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她去接待室的路上，白声声没忍住问她。
江羽弘回答得还挺直接：“睡了啊，我本来不困，下课还打了篮球，但是上课铃一响，老师一开口我就困了。”
白声声：“……”
作为一个从小到大都是学霸的人，她不太理解怎么会有老师一讲课就困这种状况的。
江羽弘还非常应景地打了一个呵气问：“白老师，你叫我出来不会还是因为昨天的事吧？”
白声声被她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刺激的太阳穴直跳——她可以在学校课堂上没心没肺，她哥却用连扒虾都不敢的手指腹，坚持在夜场跳钢管舞赚钱养家，这都叫什么事啊，这破孩子！
她懒得和破孩子解释，只说：“不是昨天的事，是警察有事找你。”
“警察找我？她们找我干嘛？”
听说是警察，这破孩子终于知道紧张了。
白声声才不管她：“你过去就知道了，”
到了接待室门口，看到真是警察，江羽弘下意识地站到白声声的身后。
白声声：“……”
真想照着这混蛋孩子的屁股踹一脚，替她哥教训教训她。
“韩警官，这就是高一六班的江羽弘，你有什么想问的，尽管问吧。”
白声声把藏在自己身后的江羽弘一把拉出来，推到两位警官面前。
“白律师是否……”
年轻警官的意思是让白声声回避一下。
白声声笑着抬出未成年人保护法，“我想我有义务也有责任在此旁听。”
两个警官脸色一僵，正想说什么办案过程需要保密时，却被混蛋孩子江羽弘抢了先：“对，我要白老师必须陪我，她不但是我老师，还是我嫂子，她不在，我不接受询问。”
这下不只两位警官的脸皮僵了，就连一向自诩脸皮厚的白声声也避免不了地僵了。
好一会儿，她才反应过来，瞪了混蛋孩子一眼：“你瞎说什么？我和你哥没到那个地步！”
“早晚都能到，你别当我瞎，你看我哥的眼神都不对，你敢说你没那个贼心，既然你早晚要做我嫂子，为啥今天不能陪我？”
混蛋孩子的逻辑自成一派，越解释越乱套。
白声声是一定要陪同旁听的，这符合规矩，韩警官也不好强硬地请她出去，只是看她的眼神比之前凌厉不说，还掺杂着一丝说不出的……鄙视？
“江羽弘，5月10日当天下午2点左右，你有没有见过林书语？”
林书语就是她们学校第二位受害者，也是连环杀人案犯罪嫌疑人拒不承认的那个
江羽弘一头雾水：“林书语是谁？5月10日是啥时候，我连前天下午见过谁都记不清楚了，还能记得那么远的事啊。”
这多少有点为难她的记忆力了。
她的表情不像装的，韩警官给了她点提示：“5月10日是星期五，你们学校惯例下午两点以后劳动班要打扫卫生，刚好那天的劳动班分到的是你们班和七班，林书语是七班的学生，你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吗？”
“有啥印象，他是男是女我都不知道，”江羽弘抓了抓头发，“我实话实说，每一个劳动日我都逃课的，要是没有意外，我应该是躲到楼顶睡觉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