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幻术？
显然，尚清华心里，依旧惦记着天赋。
关凌微微皱着眉头，几乎一眼看穿他心中所想。
不过……
这个时候，队伍扩大，关凌已经不再掌握话语权。
这个时候掌握权柄的人，是何、杨、王这三位俱乐部大佬。
以及张啸天这个战榜第三的独行强者。
一般来说，背后有势力支撑的玩家，上战力榜还是更简单一些的。
独行侠能上战力榜的……
必然是有真东西的。
所以即便何、杨、王三人，隐隐是一个团体。
但面对张啸天时，依旧隐隐处于下位。
张啸天的外表看上去，也挺神秘的。
他依旧带着连衣的黑帽，目光淡淡地瞥了尚清华一眼。
尚清华倒也淡定，不卑不亢地与之对视后，又沉声分析道：
“正如大佬你刚刚所说——”
“那些杀了人的，是货真价实得到了天赋的，并且还展示了自己的天赋能力！”
“这一切，实在过于真实，不见得就一定是幻术。”
“我的想法是……”
说到这里，他略有些紧张地看了张啸天一眼，态度卑微恭敬：
“啸天大佬，你应该是我们这些人里，实力最强，也最有见识的。”
“我的想法是，其实大佬你可以，尝试着去得到一个天赋，然后再根据自己获得的天赋，去判断这游戏到底是真的还是幻术……”
这段话说得一本正经。
但字里行间写满了“杀人”两个字。
一时间，那些个非正式玩家的敢死队成员，又开始人心惶惶！
如果真要杀人，他们绝对是最先要被“牺牲”的！
就像周一鸣之前说的，他们敢死队的命，不值钱啊！
江异的目光，顺着尚清华的话，也落到张啸天身上。
这个张啸天……
到底是不是千面之神张笑天。
他其实还不确定。
不过前世，获得“某某之神”称号的人族六神。
基本都是没什么黑历史的独行强者。
因为独自发展，他们背后就很少有什么利益牵扯。
同时那六个人，行事风格也颇为正派。
相比之下，那个多次获得世界公告的神秘强者金不离，虽被公认为人族最强，但却并不在人族六神之列。
当然，这些也不过就是虚名。
也有大量玩家觉得，金不离的地位和实力，应该是凌驾在人族六神之上的。
江异此刻，倒是挺期待张啸天的表现——
他会因为尚清华的话，去随便杀个人，得个天赋，来判断这限时游戏的真假吗？
看清真相，依旧热爱？
他那句话……
到底是借着罗曼罗兰的至理名言，随便宣扬的一时口嗨。
还是真的能做到知行合一，无愧于心？
何、杨、王三人，也期待着张啸天的回答。
当然，他们三人，其实也想……
自己去得一个天赋，亲自判断一下。
然而……
张啸天头上盖着黑帽，目光盯着尚清华看了一会儿。
他倏地一笑，语气略显诡异：“我觉得……”
“你说的很有道理。”
这话说出来。
尚清华脸色却是陡然一变！
因为他看出来，张啸天露出的下半张脸上的笑容，分明就是在说——
既然如此，我就把你杀了得个天赋吧！
尚清华猛地后退几步。
张啸天突然笑得更开怀了：
“小子你在怕什么？”
“不是你让我杀个人得个天赋的吗？”
“我还以为你这是要主动献身给我杀的意思呢！”
尚清华又退几步，脸色难看。
他是血燕俱乐部的，王雪雁便帮了他一句：
“他的意思应该是……”
“您看那边，敢死队。”
“当团队需要有人牺牲的时候，弱者被率先放弃，也是很正常的事。”
王雪雁说得理所当然。
张啸天扫了她一眼。
紧接着，他目光又扫过何铮和杨淼。
“你们，都是这么觉得的？”
何铮和杨淼没有直接回答。
但态度也很明显。
这世上，哪有什么众生平等。
生命或许确实无价。
但人和人，终究是分三六九等，是有价值区别的！
这种时候，当然是牺牲弱者更划算！
弱者，也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力！
一时间，那些个敢死队成员纷纷脸色发白。
不过有趣的是，这个时候的敢死队成员，已经非常自觉地划分了两个阵营。
那些已经杀过人、得过天赋的，站在了一起。
那些还没有得到天赋的，则站在另一边，他们似乎是食物链最底层，最没有价值的。
张啸天目光没什么情绪，敏锐地扫视全场。
只是，和江异的目光对上时，他眸光一动。
这个和等级榜第一的大佬“同名同姓”的小子……
他的状态，不仅仅只有那种“大仇已报”的轻松。
而是整个人，都有一种置身事外，看好戏般的悠闲。
当然，这种悠闲并没有展露在他脸上。
而是一种身体状态。
旁人都没有发现。
但张啸天敏锐地察觉到了。
他不是一个喜欢弯弯绕绕的人。
直接便朝着江异来了句：“你呢？你小子有什么想法？”
“啊？我？”江异还装模作样一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