个小厮赶忙从里面撩开帘子走到叶言秋身边:“姑娘,你可来了。你快来瞧瞧吧,主子伤得很严重。”
他受伤了?
叶言秋只觉得自己的腿脚都有些发软。
赶紧往里一走,床上躺着的那个浑身是伤的人就撞入了她的眼底。
空气里弥漫着难闻的血腥味。
秦峰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,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的,刀伤、剑伤、还有被石头磨破的伤痕,刺目地扎进了叶言秋的眼底。
“这是怎么了?你们怎么也不派人进宫和我说一声?!”叶言秋声音赫然提高,一把就抓紧了小厮的领口,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愤怒神色。
小厮被她的样子吓得不轻。
叶言秋在秦府住了这么久,他们都知道她古灵精怪,鬼主意多,却从未见过她生气的样子。
便觉得叶姑娘仿佛天生就是个不会生气的人儿。
可是,世间之人,谁又能没个喜怒哀乐?
才刚刚从门口赶过来的管事一见到这个架势,赶紧就跑来劝:“姑娘,你别动怒。这事儿是主子不让我们告诉你的,你拿我们这些下人撒气也无济于事不是?”
叶言秋沉默。
管事这才慢慢跟她说。
被派出去执行任务的水鬼焦,前段时间忽然失去了联系,秦峰怕她出事,派了好几个人去南疆寻她。
可是,去
了三四拨人了,都没能找到水鬼焦的半点消息。
水鬼焦身上带着的任务非常重要,她若是死了还好,若是落入了别用有心之人手中,套出了那些信息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。
秦峰没办法,只能亲自往南疆去一趟。
可是谁知道,秦峰刚出京城不到三天,他们的人就在京郊一处荒无人烟之地,发现秦峰浑身是伤地被扔在那里。
他们赶忙就把秦峰抬回了京城,请了最好大夫为他诊治。
大夫都说秦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