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面扶着小姐回了府邸,就被专门守着的花精请去了牡丹园。
一听说娘找她,两只脚跑的那个飞快,哪里还有被撑到走不到道的样子。
小姐是多面性的,我该记住的,鬼面心里不断提醒自己着,脚步也跟着花精去了牡丹园。
刚走进,就瞧见一个妇人手持着棍子,在熙悦面前转圈,那脸上黑的都能滴墨了。
鬼面刚想往前走两步,打算守门口去,就被花精一把给拽住了回来:“前面都是危险区,你若过去,我保准小姐受不了伤,反倒是你会受伤。”
他呆愣的看着前面至少还有十米的距离,脑子里在想,有这么玄幻吗?
鬼面刚想完,院子里进来了一位瘸腿的贵客,花精和鬼面见状,退到了一边,叫了声:“大少爷。”
赫连亮琨朝着两人点头,看了眼屋子里伯娘正在训斥熙悦的场景,无缘由的,他就想笑。
“你们这主子可是做错事了?”说的声音都不由得拔高,笑容满面的。
花精和鬼面两人对视一眼,鬼使神差的齐齐点头:“夫人很生气,要打小姐呢,大少爷赶紧去劝劝夫人吧!”
花精伪装担忧,求着他去为小姐求情,鬼面也跟着着急:“是是是,这要是在去晚了,夫人指不定要把小姐打个半残
,大少爷赶紧去劝劝吧。”
赫连亮琨扫了眼他们俩,看他们急如热锅上的蚂蚁,心中冷笑,面上却不显:“行了行了,我这就劝。”
嘴上说着劝架,实则脑子里在想怎么窜罗大伯娘狠狠的打她一顿,最好也把她给的打残了。
人刚往前走了几步,屋子里飞出来一根棍子,不偏不倚的打在了赫连亮琨的那条好腿上。
“哎呦,好疼。”
苗静娴听到这声响,吓了一条,紧忙跑到外面,瞧见趴在地上揉腿的人,她也懵了。
“你怎么站在我屋门口?我打的是熙悦可不是你呀大侄子,你可别误会。”
说着话,苗静娴去扶赫连亮琨起身,一边解释着,一边瞪着躲避过去的熙悦:“打你躲什么,看见了吧,‘又’一个无辜的人受伤。”
刚起身的赫连亮琨听到‘又’字,想必他不是第一个,也绝对不是最后一个,这下他再傻也明白,一定是那两个下人戏耍了他。
他一个猛回头,就瞧见鬼面脸上的笑还没来的及收回去,这下他可是把鬼面记恨在心里了。
熙悦瞥了两下嘴:“你打我,又没说不让我躲。”
不躲,跪在那挨打,她又没病。
这会怎么还能埋怨她了呢,只能说这人来不是时候罢了,算他倒霉。
被顶
撞的苗静娴无计可施,这孩子是真的太能气人了,原主怎么就生出这么个叛逆的玩意来。
她心脏气的狂跳,却还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发作,只好按耐住暴脾气,扶着瘸了双腿的大侄子进屋。
坐在太师椅上的苗静娴,瞧着赫连亮琨不断的揉着腿,她这心里也过不去。
孩子是孩子,大人的事情是不该怪罪在孩子们的身上,当下苗静娴觉得刚扔出去的那一棍子打在了他的身上,顿时觉得不妥。
起身拿了一瓶相公自制的跌打损伤油:“大侄子,你拿回去揉揉被打的地方,明天保准就好。”
赫连亮琨讪讪的接过,嘴上也没闲着:“大伯娘,我下个月初就要成亲了,我希望大伯娘和大伯以及哥哥妹妹们能来。”
哎呦,成亲呀,这可是大喜事。
苗静娴连连的点头:“大侄子成亲是喜事,我们必须参加,只是这成亲的对象是”
说到成亲的对象,他笑的比较腼腆,还有点小傲娇:“是户部尚书家的嫡次女,叫宁俪婉。”
熙悦不合时宜的来了句:“我今日和温柔姐姐见她了,不过听说她好像对这门婚事不太满意,不过今日问起了成亲的事情,但是她却没说拒绝的话。”
苗静娴和赫连亮琨听着前半句话,
紧张的要死,直到听完后半句话,这心才落地。
尤其是赫连亮琨,明显的是重重的松开了口气,苗静娴见状,直接把她撵走,省的留下来能再把这大侄子给吓过去。
“你赶紧回去拾掇拾掇,等明国公府收拾妥当了,咱们就搬过去。”
搬到新府邸了呀,熙悦有点不大高兴,这个荣国公府她还没玩爽呢,怎么能说般就般呢?
当然了,这可不妨碍她现在离开这院子,背着小手,吹着口哨的领着花精和鬼面返回自己的碧落阁。
却在半道上撞倒了正在训斥人的少爷赫连欢,不过他训斥谁都无所谓,但是训斥的确实自己安插在夫人身边的探子,这就不让她喜欢了。
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过去,站在背后,拍了拍他肩膀:“喂喂喂,渴不渴,要不要给你倒点水。”
陈翠见她回来了,垂着头行礼:“小姐。”
赫连欢见到这个能让他吓尿的人,顿时乖巧了许多,恭敬的道:“大姐姐。”
上次的事情虽然过去了,但是对赫连欢来说可谓是记忆犹新,所以他可以放肆的在府里指手画脚,但是却不敢顶撞这个煞神。
熙悦见这比自己小一岁的堂弟,浑身上下都在打颤,眉毛不由一挑,就这性子,比起赫连拂晓来说,
差的十万八千里。
对他当时就没有任何拿捏的兴趣了,朝着他摆手:“这是夫人身边的贴身老人,你虽然是主子,却也是庶出的,比嬷嬷身份高贵不了多少。”
“若你想整治这府邸里的所有人,那你只能坐上国公爷的位置上再来收拾他们吧!”
赫连欢抬眸深深的看了眼熙悦,而她也用着清澈大眼回望,两人对视了片刻后,他就跑了。
留下来的陈嬷嬷对着她又福了福身,很是感激她替自己说话:“老奴还有事情要去做,就不打扰小姐了。”
熙悦把玩自己的手指头,听完这话也就是嗯了一声,便领着侍卫和奴婢回自己的院子里。
躲避在角落里的赫连欢见他们没有任何交集,便离开了,这一切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