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力的肩膀被二牛的双手掐的有点生疼。
“老牛，冷静，冷静，你掐那么大力都把我掐疼了。”
“哦哦哦，不好意思，有点激动了，你赶紧帮忙想想办法。”
“先说说你遇到的问题。”
二牛很快就把他遇到的问题和裴力一帮工匠说了一遍。
滔迁：“老牛，你看看这个行不行，这是我们刚才试验车出来的。”
滔迁拿出一个他们试验时车的一个珠子递给二牛。
二牛拿起观看，顿时一喜：“你们量过没有？够圆吗？”
工匠1：“没量呢，刚车出来你就过来了。”
二牛：“快快快，赶紧拿东西来量一下。”
裴力：“你要什么来量？”
二牛恍然，量球够不够圆，他也是这两天才知道，裴力他们就更不知道了。
“这样，你们跟我去打铁厂那边，我那边有些东西可以量一量。”
裴力他们一群人也是很好奇，做一个圆面的东西他们知道怎么做，也知道怎么量。
可是要做一个球，要知道它够不够圆，他们还真不知道。
几个人跟着二牛来到打铁厂后，看着二牛将珠子放到一块很平整光滑，长50公分，宽20公分的石板上。
裴力他们的注意力马上就被这块石板吸引。
“老牛，你这块石板是怎么打的，很平整啊，都快能把人脸照出来了。”
二牛：“这是我们一群人花了一整天，轮流打磨出来的，磨石都磨废了好几块呢。
咋样，是不是很平整。”
“平，可是这和你量珠子有什么关系？”
“把珠子在上面慢慢滚几次，要是珠子够圆，它走的就是直线，不够圆就会有摆动。你们看。”
说完就将木珠在石板上面滚动起来。
珠子滚的很慢，但很快，珠子就向一侧滚落石板。
滚了好几次，珠子都是向同一侧滚落。
滔迁：“老牛，你这石板斜的，放的不够平啊。”
二牛：“我知道啊，只要不是太斜，不影响测试，石板表面够平就行。
你们看到没有，珠子滚得越慢，滚到不够圆的地方，方向都会有一点点变化。”
仔细检查珠子后，指着一个稍微凸起的地方道：
“看见没，这里不是很远，是你们没有打磨抛光不够好的地方。”
裴力他们瞪大双眼看着二牛指着的地方，确实看见有一个小疙瘩。
工匠1：“看到了，看到了，这应该是车珠子时的中心点。”
滔迁：“老牛，但只是这么滚几下，也很难断定它就是圆的吧。”
二牛：“那我没其它办法了，你们有什么好方法没？”
被二牛这么一问，他们也是愣住，接着摇头。
珠子他们也是刚刚才车出来，怎么可能知道它够不够圆啊。
这时他们也意识到，以后他们可能也会遇到同样的问题。
“要不找小毅问问？”
“赞成。”
“同意。”
二牛见他们也没有什么好方法，他也同意道：
“那就今晚回内村找他问问。”
他能想到一个滚动测试法，也是一个意外发现有些铁珠打磨后，滚动起来会有摆动，不然根本想不出这方法来。
晚上收工，他们几个人都回到内村找陈毅，想要在陈毅这里知道，怎么才能够得到够圆的铁珠的方法。
面对二牛这一大群工匠，陈毅很爽快的给出答案——老子也不知道。
这下真是小刀喇屁股，开眼了。
二牛不死心的问道：“我们忙活了几天，你就一点建议都没有？”
陈毅也是犯难，要是够圆的木头珠子，现在有车床了，很容易就能车出来。
可现在要的是铁珠，准确点来说，他想要的是钢珠。
但是现在的条件，貌似真的没有办法生产。
最苦逼的就是二牛了，本来以为圆柱形滚珠的保持架难搞定，就换球形滚珠吧，可谁知道打磨这一块，反而成了最难的。
现在跑来问陈毅，结果他却告诉自己，他也不知道，这不完犊子了吗。
陈毅看着便秘一样的二牛，想了想，还是将他知道怎么生产钢珠的方法告诉二牛。
至于打磨这一块，只能让二牛自己想办法了。
因为打磨这一块，他也不知道要怎么打磨。
他知道的打磨方式都需要合金和金刚砂，这两样东西，上哪搞去。
现在熟铁也才刚整出来，离钢铁都还有一段距离呢。
没办法，只能将自己知道的多说一点吧。
“二牛同学，我只能告诉你一种铁珠生产的方法，但打磨这一块我真不懂，只能给你一些建议。”
“也行，你先把方法告诉我，我和其它工匠们琢磨，有个方向，能少走点弯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