熙悦得到了想要的,这气也消了一半。
走出书房,瞧着自己的两只妖怪在,两个男人却不见了踪影,眉头一皱,嘴巴一瘪,双手一叉腰。
“这两只狗男呢?哪去了!”
花精和树精噗嗤一乐,小姐生气起来挺逗的,不过言归正传,还是赶紧把那两只狗的去向说一下。
“鬼面的腿受伤了,然后火宝宝留下来给他推拿一下,这个事情跟奴婢讲了,然后奴婢让他们回头直接回明国公府等咱们。”
鬼面不就被棍子抡了下么,至于那么娇气?这还是男人么,连她这个女的都不如。
他到也罢了,居然还要拉着火宝宝,这简直比富贵家公子还要娇气。
“去找我大哥二哥,让他们找些人来,咱们拉嫁妆。”
两只精怪一听拉嫁妆,这毫无疑问,肯定是夫人和老夫人的东西,花精比较爱财,自告奋勇:“小姐,奴婢腿长,奴婢去。”
说完话就撩了,压根不给树精说话的机会。
熙悦低头认真的瞧了眼树精的腿,摸着下颚:“你这腿好像是有点短,回头多跳跳,蹦跶蹦跶的,长长,省的花精老是嘲笑你腿短。”
小姐这话说的实在是太伤人心了,树精可不是一般脸皮薄
的人,她两只眼珠子向上一番:“小姐,奴婢不是腿短,是你们眼短。”
她和花精站在一起,分明比花精还要高,为啥大家都认为花精的腿长呢?
不成,晚上必须薅住花精,两人脱去裙子,必须比一比才成。
赫连晚前脚刚送走宇文悠然世子,这刚做到前厅里喝点茶压压惊,就听到了女儿又办了个惊悚的事情。
他拍着心脏的位置,有气无力:“这孩子一天天的不弄点事情出来,她是不是觉得这日子过的太没乐趣了。”
苗静娴对此是深有体会:“这孩子在村子里就招猫逗狗的,不是拿猪开刀,就是抓鸟训练什么鸟届的侦探,再不然弄点蛇回来,实在没趣就去山里找狼玩,唉”
就她这姑娘,在村子里都是出了名的野,估计她离开,全村要放炮仗送行了吧。
赫连晚回首女儿往事,如历历在目,不免的也是一阵头疼。
罢了,孩子能作就让她作吧。
他起身,伙同媳妇去了前院的库房,这走进一瞧,里面进进出出的人,但凡是库房里的东西,那是一样都不剩的往外拉。
一旁的宁盼眼巴巴的瞅着,急的直跳脚,却不能出声,原因无它,这都是属于熙
悦奶奶的东西。
拉走完奶奶的嫁妆,转头就去拉娘亲的,苗静娴听到还有她的份,当时就觉得自家这孩子实在是太能干了。
能干是能干,却在半路上把她给拦截了下来:“别胡闹啊,小心你大伯,大伯娘挠你!”
熙悦鼻子冷哼出声:“我才不怕。”
谁挠谁还不知道呢,顺手的,她把那张欠条甩给了她:“娘,这是赫连德欠咱家的银子,你收好了,有朝一日我有用,可不许弄丢了。”
苗静娴仔细的看着那张纸,上面写的内容洋洋洒洒挺多,但是都是跟银子有关,她笑的摇头把这张纸递给了身侧的男人。
“你姑娘干的好事,你自己瞧瞧吧,这下赫连德不恨死咱们才怪。”
赫连晚却笑的合不拢嘴:“还是我姑娘有胆识。”
“不要娘的嫁妆他们就不恨咱们了?这才哪到哪,我可没出手呢!”
当爹的人了,要是靠着熙悦为他娘报仇,那岂不是丢了他的老脸。
熙悦喜欢玩明的,可是他恰恰相反,喜欢玩阴暗的,所以,针锋相对都在背地里。
马车一辆接一辆的从府里往外运,满大街上的人都看到了,纷纷的在猜测这一幕壮观的事情。
彼时,邵熠听闻鬼
面的汇报后,脸上当时就冷了下来,做如针毡,心抽痛了下。
“当真?”
鬼面狠狠的点头:“绝对是真的,而且宇文悠然已经上了府,具体跟赫连晚说了写什么不清楚,但是看那样子,应当是对熙悦小姐十分喜爱。”
邵熠眉心皱的紧紧地,沉吟了片刻问:“熙悦对此是什么态度!”
鬼面回想了下熙悦当时的态度,睁眼说瞎话:“熙悦小姐貌似比较高兴。”
这是谎话,是善意的谎言,要是他不在主子这推波助澜下,熙悦兴许真就成别人的了。
“哦对了,火宝宝对熙悦小姐十分爱慕,得知这个消息后,也愤怒的走了,说是给世子找点事情干。”
邵熠听完,觉得这脑袋不够用了,他自然是知晓火宝宝对熙悦的爱慕,可熙悦却不对他感兴趣。
所以,火宝宝那里他是十分放心,可是楚王世子
阎王在此时走来,踹了一脚鬼面,怒喝他:“王爷对熙悦小姐只有兄妹情,你回来回禀这些做什么,徒惹王爷生气。”
鬼面见首领冲自己发货了,他很委屈的瞥了下嘴,在熙悦小姐哪里时不时的来下委屈,这好不容易回到王府,又遭了一顿训斥,咋地,他是
衰神附体了吗?
邵熠揉着额头,听到首领在提醒他这个事情,他突然意识到,自己怼熙悦并非像是兄妹情那般。
此时此刻,他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内心的感情。
鬼面见主子选入沉思中,而他的任务也完成了,便悄咪咪的离开,没回荣国公府,直接回了明国公府。
夜晚降临,华灯初上。
拉嫁妆的马车全都到了明国公府,熙悦累趴了,直接回自己的寝室去休息,把剩下的问题都交给了自己的两个哥哥。
“告诉他们俩,今晚小心防范,这么一大笔的银钱,是个人看了都眼红。”
娘的,不是说不怕贼头就怕贼惦记。
见妹妹这般累了,脑子里还能想到这个,属实是不易:“你回去告诉她,让她安心的休息,晚上饭给她做烤鸭。”
树精听到烤鸭,顿时馋的满嘴流口水,央求着二少爷:“能不能多做一只,奴婢们也想吃。”