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找来一直想和施诗成婚的何进,让施诗没了清白,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。
施诗无力地摔坐在地上,她自诩聪慧过人,一直都是她在算计别人,没想到却被她想算计的人给算计了。
兜兜转转,她为了退婚来到京都,结果清白还是毁在了何进的手上,这还不如之前没退婚的时候呢。
“母亲,你要帮帮我。”施诗瞪大了眼睛,“何家肯定会以此要挟让我嫁过去,到时候何家人都会瞧不起我,那我后半生就毁了!”
最开始那会,是何家求着施诗别退婚,如果施诗嫁过去想怎么嚣张都可以。可现在,施诗落了个大把柄在何家手中,这要是嫁过去,那何家人必定会以此要挟。
看母亲不说话,施诗又转头去看舅舅,哭着哀求,“舅舅你帮帮我,我愿意嫁去定南,我一定老老实实嫁去定南,再也不折腾了。”
“晚了!”裴怀瑾撇开视线,不去看外甥女,他与定南王是世交,结亲不是结
怨,他不能让定南王家里吃下这个哑巴亏,“你现在想嫁去定南,人家已经不要你了。你与你母亲的主意那么大,我也帮不了你们,自个儿好自为之吧。不过我奉劝你们一句,别让何家人投鼠忌器,想想施珣的前程吧。”
放下话,裴怀瑾也走了。他是真的心累了,之前费心费力帮着谋划,甚至交代安芷别插手施家的事,他这会后悔了,就该让安芷盯着施家,不然就不会出这样的大祸了。
其实安芷知道施诗常出门见王公子,因为她有眼线,只不过老爷子让她别多管,施诗这事又和她关系不大,就一直没和老爷子说。
安芷回到自个儿的院子后,悠长地叹了一口气,要了一杯浓茶,喝了大半,才唉声和冰露道,“什么样的努力种出什么样的瓜,父亲为她们母女操了那么多的心思,结果到头来都白费了,还不如最初的时候。”
冰露想到表小姐的事,心情很复杂,同样身为女子,她明白名节对一个女子多重要,可表小姐会有现在的结果,又是咎由自取,“夫人,您说表小姐这次,会有什么结果啊?”
安芷想了想道,“明年开春,施家表弟就要参加科举了,在姑母眼中,肯定是儿子比女儿更重要。为了施家表弟的前程,施诗这次得把苍蝇吃下去,不嫁也得嫁了。”
“那她们之前折腾那么多事,岂不是白折腾了?”冰露叹道,“若真是如此,表小姐岂不是要跳楼?”
“她可不会跳,为了自己的利益,能把所有人都算计进去的人,可不会轻生。”安芷并不替施诗感到可怜。
事实上,还真如安芷想的一样。施诗回去哭了一晚,次日何家人来提亲的时候,施诗一点都没闹,老老实实地答应了何家的亲事。
安芷很想做一个局外人,但她毕竟是裴家儿媳,施诗再次和何家定了亲,她就得帮忙安排人手给姑母,之前姑母在岭南准备的嫁妆,得开始往京都运了。
至于施诗的婚事,对外就说之前没有退婚,是别人误会了,反正他们咬紧牙关不往外说,别人再怎么猜,也不知道真实原因,除了王家的人。
不过裴怀瑾给王家送了个礼物,让人检举了王公子,一下子把王公子从镇抚司的位置拉了下来,算是给王家提个醒,做人别太嚣张。
同时
,裴怀瑾还提议让婚事别拖了,日子就定在下个月十六,还有二十日左右的时间,省得夜长梦多。
这段日子,安芷没怎么去见姑母和施家的人,她就负责派人过去送东西、送钱,只要能用钱解决,她绝不出面,省得再和施家母女纠缠。
在十二月出二这日,裴阙派出去定南的人回来了,说查到了厚生家里的底细。
厚生被裴阙带走的那一年,家乡确实闹了饥荒,厚生有一个哥哥,和一个姐姐,姐姐在最开始的时候就被家里卖了,而哥哥带着厚生一路逃荒,最后哥哥死在了半路上。要说可能还活着的,应该是厚生的姐姐。
不过时间过去多年,再想找当年的人牙子太难了,好在朔风等人有经验,遇到了一个见过厚生姐姐的人,因为厚生姐姐的一双眼睛特别妩媚,所以记得比较清楚,听说是被人牙子往北方运了。
安芷听到这些消息时,正在帮裴阙研磨。
朔风站在厅里,视线盯着地砖,“属下已经派人往北找了,只要人还活着,年前一定能找到!”
裴阙嗯了一声,放下手中的紫毫,抬头看向朔风,“工部那里,怎么样了?”
“没有异样。”朔风答道,“依属下看来,对方能想出通过爷带毒回来害夫人的人,心思应该很细腻,所以应该是有所察觉了。”
安芷忍不住插话道,“如果对方有察觉,那肯定会转移厚生的姐姐。”
裴阙点头说是,“不能等到过年了,就五日时间,再多时间,恐怕连块骨头都找不到。”
“属下明白。”朔风道。
“行了,去办事吧。”裴阙对朔风摆下手,等朔风走后,看到安芷还在研磨,伸手握住安芷的手,“辛苦夫人了,有这些就够了。”
安芷哦了一声,视线转向门口,淡淡道,“昨儿个我收到舅母的来信了,她说最近一段时间,大哥大嫂与裴钰通信密切,想来大哥大嫂还是没有放弃让裴钰回来。”
“我也让人盯着裴钰,轻易不会让他回来。”裴阙重新拿起紫毫,在桌上的密信上写了个准字,一边道,“从始至终,大哥都是不甘心的,在他眼里,就是我抢了他裴家家主的位置。”
有多不甘心,就有多隐忍。这么多年过去,若不是裴钰被迫去了西北,裴家大房的尾巴还没那么快快露出来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