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芷今儿睡迟了一点,她起床的时候,冰露她们已经侯了好一会儿了。
“小姐,水来了。”冰露端着水盆进来。
安芷嗯了一声,慵懒地从床上起来,“裴四爷那可曾有消息来,查清楚袁北鸣主子是谁了吗?”
冰露摇头,“还没查出来,说是袁北鸣嘴硬,还不肯说。”
“也是。”安芷掬水洗脸。
像袁北鸣那样的人,清楚知道背叛主子会有什么下场,而裴阙那又不会给袁北鸣生路,这审问自然就长一点。
安芷洗漱完后,从里屋出来,看到桌上有个匣子,奇怪问是谁送来的。
翠丝在替主子摆碗筷,她回答,“是成婳小姐派人送来的,说是给您的礼物。”
打从上回从庄子回来后,安芷便没见过成婳,本想着在成婳快出嫁时,她去送一送,但没想到被国丧耽搁了。
她先打开匣子,看到的是一对珍珠耳环,挺精致的。
安芷把耳环拿了出来,正准备佩戴时,却顺着拉出一张纸条。
“别去见四皇子,看完立焚。”
安芷看完眉头紧皱,把纸条给烧了。
冰露见主子不吃早饭,过来问,“小姐,您怎么了?”
安芷摇摇头,她心里的担忧冰露
帮不到忙,还不如不说。
能让成婳送这么一张纸条给她,说明四皇子肯定要有动作,只是什么动作呢?
寥寥几个字,只有提醒,没说具体什么事。
安芷没了吃早饭的心思。
她突然想到,要是裴阙在这就好了,那她就能跟裴阙一起想想为什么。
重新走回餐桌前,人还是要吃饭的,她夹了一个包子,小口小口地吃着。
就在这时,福生从外头进来,手里拿着一封拜帖,说是四皇子府上送来的。
安芷放下筷子,拜帖里写着三日后是四皇子的嫡子满月,王妃邀请安芷去王府赴宴。
在刚看完成婳的纸条后,安芷又接到四皇子府上的拜帖,这还真是巧了。
“冰露,你去准备礼物,让福生给送信的人带回去,就说我病得厉害,下不了床,感谢王妃盛情。”安芷信成婳的话,她不去四皇子府。
冰露知道主子不喜欢四皇子,所以对主子此举没有疑问,带着福生去准备礼物了。、
安芷剩下的半个包子也不想吃了,她这会既然称病,就不好再出门,不然还可以去问问裴阙。
她现在,只希望裴阙能快点查出袁北鸣的主子,到时候就能有个明确的对象
,不会像现在完全在明处,被人暗算了都可能不知道。
~
四皇子府
李宇看着摇篮里的二儿子,心情颇好,“这小孩儿倒是能吃会睡,比起老大看着胖许多。”
王若兰走到相公身边,看着摇篮里熟睡中的儿子,微笑着柔声道,“生老大时我没经验,那时候气血亏了不少,还好后来养回来了。”
王若兰连着给相公生了两个儿子,说话有些底气。
她刚出月子没多久,脸颊圆润,看着倒是挺和气的一个人。
“王爷过来喝杯茶吧。”王若兰道。
李宇嗯了一声,他有事要让王妃去办,所以这会也挺温和。
两人坐下后,王若兰给李宇倒茶,“我听闻老八最近折在裴阙手里了,得了许云那么一位王妃,如今他成为了京都里新的谈资。王爷是否知道,老八因为什么得罪裴阙吗?”
李宇端起茶盏抿了一口,“前一阵子,老八不知死活查了裴家的旧案,估计是这事惹怒了裴阙。”
“是吗?”王若兰话里有话地轻声道了一句。
“你有话就说。”李宇不想听王若兰绕圈子。
“我听有人说。”王若兰顿了下,圆眼小心翼翼打量着相公,“裴阙会对老
八出手,不仅是因为老八查了裴家旧案,还有一个原因是裴阙看上安芷了。”
这个消息,王若兰知道有两天了,但是一直没敢说,因为她知道她家王爷也看上安芷。
当然,王若兰不是小肚鸡肠的人,她也知道相公看上安芷的原因。只不过,对于安芷那样貌美的女人,她自己又长相平庸,能嫁进王府全靠家世和贤惠的名声,所以她还是有点忌惮安芷的。
“这不可能的。”李宇笑了,“安芷曾经和裴钰定过婚,裴阙可是裴钰的叔叔,他要是看上安芷,那岂不是在打裴家大房的脸面,还有他们裴家的脸。”
王若兰听相公这么说,嘴唇张了张,犹豫了一会还是说了出口,“也不是没可能啊,安芷那么貌美,裴阙若是只想把她当金丝雀养着,就能顾及到裴家脸面了。而且这事如果是真的,那确实有道理,您想想,若是裴阙真心想娶安芷,是不是早就去提亲了。”
只有把安芷当成玩物,裴阙才会如现在这般藏着掖着。
王若兰说这些话,主要是想让李宇知难而退,毕竟裴阙不是个善茬,以他们王府的势力如今要对付裴阙,那是会非常吃力的。
李宇
越听,眉头皱得越紧。
恰好这时派去给安芷送请帖的人回来,说安芷病了,不能来参加小皇孙的满月宴。
李宇的脸当即就黑了下来。
他猛地摔了杯子,“不知好歹!”
这一声,把在摇篮里熟睡的小婴儿给吓得哇哇哭了起来。
王若兰赶忙过去哄儿子。
李宇听到儿子哭声不停,不耐烦地出了屋子,去了他自己的书房。
而这时又得到一个让他更头疼的消息。
他瞪圆了眼睛,眼神仿佛能吃人,“你说什么?袁北鸣被人带走了?那你们还不快去查!”
对着下人大吼一声,李宇两手一推,翻了书桌。
“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,在京都里就让人把袁北鸣带走?”李宇想到袁北鸣若是说出他知道的事,那他可就要完了,“让王府所有的暗卫一起去找人,势必要找到袁北鸣,若是带不回来活的,直接杀了也行!我倒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