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空,只有一轮明月挂在天空之上。
在偏远的一个小山村的村尾,有一座快要倒塌的破茅屋里,一个年轻人躺在一张已经不能算是床的床上,正双眼无声神的盯着破烂的房顶,眼角泛着泪花,内心止不住的在咆哮。
“懆!贼老天!你是不是存心要和我过不去啊!抓着我一个人往死里整!”
这个在不断心里咆哮的年轻人,是刚失业又失恋的陈毅,而他咆哮的原因,是因为他在刚失业又失恋的时候想去体验一下远足露营,花了个把月,恶补了露营知识后,并在网上购置了露营所需物品,满心欢喜又期待的出发。
一路风餐露宿的,也去了几个比较好的露营点,但在露营的时候也要吃狗粮,实在是叔叔能忍!婶婶不能忍!
看着别人露营都要在那里卿卿我我,吃了几个露营地狗粮的陈毅实在是忍不住心吐槽:“我懆!我走到哪都要吃狗粮,不想吃还要硬灌!我走可以了吧!”
骂完后,陈毅愤愤的收拾完行囊,眼不见心不烦一脸纳闷的走了,行走的路上,陈毅抬头望天,嘴上嘀咕着,向着最近的一座山走去。
“我要走远点,不想再吃狗粮了。”
山看着不远,但正所谓看山跑死马,一座看似不高也不远的山,陈毅硬是从出发时的下午两点,走到了快傍晚上六点。
走了几小时弯曲山路,此时陈毅气喘吁吁的望着还有几百米就到的山顶,嘴里是一直骂个不停:
“nd,凭啥啊,我不就想走远一点吗,都已经选了最近的山了,我一个大好中年,就是想散散心而已,真tnd自己找罪受,快累死你爸爸了,不行了,眼发黑,腿发软,人家说的末世必杀圣母,我觉得应该必杀撒狗粮的,要死嘞,太累了。”
已经就要喘不上几口气的陈毅,不断的骂着,一座看似不高的小山,在一个平时没什么运动的陈毅身上,比吃了大力和十几个老姐姐鏖战一夜还惨。
双腿已经在打颤的陈毅,双眼都快因为平时缺少运动晕厥,视线开始发黑中,手脚并用的终于爬上了山顶,趴在一颗大石头上扯着风箱似的呼吸,连想继续骂贼老天的力气都没了。
趴在石头上喘气休息了快半小时,陈毅终于缓过劲来,翻过身看着快要黑的天,对着天就是一通中指,嘴上本还想骂一顿修炼一下自己的嘴功,结果是风箱扯太久,喉咙干的一个字都蹦不出来,无奈只好一甩手,艰难的拿过背后的背包,翻出水壶狠狠的喝上几口,这才稍稍缓过来。
喝了水的陈毅终于有点体力微微颤颤的站起来,嗯,站是站起来,只不过双腿是直发抖。
抬眼望着四周,傍晚的山顶,落日的晚霞,徐徐的余晖洒满了大地,让心中无半点墨水的他忍不住想大声呼喊,并吟诗一首:好湿好湿!
虽然陈毅确实很想赋诗一首,但无奈自己无文化,只有一句“好湿”走天下,悻悻的弯下身拿起行囊,准备安营扎寨。
选了一块还算平坦的地方,说熟练吧,但还是会出各种小状况,终于在这夏日太阳落山前搭好了帐篷。
虽然是夏夜,但是山顶却出奇的没蚊虫,也让陈毅这嘴满意的闭上,心情好上一点。
由于是在山顶,没有水源,只有大半壶水就没煮食,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和零食就睡了。
平时躺下没个把小时也睡不着的陈毅,躺下没一会就睡着了,说白就是累的。
到了晚上九点,山顶突然狂风大作,乌云蔽月,暴雨看似不出意外,其实也没意外的落了下来,累成狗睡成死猪的陈毅依旧四眼八叉稳定的做着美梦,完全就是双眼一闭,管你昏天暗地的架势。
由于爬上山顶太累,加上天气预报并没说有暴雨,陈毅只是草草的支起了帐篷,并没有拉固定绳,毕竟要相信天气预告嘛,其实还是累得懒的动。
狂风暴雨不断的摧残着帐篷,但帐篷的质量却出奇的好,并没有被风刮烂,狂风和帐篷就像在博弈对话。
狂风:小帐篷!我要吹起你!!!呼
帐篷:小样,就你这力度也想吹起我来,不知道我心中有猪,压根不慌么。
狂风:呼呼呼
帐篷:行了行了,看你这么努力,我就勉强配合一下你吧,我起,我起,我起起起。
就像无聊的白痴对话一样,风力不断的变大,像是有种神秘的力量,帐篷竟然慢慢的动了起来,一点点的挪动着。
随着帐篷一点点挪动,来到两块石头间隔有二三十厘米的缝隙,这时候风力借助缝隙,将整个帐篷突然连人带篷吹飞了起来,飞起来的一瞬间,由于失重,满嘴哈喇子的陈毅突然惊醒,被狂风吹起的帐篷带着陈毅不断的旋转往山下掉去。
不断在帐篷里翻滚的陈毅心里一咯噔:懆!怎么回事!
嘴里不断的依哇鬼叫,至于交换啥,除了啊,也没其它的了。
连人带篷重重的摔在山脚下,帐篷直接破裂,里面的陈毅更是摆着一个让人看不懂的诡异姿势,眼神开始涣散,不出意外,这是要得道成仙了。
意识开始逐渐模糊,双眼的世界慢慢变得空洞,最后变成黑寂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突然有意识的陈毅,还没睁眼,嘴里就开始不停嚎叫,手脚一阵乱舞。
叫着叫着,突然意识到不对,没有失重感!
猛地睁开眼坐起,手用力捂着胸口,死命的按着那快要跳爆的心脏,粗重的喘息着,汗水湿透全身都没发觉。
惊慌的望着四周,入眼是破败的墙壁,墙壁裂缝足足几十公分大,出入都不用经过门的那种。
还有那扇只剩几块木板,努力的表示着“我是门”的房门,坐在两块和门板一样材质一样颜色被当成床板的门板,发着愣抬头,毫无意外能看到夜空的草房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