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人回去立刻找了府医,据说头疼,前胸也不舒服。
碧落阁的熙悦听到只是呵呵一声:“这才哪到哪,刺激的还在后面呢!”
树精去偷老夫人鸟的时候,顺道把大公子赫连亮琨院子里的杜鹃也偷了几只。
就看她穿着一身夜行衣,一手领着鸟笼,一手捏着杜鹃,朝着熙悦嘚瑟的道:“小姐,奴婢一会儿就把这玩意给你烤了打牙祭!”
熙悦一瞧那黑布隆冬的八哥,嘴角咧的大大的,接过鸟笼,不耐的朝着她挥手:“去烤吧,记得把鸟毛再给王日比送回去!”
王日比?
树精迷茫了:“小姐,谁叫王日比?”
熙悦拧了下眉:“我是怎么教你学写字的,王日比,合起来不就是琨!”
树精恍然大悟,她家大小姐又擅自把人家的名字给拆分了,她表示明白了:“等小姐吃完,奴婢连同骨头渣子和毛一并的给王日比送去!”
这前提是,小姐可得给她留点骨头才成。
几只鸟也填不饱她的肚子,不过眼下正在训练八哥学舌,一鸟一人,用着鸟语在对话,花精对此,已经见怪不怪了。
她趁着这段时间给小姐准备夜行衣,今晚太子府,小姐肯定是要光顾的,至于是去霍霍太子,还是干别的,那就要看小姐的心情了。
两只八哥贼精
,她只是威胁不按照她教的说,就扒光了它们的毛,顺便烤了吃肉。
当下,这两只鸟就怂了,她教什么,它们就说什么。
大哥哥教她的这驭兽师还是很管用的,很满意这两只小的表现,拍了拍它们的脑袋,以示奖励。
换上夜行衣,走的时候,她亲自把鸟笼挂回了梅园,在夜色的掩护下,她独自一人出府。
彼时的太子府,邵熠耐着性子陪他下棋,可是夜色以深,外面的更鼓已经敲响了一遍,却还不见那丫头来,这其中莫不是出现了什么意外?
就在此时,太子府的管家连跑带喘的进了屋子,急的都要哭了:“太子,不好了,府里招贼了,库房的东西全都没了!”
太子当场就懵逼了:“什么叫全没了?”
管家俞长胜带着哭腔,憋着嘴:“库房空了,啥都没了!”
当下宇文世鸣顿感头晕目眩,扔下管家急匆匆的就奔着库房去了。
库房。
四面都是墙,除了墙还在,剩下就是空空如也,就连一只锦匣都没给他留。
不但如此,这贼还溜进了密室。
密室里金银珠宝,玉石摆件,古董字画,就连名贵的药材,甚至是装字画的瓶子都没了。
就剩下地上孤零零的烛灯,除此之外,真就啥也没有了,老鼠搬家都不会般的这么干净。
“谁,到底是谁给偷走了,给我查,彻查!”
愤怒的喊叫声,冲出了密室外的库房,这声奋力的撕吼响彻整个太子府。
喊完,咕咚,人缺氧也彻底晕过去了。
管家和侍卫手脚忙乱的把人抬起去寝宫,府医着急忙慌的背着药箱去诊治,府上的侍卫一个个的开始彻查整个太子府。
邵熠没去理会太子死活,摸着下巴,他就是好奇,是谁有这通天的本领,在这严密的府邸,不但来去自如,还能搬空库房里的东西。
鬼面不可思议的摇头,咂舌:“王爷,能把这库房般的只剩下灰尘,看样子这小偷是提前准备好了,来的可不止一个人,依属下看,这群人是惯犯!”
邵熠也吃不准这是不是赫连熙悦干的。
一两个人是绝对搬不走这库房里的东西,尤其是在晚上这短暂的两个时辰里,更关键是不惊动太子府里的侍卫,就连隐藏在暗处的那些废物也没有觉察到,这就有点迷茫了。
太子府,一夜都在忙碌,反观碧落阁的熙悦,躺在床上,翘着二郎腿,在那抖呀抖,眉开眼笑,心情好的很。
一翻身,招呼来了花精:“老夫人都关我禁闭了,我多少也要给些面子。”
这明儿的太阳是要从西边出来了,大小姐居然也会给人面子了,不容易呀
。
熙悦想了想:“今晚累了,明天早上我要睡懒觉,不需任何人打扰我,明白不!”
花精点头:“明白,奴婢们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打扰了小姐休息!”
熙悦朝着她摆摆手,一转身就平躺到了床上,花精把幔帐放下,熄了灯这才出去。
夜黑风高,月正圆,皎皎月光倾泻而下,照耀在窗户上,透过窗缝隙照射在幔帐上。
床榻上的女子睡的很熟,嘴唇上扬,嘴角有明显晶体,邵熠狠狠的拧了一把眉毛。
背手的直摇头,亏这闭月羞花,沉鱼落雁,倾国倾城之貌,睡觉居然还流哈喇子。
谁知道,下一瞬,床上的人直接一翻身,骑上了薄被,白嫩嫩的脚丫子连着小腿都露在了外面。
非礼勿视,非礼勿看,君子也。
邵熠紧忙转过身,没细研究,转身几吸从房顶上的那个窟窿飞走了,如同来时一般,悄无声息。
床上的人睁开了浅笑的眸子,想做采花贼,就这胆子,怕是小姑娘的手都没摸过。
再次闭上眼,没多大的功夫,彻底的睡了过去。
夜很长,梦很美,她深深的陷入梦境,不愿醒。
鸡没叫,天就亮了。
熙悦被外面阳光晒的很不爽,抓了两下头,烦躁的坐起身来。
门外,细微的叫嚷声从门缝里传了进来。
仔细一听,
竟然是老夫人生病了,至于什么病,那丫鬟也没说,但是听着那丫头的意思,是让她去侍疾!
这一下,她的起床气当场就没了。
撩开透光的幔帐,趿拉上鞋就往外跑,一点大小姐的形象都不没有。
拉门的动作有点大,年久失修的们就在众人错愕眼神下,硬生生的倒在地上,摔碎了。
前来叫熙悦的丫鬟,见大小姐力气居然如此之大,顿时没了刚才的嚣张,毕恭毕敬的朝着她行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