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盼在苗静娴这里吃了亏,回去找赫连德哭诉,却又被痛骂了几句。
温柔得知后,并没有生气和发怒,反而越发的冷静。
“娘,嫁妆多少都无所谓,只要我能讨得未来夫婿欢心,那才最重要!”
在兵部尚书府站稳脚跟,做好嫡妻才是主要的。
什么情爱,什么海誓山盟,经此一事,她早已看的明白,握在手里的权势,为自己所用那才是真!
瞧着自家女儿这般沉稳,不争不抢,不哭不闹,她这当娘的心里也实在是太难过了。
“你爹就是个混蛋,呜呜呜呜!”
要不是赫连德非要攀高枝,让女儿去勾引太子,那现在温柔完全可以昂首挺胸的出嫁,现在她的名声在京城中可算是全毁掉了。
这般想着,宁盼更是压抑不住的痛哭出声。
温柔隐藏在袖子里的手,指甲都抠到肉里去了,她反而却不觉得疼,只是眼底一闪而过的恨意、杀意和决绝,不容忽视!
随着出嫁的日子越来越近,整个荣国公府已经热闹了起来,修葺好的荣国公府,比以前的府邸崭新了不少,各个院子里重新的布置了一番,到是显得比较气派了。
牡丹园。
一家子吃过早饭,赫连
熙悦老实了几天,现在又有些待不住了,询问着爹娘:“这温柔大堂姐出嫁,你说我送些什么礼物好呢?”
苗静娴扫了眼自家那闺女愁眉不展的脸,显然不是为了送什么礼物而烦恼,而是准备送些什么给温柔添堵是真的!
她警告着熙悦:“上一代的恩怨,你不要带到你们这一代来,咱家都是恩怨分明的,你不可以胡来!”
赫连晚也是这个意思,是谁的错,他们自然是不会放过那犯错的人,但是不搞连坐。
“你娘说的对,我赞同!”
熙悦瞥嘴:“爹娘还真是太看的起我了,对付温柔我只需要用一根手指甲就好了,何须大费周章!”
夫妻俩听到这话后,都放下了心!
不过,熙悦可以不报复温柔,但是绝对不可以让兵部尚书家好过。
宁远这个兵部尚书可是当年去调查外公事情的,对皇上谎报真实情况的人,若不然我外公一家何须被灭门。
所以,她是间接的把这仇恨放在了宁远以及他儿子宁斌的身上,外公含恨九泉,岂会让他们活着的人这般潇洒。
她揉了下小肚子,脑子里灵光一闪,手上打了响:“我知道送什么了,我这就准备去!”
瞧
着孩子一蹦一跳的跑了,这让苗静娴眉心突突了两下,立刻吩咐树精:“你去看着你家小姐,别让她胡来!”
树精只是点了头,却不敢保证小姐不胡乱,毕竟小姐做的决定,到目前为止,貌似还没人能阻止过!
碧落阁。
熙悦捧着一个白玉雕刻成的送子观音端详,瞧见树精回来了,问,“我觉得这个礼物很好,寓意也很棒,你拿去给娘瞧瞧,要是行,我再送!”
树精很怀疑小姐会这般好心,但是她没证据,只好捧着东西去了牡丹园。
在她出去不久,熙悦把火宝宝叫了出来,看他稀松迷瞪的眼,就知晓这小子昨夜肯定没干啥好事。
递给了他一包药粉:“给你一个很重要的任务,把这甜滋滋的药面,给兵部尚书家的嫡子宁斌服下,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,只要能完成就好!”
火宝宝捏着手中的粉包,困顿的脑子立刻清醒了不少,他就像是个好奇的宝宝,问:“那宁斌明日就要娶你堂姐了,你这做小姨子的,是准备让你姐嫁过去立马做寡妇?”
这心思可真是够歹毒的,可真是符合他胃口,一言不合就毒死你,爽!
熙悦皮笑肉不笑:“你觉得我像
是那么没品的人吗?”
他歪头沉思了会,摇摇头,好像她压根就没品。
“你可千万别好奇去吃,否则就连我都救不了你!”
火宝宝捏着那药粉包,顿时心中打怵,同时心中也狐疑,这药真有那么厉害?
于是乎,他当真是浅尝了一点点,只是除了微微甜外,其余真的没有味道,手摸上了自己的脉,强劲有力的跳动着,浑身也没什么不舒服,暗自使用内力也没觉得不妥!
这就是一点糖霜而已,他鉴定完毕!
火宝宝拿着东西很快的消失在了碧落阁,相比较寂静的碧落阁,牡丹园可是热闹了多。
赫连晚伙同赫连元栩仔细的盯着送子观音仔细的查看,最后父子俩纷纷的摇头。
“娘,这送子观音没毒!”
“娘子,这就是一个极其普通的礼物,我瞧着没问题!”
这父子俩都说没问题了,苗静娴这才相信女儿没动歪心思,给了一侧熙悦眼温柔的光:“去吧!”
娘亲发话,树精捧上盒子,跟在熙悦出了牡丹阁,直奔沁芳阁,瞧着月亮门上都挂上了喜色的大红绸缎花儿,熙悦的笑容也染上了眉梢。
一进门,就笑嘻嘻的喊道:“大姐姐,熙悦提前来给
姐姐添妆了!”
屋内,秋海棠听到这恶魔的声音,顿时腿脚都有些打颤,她瞧瞧的看着自家小姐神色,却见她不急不慌,放下手中绣着的东西。
轻声道:“去请妹妹进来!”
秋海棠微微的福了身:“是!”
院子里的熙悦在秋海棠的带领下,走进了屋子,见温柔端坐在桌子前,忙着绣红盖头,她嬉笑的走上前,盯着那鸳鸯盖头啧啧啧的夸赞:“姐姐的绣工真是好,比起我可真是强太多了。”
温柔笑了笑,并没有说什么,只是望着鸳鸯戏水的图案,心中甚是苦涩!
“不过姐姐,这鸳鸯可不是什么对爱情忠贞的吉祥物,这公的就是一个渣滓,而且这鸳鸯不是鸟,是只野鸭而已!”
倒不是她胡言耸听,在他们乡下,湖面上这种鸳鸯多的是,只要是母的不在家,这公的就乱搞。
最后把母的搞怀孕了,这当爹的就不管了,完全任由母的来独自抚养,不是渣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