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”
成伯深深的叹了一口,带着沉重的心情准备休息,明天好早点出发,期待能早日找到郎中医治陈毅。
他们刚到黑子家的时候,在离村口不远的地方,走来一个年近七十的老者和一个十岁左右的孩童,各自背着小包袱,两人身上穿的都是麻布汗衫,脏兮兮的,一看就是穷苦人。
“志儿,我记得前面有个村子,咱们等会进村找户人家借宿一晚。”
“爷爷,前面真的有村子吗?我们已经走了很久了,我好累好渴。”
“放心吧,这村子十几年前路过,确实很偏远,我还认识村长呢。”
“真的?那我们走快点吧。”
一老一少加快了脚步,没多久过了一段上坡路就看见前面的山下村,志儿兴奋的连跳几下,对老者说:
“爷爷,爷爷,您看!村子!前面有村子!”
“呵呵,爷爷没骗你吧。”
“嗯!我们快进村吧。”
终于看见村子,老者也是松了一口气,他们已经走了好几天了,一路风餐露宿,现在终于见到有个可以落脚的地方,悬着的心终于放下,他还真怕记错了。
刚准备进屋休息的成伯,听见外面隐隐有脚步声传来,还有孩童稚嫩的声音,他非常惊讶,全村的人都已经离开了,怎么会有人在那边。
忍不住好奇出去查看却看了个寂寞,天太黑,根本什么都看不见,要不是确确实实听见说话的声音,他都怀疑是不是听错了。
在门口等了一会,才看见两个人影在村口方向走来,看着慢慢靠近的两人,确定是一老一少,心里这才微微松口气,只要不是强盗就好。
“他们到底是谁呢,听声音好像不是咱村里的,难道是隔壁村的?可是隔壁村不也是和咱村一样,都是走的走,死的死吗,而且听他们的声音,并不像是挨饿之人啊。我还是先等等他们,看看到底是谁。”
一老一少走着走着,老者发现村子里寂静的可怕,一点声响都没有,心里也是咯噔一下:难道这么远的村子都一样遭受洗劫了吗?
怀着不安,走到第一座房子,老者高声呼喊:
“有人吗?我们路过贵村,想借宿一晚。”
隔着三座屋的成伯站在门口静静的观察着这一老一少。
见半天没人回应,老者再次呼喊:
“有人在家吗?老朽和孙子走了几天,路过贵村,想在你们村借宿一晚。”
听到他们走了几天路,成伯心里隐隐有些猜测,于是开口道:“你们是谁?”
听到有人回应,但却没看见人,老者正不断抬头向房子里面张望,这时志儿拉了拉他衣服,指向成伯的方向。
“爷爷,爷爷,哪里!”
顺着志儿手指的方向,这才看见不远处的人影,立马对其拱手下礼高声道:“这位乡亲,实在是打扰了,我们路过贵村,想找个落脚的地方,不知道你能不能带我们去找找村长,老朽和你们村长陈昊十几年前认识。”
听见认识老村长,成伯这才放下戒备,向他们走来。
“这位老哥,老村长几年前已经去世了。”
听见老村长已经去世,老者微微一愣,叹了口气:
“唉想不到陈昊老哥先走一步。”
感叹完后对成伯双手抱拳问:
“敢问这位老弟姓甚名谁,可否带我们去见你们村长。”
“我叫陈天成,就是现任村长。”
“原来是村长当面,老朽失礼了。”
“老哥客气了,你们先随我进屋歇歇脚。”
带着两人进了院子,此时四人除了黑子还在呼呼大睡,其它三人都已经起来站在房门前。
见到成伯领着一老一少进来,三人连忙上前行礼。
“老先生,小子有礼了。”
老者连忙伸手虚托。
“呵呵,三位后生多礼了。”
这时成伯才对老者说:“这位老哥先来院子坐坐,寒屋简陋,先坐下喝口水,大春,你先去给老哥拿点水,大川和大虎去给老哥爷孙两收拾一下床榻。”
吩咐完三人,成伯抬手请一老一少到院子里几块木桩落座。
“老弟客气,那老朽我就多有叨扰了。”
“老哥哪里话,先落座”
三人在院子坐下后,大春也拿来两碗水分别递给二人,成伯再次抬手。
“老哥你们先喝口水。”
“多谢了。”
道谢后二人直接一饮而尽,甘甜的井水让他们口渴已久的二人觉得是琼脂玉露。
喝完水将碗递回给大春,成伯这才发问:
“不知老哥名讳”
“老朽我姓夏,单名合字,这时我的孙子夏宇志,志儿快给村长行礼。”
夏宇志连忙从木桩上下来,对成伯作揖行叩拜礼:
“见过村长爷爷。”
成伯也是微笑抬手“请起”,客套完后,成伯对夏合问:“不知夏老哥是哪里来,要到哪里去?”要是陈毅在,他准会说句经典台词“老子从东土大唐而来,到西天取经的。”
“我们是从县城来的,县城兵荒马乱的,想起十几年前来过山下村,就想着过来避避。”
成伯一惊急忙开口问:“老哥你说县城现在兵荒马乱!?”
“是啊,自从狗县令跑了后,县城是一天比一天乱,我爷孙俩实在是待不下去才离开。”
“不知老哥还知不知道县城现在还有没有郎中在?”
“郎中早也走光了,县城里但凡还有点钱财家当的,都是能走就走,还留下俩的都是穷苦人家。”
听到县城里已经没有郎中,没了希望,终于忍不住从木桩上瘫坐在地,失声痛哭。
“这可如何是好,哪里才能找到郎中给小毅医治救命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